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趁機召回了飛輪,定睛一看,還好沒有損傷,隻是靈性損傷不少。連忙取出一顆晶瑩閃亮,飽含靈氣的石頭,鑲嵌在了飛輪中間的孔內,又祭出了一麵玄鐵大盾護在身前。白臨初又是召出了兩把白色飛刀、一把血色短劍,手裡正握著那把烏黑飛刀。 二人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相互對峙,不斷盤旋,尋找著機會。盤旋了五圈,白臨初突然右手一變,一把白色短劍和兩把白色飛刀排成一條直線,向著光頭前心激射而來。光頭這次不敢托大,舉盾便擋,當當當三聲金鐵之聲過後,飛刀、短劍都被彈了開去。就在三件法器與盾牌相撞的同時,一把烏黑飛刀嗡鳴向著飛輪再次擊去。那光頭不敢再硬接,懸在頭頂的飛輪一個閃動,就移開了丈許。誰知這一招是虛招,烏黑飛刀擊空,飛了丈許,猛地回轉,向著光頭後心激射而去。 光頭臉色一變,動作卻是不慢,連忙一個閃動躲開,到了丈許之外。身形剛剛現行,隻見一個雞子大小的火彈到了近前,來不及再次閃躲,隻得狂催法訣,盾牌立刻變大了一圈,頂在身前。 那火彈瞬間就至,剛一碰到盾牌便炸裂開來,隨即化為一片火海。那光頭一聲慘叫,急急地扔下盾牌,連著閃動數次,躲到了十丈開外,趕緊撲打身上的火苗,又將一張符籙拍在身上,一個護罩籠罩了全身。 白臨初一見有效,本想趁熱打鐵,再次用火彈擊去。可沒想到那光頭也是個狠人,直接舍棄了盾牌,躲了出去,再發火彈已失了先機。隻得收了火彈,一步一步向那光頭走去。 那光頭見白臨初一步一步逼近,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了飛輪之上。這飛輪頓時血光大盛,瞬間變成了三尺來長的一麵碩大飛輪,露著九個輪刃緩緩轉動。光頭見法術已成,連忙手指向飛輪一點,急急向白臨初攔腰斬去。白臨初身形一晃,躲了開去,隨即三把法器同時射向光頭,光頭閃躲到丈許之外,又是將以露出身形之際,烏黑飛刀又至,當的一聲擊在了罩壁之上,那罩壁立刻凹進數寸。那光頭一驚,連忙向罩壁加持靈氣。 白臨初見時機已到,一個火彈轉瞬就在護罩上炸裂開來,又將周圍的一片燒成火海。火海中,光頭戴著護罩掙紮而出,剛閃躲到了一側,又一顆火彈而至。光頭無奈,隻得再次閃躲,也顧不得飛輪還擊了,接連十次,護罩終於支撐不住,消散不見。 那光頭麵帶驚色,連著幾個閃動,拉開了距離,手一翻,一張銀色符籙拿在手中,猶豫了下,終於下了狠心,往身上一拍。頓時身上出現一個銀色光罩,上麵隱約浮現著銀色符文,緩緩流動。那光頭看光罩已經形成,立刻召回了那麵巨大的飛輪,朝著白臨初一步一步進來。 白臨初見此,知道那光頭動用了寶物,身影一閃,移到了數丈之外。那光頭也是一個閃現,口中念念有詞,緊接著那碩大的飛輪就飛速旋轉,向著白臨初腰間斬去。白臨初身形一動,躲到了三丈開外,那飛輪一個盤旋,又至,白臨初隻得再次閃躲。光頭絲毫沒有停手的跡象,隻見擂臺上一人一輪,一閃一追,一時間又翻轉成白臨初被動挨打。 連續閃躲了二十次,那光頭沒有任何異樣,白臨初看出,這法術不是那種耗費靈氣太多的那種。於是太虛神功又全力運起,連續幾個閃動,拉開了距離,回頭對著那個碩大的飛輪就是一顆火彈。瞬間那飛輪就被炸裂的火彈所包裹,在空中劇烈燃燒了起來。那光頭卻是不管不顧,口訣連催,飛輪帶著火焰,一個盤旋又向白臨初橫著斬來。白臨初見此,一個閃身,又是一顆火彈揮向飛輪,飛輪上的火剛剛漸小,又被火焰包裹。連續七八次之後,飛輪終於有了變化,在飛行中出現了些許不穩,速度也不似剛才那樣迅捷。 白臨初看準機會,雙手同時掐訣,兩顆火彈一前一後向著飛輪飛去。光頭感覺不妙,連念法訣,打算召回飛輪。可還是晚了一步,被一顆火彈擊中,那飛輪帶著一團火團,向著自己飛來。光頭又連念口訣,飛輪搖晃著向旁邊飛去。白臨初此刻哪裡還會猶豫,一個閃動到了飛輪附近,又是兩顆火彈揮出,這次,飛輪被擊中之後,向後飛起數尺,終於支撐不住,鏜啷啷掉落在了已是一片火海的擂臺之上。 光頭眼見自己法器被接連擊中,心中大急,連忙催訣召回,可是飛輪剛升了數尺就再次被擊落。忍痛又幾次催訣,掉落火海的飛輪就是一動不動。光頭眉毛倒豎,動了真火,又是一拍腰間,一把二尺來長的斷刀持在了手中,向內狂注內力之後,向著白臨初就是一掃,一道白色的刀芒呼嘯而去。 白臨初又是一個閃躲,剛現身形,四把法器向著光頭的銀色光罩擊去。當當當當,四件法器均被彈了回來,就連烏黑飛刀也隻是讓光罩凹陷半寸,便被彈回。那光頭看了眼光罩,冷笑了一聲,手一揮,又是一道刀芒直撲他而來。白臨初又是一個閃動,躲過了刀芒,手中一揮,一顆火彈便擊在了光罩之上,隨著炸裂之聲,光頭所在的數丈之內已是一片火海。還不等火焰散去,布滿火焰的光罩中,一道刀芒一閃而出。白臨初嚇了一跳,連忙腳步一動,再次躲了出去。 光頭則在光罩之中,一個箭步走出火海,對著白臨初又是一揮。白臨初無奈,隻得又是連連閃躲,避開刀芒。連續閃躲了十餘次後,發現這光頭並不像上輪擂臺那名中年男修臉色蒼白,法力不濟的樣子。他又試探用火彈攻擊了幾次,那光罩被打得凹陷數次,但並沒有破裂的跡象。 他一邊閃躲一邊想著應對之策,隻可惜到頭來也沒什麼好辦法。那光頭確實是發了狠,刀芒一道接著一道,白臨初在臺上被追得左躲右閃,隻要身形一現,必有一道刀芒而至。白臨初偶爾使用火彈還擊,最多也是將那銀色光罩擊得一陣劇烈晃動。半盞茶之後,白臨初還是沒有想出太好法子應對,心中的火也漸漸燒了起來,暗暗打定了主意。 突然,白臨初全力運起太虛神功,中樞、氣海兩個穴位再次全速轉起,連著幾個閃動,來到光頭身邊丈許,手中兩顆火彈接連向光罩擊去,隨著爆裂之聲,光罩被擊得火光沖天,震顫不止。緊接著又是叮叮當當,四把法器瞬間被彈了出去,光罩又是一陣抖動。接著白臨初身形又是連閃了兩次,又是兩顆火彈,火彈之後又是四把法器,對著光罩瘋狂攻擊。 那光頭在光罩裡旋轉著身體,也向外揮出刀芒還擊,但光罩被熊熊火焰阻擋,白臨初又閃動得太快,根本就打不動人。就這樣,白臨初繞著圈,一刻不停地攻擊著光罩,終於在連續攻擊了二十多次後,聽到光罩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嚓之聲。 光罩內的那個光頭聽了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趕忙向光罩狂注靈力,外麵的白臨初聽了這聲音,簡直如聽仙樂一般悅耳。白臨初又是兩顆火彈擊中光罩,也不看結果如何,直接後退出十丈遠,往身上拍了一張符籙,一個光罩也出現了在他身上,緊接五個穴位再次全速轉起,一麵黝黑大盾立在身前,整個人在盾後雙手掐訣,一個扇形法盤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的空中,越來越亮,越凝越實。 看到這情景,臺下眾修連連發出陣陣的驚呼之聲,主席臺、雅間、幾處隱蔽之處,多道目光也朝著一號擂臺看去。 話說回那光頭男,看到光罩出現一道裂紋,瘋狂地向著光罩注入靈氣,裂紋很快就消失不見。心剛一鬆,又是兩顆火彈爆裂開來,無奈又得狂注靈氣。待發覺外麵攻擊停止,他連忙閃躲開去,撲滅光罩的火焰,就聽到了臺下眾多修士發出陣陣驚呼。用眼角餘光向臺下看了一眼,馬上發現眾修都望著臺上,他定睛一看,頓時發現此刻白臨初正在約七八丈外,身後空中一個法盤已經漸漸凝實,身上還多了層光罩。心中暗叫不好,連忙急急一道刀芒揮去。 當的一聲,刀芒結結實實地劈在了光罩之上,頓時光罩被劈得凹陷數寸,一頓狂顫,但並未破裂。一看未果,又是一道刀芒揮出,結果和上次一樣,隻不過這次光罩晃動得更加劇烈。那光頭急得火冒三丈,一口精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噴在了斷刀之上,在斷刀全部變得赤紅之後,全力揮出了一道氣勢磅礴的血色刀芒。光罩被刀芒擊中,頓時就凹陷了進去,劈劈啪啪地裂出數道裂紋,然後碎裂、消散不見。 就在光罩消散的一刻,白臨初伸手又是一拍,又是一個光罩,罩住了全身。 光頭見光罩已破,還未高興,見又來了一個,氣得又是一道刀芒揮出,打得光罩又是顫抖不已。那光頭無奈,隻得又噴出一口精血,片刻後,又全力揮出一道血色刀芒。又是一陣劈劈啪啪之聲後,光罩再次碎裂、消散。就當那光頭正準備再次揮刀之時,白臨初身後的法盤光華一閃,數十個環眼在翻盤中凝實,緊接著就是密密麻麻的火彈從那環眼射出,如雨般向著光頭傾瀉而去。 那光頭見此,身形一晃,就移到了三丈之外,正想再次移動身形之時,就被漫天火雨覆蓋。頓時隻覺得天上地下全是火海一片,光罩也在被連轟之下,瘋狂顫抖、變形,很快就出現了道道的裂紋。 認輸!停手! 認輸!停手! 認輸!停手! 連著大喊了三聲之後,整個世界仿佛安靜了下來。光頭男連忙晃動身形,移出了火海,目瞪口呆地望著白臨初。緊接著,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席卷擂臺,整個格鬥穀都沸騰了一般。 隨著裁判的聲音響起,麵色蒼白的白臨初對著裁判抱了抱拳,飄然下了擂臺,回到宋道然身邊,手握兩顆靈石,閉目盤膝而坐。 宋道然、雲素櫻、朱達則帶著那二十二位散修,將白臨初層層圍住,警戒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