第一十二章 大涼山初代12天王!(1 / 1)

難怪他要求烏雲靈花不公開他的真名,而是用筆名來作為身份。   寫出這樣的歌曲來,基本已經說明陸心燃已經不準備在娛樂圈混了。   一瞬間烏雲靈花的腦子裡想通了許多事,從陸心燃塌房到一點五個億,以及接下來他要乾什麼。   不出意外的話,陸心燃可能要退賽了。   不,不如說,一開始他的目的就不是在這場比賽上取得成績。   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在《神州蓓蕾》的綜藝上待價而沽,找到一位能替自己和平解約的新東家。   然後,他就可以在娛樂圈內隱姓埋名,飄然而去。   烏雲靈花又開始了瘋狂的自我迪化。   很明顯,陸心燃這一手對她來說真的很難拒絕。   無論是《烏蘭巴托》還是《盛夏光年》,都是非常適合她聲線和演唱風格的作品。   她都不敢想這兩首歌放到自己的新專輯裡會造成多大的反應。   數年來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可以離晉升天後隻有一步之遙。   隻是這樣就代表著,要跟星騰公司為敵!   烏雲靈花自覺就算自己已經成為了天後,但麵對星騰公司這個縱橫國內娛樂圈幾十年的老牌公司,勝算也還是微乎其微。   畢竟他們的體量實在是太大了,幾乎囊括了國內文娛行業的半壁江山,幾十年來一直自己的東家幻海娛樂公司分庭抗禮。   這兩家公司在長達半個世紀之久的互相角力中早就形成了互惠互利的關係,烏雲靈花百分之一百的確定,如果她要幫陸心燃出頭,那麼幻海公司肯定肯定會毫不猶豫把她當成一個棄子給拋掉。   一個天後而已,比路邊的垃圾袋貴不了多少。   所以即便是真的確定了陸心燃是有真才實學的,她也不敢立刻就答應陸心燃的合同。   兩個文娛界的扛把子公司聯合起來搞你,一般人哪兒能挺得住?   可是……這個男人……他真的,在各種意義上……都好饞人啊!   烏雲靈花一邊盯著那張有點臟臟的歌詞紙,一邊又盯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最後又抬頭看了看挽起袖子漏出線條分明的胳膊的陸心燃,忍不住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看來這位天後大人是真餓了。   陸心燃斜眼兒瞥了一眼烏雲靈花,看著她一邊手忙腳亂擦嘴角一邊小心翼翼的保護歌詞紙的模樣,不禁莞爾。   “是好看的啊。”他心裡對自己說。   當一個長期給人以強勢感覺的禦姐突然在你麵前露出了毛手毛腳的模樣,這種反差感,很少會有男人不心動。   “先吃飯吧,不管怎麼說,吃飽肚子才能有力氣乾活。”   陸心燃把盛滿米飯的瓷碗遞過去道。   ……   一張大桌,觥籌交錯。   桌上擺著幾樣精美的菜式,洋蔥炒肉,番茄雞蛋,青椒肉絲……烏雲靈花端坐在一群小屁孩兒中間,恍惚間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的十幾年前。   沒錯,今天晚上便是大涼山中心學校的家宴。   原身從大涼山帶出來的學生一共有十二人,這幫一張嘴就能唱出二十幾個調的絕對音癡讓曾經讓原身頭疼了好久,曾經數次申請想要換一隻隊伍帶。   不過好在最後讓陸心燃給截胡了,更何況他還是個掛逼。   陸心燃就像個正兒八經的生活老師一樣坐在電飯鍋邊,一邊給學生們添飯一邊監督著他們把不喜歡的青菜給吃了。   “你倒還挺像個老師的。”烏雲靈花喝了一口紫菜蛋花湯說道。   “畢竟是在一起住了這麼久的。”陸心燃一邊給學生添飯一邊說:“再說他們也都爭氣,一直都挺乖的。”   事實上自從他穿越過來,和這幫學生待在一起的時間還不超過半天。   好在有原身已經融合的記憶,所以和他們在一起倒也不會太尷尬。   陸心燃甚至還給他們起了個外號,叫大涼山十二天王。   前世為了考公加分他可是正兒八經去偏遠地區支教過一年,對於怎麼跟小孩子相處那是相當熟練了。   “哦對了,不管你願不願意和我簽約,第二期錄製結束之後我都要請假暫時離開攝影基地一個星期。”   “有事兒?”烏雲靈花皺了皺眉頭。   《神州蓓蕾》采取的錄製方式是封閉式的,簽了合同的選手要一直在攝影基地待到錄製結束,陸心燃在這個時候請假,大概率不是什麼小事情?   “難道說就算沒人簽約他也準備自己想辦法跟星騰攤牌了?”這位準天後又開始了自我迪化。   “是有點事兒。”陸心燃可想不到烏雲靈花的腦子裡都在唱什麼無間道,他伸出手摸了摸旁邊一個學生的腦袋,有些憂愁的說。   “等第二期節目錄製工作收尾就要等到一周後了,不是年底麼?大涼山會大雪封山,小石頭家裡沒別人,我得去幫忙把他們家的地給收拾收拾。”   烏雲靈花好懸一口氣沒上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為了這個?”她一邊咳嗽一邊問,雪白的臉都被憋的通紅。   “就不能讓當地人去幫幫忙嗎?”   要是被錄製組知道陸心燃是為了這點事情去請假,那不得氣死。   “你不知道。”陸心燃嘆了口氣:“大涼山那地方是有名的留守兒童區,那裡除了學生之外見不到什麼年輕人,自家耕自家的地還忙不過來。哪裡有多餘的力氣再幫別人?”   “小石頭他爹媽都出去打工了,過年也回不來,他奶奶最近也摔傷了腿,現在他和他姐姐是他們全家唯二的兩個勞動力了。”   烏雲靈花看著麵前神色黯然的陸心燃和提到家境後神情明顯低落下來的小石頭,一瞬間有些出神。   該死,眼前的場景,為什麼會過分的熟悉?   她的記憶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自己還是個黃毛丫頭的時候,她那高齡且多病的祖母強撐著病弱的身體在家徒四壁的屋中勉力勞作,最終身體支撐不住轟然倒下的情景。   “阿囡啊,記得走,走出去就莫回來。”   病榻前,祖母摸著自己營養不良的黃發說出這樣一句話。   於是,她就拚了老命不顧一切的走出來了。   這十餘年來,哭過喪,唱過喜,也在酒吧裡駐唱被人灌酒灌到洗胃,但所幸她走出來了。   隻是如今再看到這幫小老鄉,過去的回憶又如影隨形的追了上來。   所以她不自覺的開口。   “那你還準備退賽?”   陸心燃愣了一下。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退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