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康好象早有準備,他瞅準砍過來的板斧,把亮銀槍猛地一舉崩開了致命的一擊。 蘇軒其和李詩燃正想上前幫忙,李左康一擺手道:“你們不要動手,我們純屬私人恩怨!“ 兩人隻好做罷。 背棺殺手劉玉堂好象並不在乎李左康這邊幫手多,如瘋了一般,掄起板斧,招招致命,對李左康不停歇的猛攻。 李左康好象熟悉他的套路,使出的每招每勢都是剛好化解了對方的劈砍。 兜兜轉轉,兩人打了約有二百回合後,背棺殺手劉玉堂這才扔了板斧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李左康把一個水袋扔給劉玉堂道:“劉哥,天這麼熱,你犯得著玩這麼猛嗎?“ 劉玉堂“咕咚咕咚“喝光一袋水道:“我最近總感覺自己身體在變老,功力在下降,不過,最近殺人都沒有超過一百五十招,我怕遇到高手撐不過二百招就麻煩了,所以才拚盡全力與你打上二百招!現在看起來,二百招勉強能撐,但耗費力氣太多,看來,出道二十年後,不服老不行了。“ 李左康過去挨著劉玉堂坐下道:“師兄,成家沒?“ 劉玉堂點點頭道:“成了!兩個兒子都十幾歲了。“ 李左康道:“那你還不金盆洗手,準備頤養天年?″ 劉玉堂嘆了口氣道:“我也想啊,可兩個孩子馬上長大要成家,哪來的錢啊!“ 李左康道:“那你這些年掙的錢呢?“ 劉玉堂又嘆了口氣道:“你知道,我找的是個窯姐,那家夥太能花錢了,掙的幾乎都供不上她花的!“ 李左康沒有說什麼,而是站起身走到李詩燃麵前道:“李大爺,我的朋友有困難,想從你這借一百兩紋銀幫幫他!″ 李詩燃二話不說立刻拿出二百兩道:“夠不夠,不夠再拿!“ 李左康忙道:“謝謝!隻要一百兩就已足夠!“ 銀子到手,李左康轉身要走,李詩燃叫住他道:“李左康!以後不要叫我李大爺,叫我路人乙或著乙哥都行!“ 李左康哈哈笑道:“乙哥!我記住了!“ 看著一百兩紋銀,劉玉堂死活不收,他不願意無緣無故受人恩惠,就是師兄弟之情也不行! 他這人什麼都沒有就是脾氣倔。 最後,李左康把銀子硬塞給他道:“師兄,咱這樣吧,這銀子就算是我要雇你殺人的定金,你看這樣總行吧?!“ 劉玉堂猶豫了一下,這才把銀子收下。 他拿出一個木哨對李左康道:“用著我的時候,把這個木哨綁到弓箭上,射出箭後,它發出的聲音比較特殊,多遠我都能聽到。“ 李左康把木哨小心的在懷裡揣好道:“你又換花樣了!“ 劉玉堂道:“沒辦法,仇家太多,官府緝拿,隻能不停的換聯係的手段。“ 李左康道:“你餓了吧,給你做點吃的吧,我們這有廚師!“ 劉玉堂忙擺手道:“沒功夫吃飯,我現在急著要趕到前麵的獅門縣,我現在就得走!“ 李左康幫劉玉堂綁好棺材,目送師兄走遠,暗自落淚。 艾琳娜坐在李左康旁邊道:“你說他是你的師兄?“ 李左康點點頭道:“十幾年前我倆拜的是同一個師傅,那人是個退隱江湖的專業殺手,我們斷斷續續學了差不多五年,以後入道入江湖,也是經常交往,象親兄弟一樣。“ 阿木站起來道:“趁著天氣涼爽,我們也趕路吧!“ 此時再往西北走,黃土漸少,開始出現戈壁灘。 偶爾還會看到成群的野駱駝。 那些野駱駝傻呆呆的看著這些不速之客,李左康立刻貓性大發,發一聲吼,嚇的野駱駝們掉頭就跑,李左康跳下馬,以極快的速度和它們一起跑。 有時候,艾琳娜鉆到灌木叢中摘野果吃,無影嘗了嘗結果酸的隻吐舌頭。 天近黃昏的時候,在漫天的風塵中,眾人遠遠的看到一個高大的城門。 走近了才看到城門上寫的“獅門縣“三個字。 進了城,正是華燈初上,城裡各種吃喝玩樂正是高潮時候。 忙了一天的人們,開始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在城裡消費。 在主街走了約有二百步,眾人便選了一家名喚中原的客棧歇息。 在客棧裡,阿木他們竟意外地碰到了路上押鏢的那夥人。 那些人看到阿木他們先是吃驚,後是驚惕,李左康看出來了,這幫鏢局的人懷疑他們。 更巧的是,李左康的房間恰恰就在他們的隔壁。 這好象就更說不清楚了。 不過,李左康想懷疑就讓他們懷疑去吧,反正老子又不劫他們的鏢,老子現在困了,睡覺! 睡到後半夜的時候,李左康被驚醒了。 雖然隔壁的聲音很小,但他還是用貓耳的靈敏,查覺到隔壁屋人的都在起床、收拾東西。 李左康悄悄推開門,沒想到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鏢局裡在路上走在最前麵的兩個鏢師,穿戴整齊,腰挎佩刀,正向他的門口走來。 讓李左康感到不解的是,這兩個人明明看到了他,卻也僅僅是隨便把他看了一眼,便輕手輕腳的往客棧門外走去。 李左康又等了一會兒,聽到其他三個鏢師的腳步聲後,趕緊關上門,又靜靜的睡到了床上。 不過,無論如何他也睡不著了。於是趴到後窗往後院看。 他看到兩個挎刀的鏢師一起去了廁所,過了一會兒,其餘三個鏢師和兩個推獨輪車的車伕,抬著幾個箱子,也跟著客棧的夥計進了後院,開始整理馬匹和獨輪車。 又過了一會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兩個挎刀的鏢師從廁所裡出來上了馬,兩個車伕也急急去了趟廁所,不過,他們好象是小解,很快就回來推起了獨輪車,跟著兩個挎刀的鏢師向院外走去。 聽著院外獨輪車吱吱扭扭的響,李左康總感覺心裡不安。 於是穿衣下床,取了亮銀槍,悄悄出了客房向後院摸去。 後院的馬廄栓著一些客人的馬,李左康沒看出什麼,於是提槍往廁所搜。 男廁、女廁全轉了一圈,也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李左康還是沒有死心,他堅信自己的感覺沒錯,於是站在廁所外向四下張望。 廁所後麵是院墻,左側是一個放雜房的小房,右邊是空地。 李左康想了一會兒,便直奔雜屋房。 雜屋房的門虛掩著,輕輕一推便開了。 李左康借著月光看了看,就見裡麵放了一些酒壇,碗碟,繩子,靠裡堆放著一些準備漿洗的床單。 一切都很安靜,沒什麼異樣,李左康失望地正要轉身出去。 忽然,他的貓眼敏銳的發現床單好象微微動了幾下! 他心裡一驚,慢慢走向那堆床單。 他先是對著床單咳嗽了幾聲,見沒什麼反應,於是彎腰去扯。 在揭掉了十幾張床單之後,突然,一個人腿露了出來! 李左康不再猶豫,趕緊把壓在上麵的床單全部拿掉,乖乖,下麵躺著的竟然是鏢局裡走在隊伍前麵的那兩個挎刀人! 伸手試了試,兩個人還有呼吸,隻是昏迷不醒,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人剝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