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的生涯基本可以止步了(1 / 1)

“讓我們天天向上三百六十度。”   “每天都要找好陽光的角度。“   在眾人滿頭滿臉的問號裡,吳易坤帶著身後的學生們舉起了手中的籃球,開始……胯下運球。   “哦你知道我從不認輸隻因我有天賦。”   “我必將走上屬於我自己的道路。”   吳易坤身著牢大同款十號球衣,邁著騷氣十足的步伐在舞臺上盡情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再配上標準的小鮮肉同款假唱,一時間真是不知道是辣眼還是辣耳朵。   “這特麼什麼玩意兒啊……”   評委席上,說唱導師潘天陽人都麻了,舞蹈導師溫若瑄更是直接雙手抱住額頭趴在了桌麵上。   他是怎麼做到比女生還妖嬈的。   總之,一場頗有點慘不忍睹的節目結束後,全場所有人都是一問一個不吱聲。   “不能說舞蹈跳的不好……”   溫若瑄作為女團成員說話還是盡量保持著她一向親切柔和的人設。   “隻是這一場的主題要求是殘酷青春,我確實看到了青春,但我沒看到殘酷,你應該思考一下你是不是跑題了。“   接下來則是說唱導師潘天陽,這位哥們兒張嘴就直接多了。   “這特麼搞的是什麼玩意兒?這真的是初賽前六名應有的表現嗎?”   “我就不去說你的優點了,按我來說你這次表演幾乎沒有優點!就算是有——在你這種表演的情況也已經全部被汙染成了缺點!我很都想問問你是怎麼能在全命題作文的前提下交出這種作品的?”   “你高考的時候作文寫的是跑題了嘛?”   這一套絲滑小連招加會心一擊直接把吳易坤真傷給乾出來了,饒是他脾氣再好也受不了被這麼一套破防三連擊,那張塗滿了粉底的臉登時就憋得通紅了起來。   “你這種表現我沒法評價,我隻能說如果下次錄製你拿出的還是這種垃圾,那你的生涯基本就可以止步於此了。“   ”請問還有導師要說別的嗎?”潘天陽一套連招打完喘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向其他評委。   他是真的被惡心到了,盡管說唱圈內一直都內戰停不下來,但是把這種依托的玩意兒放到他麵前美其名曰校園說唱……他真的會拎起脖子上的大金鏈子猛砸你頭頂。   評論席上,其餘幾位評委麵麵相覷,然後紛紛搖了搖頭。   “那就這樣。”潘天陽長出了一口氣,在評分表上寫畫。   五個“F“,整齊劃一的最低分,恭喜吳易坤選手第一個上場便拿下了本場比賽的最低分。   全場打完,吳易坤的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了,他咬著牙強行回到座位上坐下,抬頭再看自己座位上的那個“5“,瞬間就感覺全身都是火辣辣的。   “被公司給坑了吧?”   對麵,陸心燃笑嗬嗬的看著他,臉上帶著玩味的神色。   像這種辣眼睛的角色他百分之百的確定肯定是公司裡某個沒長腦子的傻逼一拍大腿做出的決定。   畢竟這年頭能把青春兩個字帶上擦邊的,除了他們也沒誰了。   “你怎麼知道?”   吳易坤咬著牙問道,他還挺疑惑,畢竟這種事情從一開始就應該是保密的。   “也就你會當真了,這種事情在星騰都是半公開的秘密。”   陸心燃拍了拍他肩膀,感覺麵前這倒黴孩子真是可憐又可笑。   這特麼不就是剛入圈時的原身麼?以為一切都是公司給的,公司替他們擋風遮雨似的。   “這次翻了問題不大,但是造成的輿論你就等著自己背吧,公司肯定不會把這事兒攬到自己頭上的?”陸心燃翹著二郎腿笑了笑,然後轉頭繼續看比賽。   吳易坤汗流浹背的聽完陸心燃的話,心裡都涼了。   “原來還有這一套說法?”   他仔細地回味了一下這段時間和公司的接觸,發現自己自從入職星騰後,好像跟陸心燃說的並沒什麼差別。   “合著我真就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唄?”   “那他是咋回事兒,他都塌房成這樣了,還這麼不在乎的樣子……他真不怕公司整他嘛?”   在想明白之後,吳易坤滿含悲憤的看向了陸心燃,發現他還是那副沒睡醒的死出,頓時心裡就納悶起來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隨即很快在腦海中定型   “他不會真的跟烏雲靈花有一腿吧……”   ……   在吳易坤之後,剩下的五名歌手很快又上臺了三位,賽場的氣氛逐漸濃重了起來。   參賽選手們也逐漸意識到了,在正式進入比賽之後,導師們的評分標準要比之前初賽嚴厲不知道多少倍!   連續三個初賽前六名的選手上臺,然後一個A級的評價都沒拿下來!   這就很嚴重了。   大部分人最終的自評等級,一般都是要比初步的內心評定等級要低一些的,   在他們看來,如果連初賽的前六名都沒有拿到A級評價,那他們就更不要想了。   這還玩兒個屁。   在逐漸騷動起來的賽場中,此刻隻有楚江旗和陸心燃還保持著之前的鎮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楚江旗還是滿臉“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情,淡定的像是在自家後院飲茶。   而陸心燃就直接多了……他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雖然形象上不太雅觀,但至少在吸睛這塊兒,他確實要比楚江旗更引人注目一些。   可惡啊,讓他裝到了。   作為全民製作人代表的烏雲靈花從比賽開始就沒笑過,直到他看到陸心燃趴在桌子上流口水,這才打開信封,麵無表情地道。   “下一位選手,大涼山代表隊,陸心燃。”   “來了。”   陸心燃起身,緩緩上臺。   隨著他的登臺,一旁的參賽隊伍候場席裡,登時站起來十幾個黑乎乎的身影。   “我去,這什麼人啊,保安怎麼把撿破爛的放進來了。”   “什麼味兒啊,臭烘烘的,這哪兒來的人啊……”   “不對,你看,這不陸心燃的大涼山代表隊嗎?”   伴隨著整支大涼山代表隊走上舞臺,眾人頓時發出一陣驚呼聲。   無他,隻是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有人穿著這種服裝來參加比賽的。   太臟,太破,太舊,太醜了,甚至讓人懷疑是從乞丐身上剛扒下來的。   大涼山十二天王此刻懷抱著樂器列成一列向著觀眾們立定,此時,他們全員,甚至連陸心燃自己都換上了一身襤褸,老舊的款式把他們的身體包裹成臃腫的一團,洗的發白的衣角上帶著數不清的補丁,袖子上永遠是擦不乾凈的黑色油泥。   大涼山十二天王,此刻全部換回了自己在家時的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