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了!但是這小子隻是說自己和吳燕在聊天,別的什麼也不肯說。”
  餘獨醒說到這裡,吳正臉上非常難看,眉頭緊緊皺起。
  “修車廠的消息,隻有周兵和丁慶知道。所以奸細也就隻能從他們倆其中一人來獲取這個信息,排除掉周兵的可能,剩下的隻有丁慶一種可能了。”楊登歡笑著說道。
  “丁慶怎麼傳遞的信息?”餘獨醒有意無意間看了一眼吳正,又問楊登歡。
  “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在人事科和吳燕聊天的時候,另外一種就是在廁所的時候。”楊登歡說道。
  “現在不是已經確定是在廁所中傳遞消息了嗎,怎麼又扯到人事科了!人事科當時那麼多工作人員,大庭廣眾之下,又怎麼傳遞消息?”吳正神色鐵青,冷哼了一聲,冷冷說道。
  “大庭廣眾之下,傳遞消息這樣的方法,咱們都是職業特工,就不用多說了吧,相信每個人都有一些手段。”楊登歡笑嘻嘻地說道。
  “是啊!像什麼敲桌子利用節拍,唱歌利用音符數字,包括一些特定暗語,這些都可以傳遞消息。”曹有光也在一旁說道,說完看了一眼楊登歡,點了點頭。
  老曹還算夠意思,這種得罪人的事,也肯幫我分擔。楊登歡心中有些感激。
  “自相矛盾!一會兒說是廁所中泄露的消息,一會兒又說是在人事科,敲桌子打板凳泄露的消息,何以能夠自圓其說!”
  吳正譏諷地說道。
  吳正說完,眼睛望向另外一個副區長郝偉,想要找找援助,郝偉神色端嚴,目光向前,絲毫不左顧右盼。
  餘獨醒知道吳正之所以會和楊登歡爭論,並不是因為楊登歡說的沒有道理,而是這中間夾著吳燕呢!
  如果按照楊登歡所推論,吳燕就很有可能有丁慶同夥的嫌疑。
  即便是之後查清楚吳燕和此事無關,但是也有了汙點,吳燕今後升遷一定會受此事影響。
  餘獨醒雖然不相信吳燕和丁慶是同夥,但是樂於看到吳正吃癟,所以就地任由楊登歡和吳正爭辯。
  “信息,是丁慶在廁所中泄露出去的,那麼奸細怎麼知道丁慶要在廁所中泄露消息,而提前躲進隔斷?”楊登歡淡然說道。
  楊登歡話音剛落,曹有光就大聲說道:“噢!明白了,丁慶很有可能是在人事科給奸細傳遞消息!讓他提前到廁所等候,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然後又故意拉著周兵上廁所,好像是在聊天,其實是在給奸細報信!”
  “咱們已經調查過了,丁慶在人事科這段時間,並沒有一個人離開。”吳正說道。
  “但是,有些辦公室可不僅僅隻有一個門!”這一次說話的卻是餘獨醒。
  “這……”吳正一陣語塞。
  眾人見餘獨醒開口,大家都把眼睛望向了他,餘獨醒眼中放光說道:“那就再審丁慶!”
  審訊室。
  丁慶被綁在木樁上,身上鞭痕累累,顯然已經挨了不少。他看著麵前上海區的幾個頭麵人物,臉上露出一絲驚恐。
  “丁慶,說一說,咱們上海區的奸細是誰?”餘獨醒臉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區長,我冤枉,真的不是我。”丁慶委屈地說道。
  “你去人事科,究竟是為了給誰傳遞信息?”餘獨醒又問道。
  “沒有傳遞消息,我就是為了和吳燕聊天。”丁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