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幫你!咱們做特工的,不能栽在一幫流氓痞子手裡!田中健一,什麼東西,還他媽摟著人家小姑娘,我看著就膩歪。”楊登歡恨恨地說道。
  真田太一無語,緩緩舉起酒壇,給自己滿滿斟了一碗酒。雖然他故作鎮定,但是楊登歡能夠看到,真田太一的雙手,一直在顫抖。
  “咱們職業相同,雖然是對手,但是卻相互尊重。雖然說不上兔死狐悲,但是同病相憐總是有的。所以我願意幫你,甚至幫你把你在這邊掙到的錢,寄回國內,寄到你老婆女兒手裡。”楊登歡盯著真田太一的眼睛,真誠地說道。
  真田太一瞬間愣住了,不相信似的瞪大了眼睛,似乎坐立不穩的他雙手緊緊扶住桌子,但是由於過於用力,桌子上的杯盤發出噠噠的顫抖聲。
  “你說的是真的……”真田太一真誠地說道。
  “老真!老子草尼瑪八輩祖宗!”楊登歡突然開口罵道:“喝了一夜酒,你還不知道我什麼人嗎?老子隻要說出來,就沒有不算的!”
  “你準備怎麼幫我?”真田太一瞪著楊登歡問道。
  “不能讓田中健一在外麵逍遙自在,咱們把他也送進去!”楊登歡眼睛盯著真田太一說道:“他身上那麼多麼作奸犯科的事情,把他送進去還不容易!”
  真田太一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那麼容易!我對巡捕房非常了解,他們從來不參與正治爭鬥,所以田中健一才會一直逍遙法外。”
  “如果是純粹的刑事案件呢?而且是那種特別危險,危害特別巨大,對租界危害特別嚴重那一種呢?”說到這裡,楊登歡笑了一笑又說道:“比如說搶劫銀行?如果田中健一做了這樣的案子,巡捕房不會坐視不管吧?”
  “搶劫銀行?田中健一會搶劫銀行?”真田太一覺得十分匪夷所思,真不知道麵前這位年輕人怎麼想的。
  “隻要你願意,田中健一就得搶銀行!”楊登歡冷聲說道。
  真田太一狐疑地看著楊登歡,心中急如電轉,盤算著這個人說話的可信程度。
  “想想吧。”楊登歡笑了一下,雲淡風輕地說道:“你從被抓到現在,已經超過了24小時,如果說萬和商行沒有放棄你伸手搭救的話,估計這一會兒你應該已經回到清吟小班了!畢竟日本人的麵子,租界工部局還是要給的!”
  真田太一眼神糾結,冷冷地望著楊登歡,楊登歡又笑道:“但是到了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他們已經把你給放棄了?還不相信自己被出賣?你還真是忠誠啊!”楊登歡譏諷地說道。
  真田太一雙手顫抖,臉上說不出來是什麼表情,忿怒、驚恐、痛恨、狐疑、不甘心,多種情緒交雜在臉上,顯得十分猙獰。
  “中國人有句古話‘人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待之;人以仇寇待我,我以仇寇待之’。他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沒數啊!”楊登歡冷聲說道。
  真田太一不語,臉上青筋暴起,神色恐怖。
  “現在能幫你的隻有我,而且隻有我能幫你將你應得的錢寄回日本!”楊登歡笑著說道,將“應得”兩個字說得特別重。
  “職業特工雖然十分危險,但是待遇還是蠻不錯的。你看上去花天酒地,其實卻十分節儉,相信每個月都攢了不少錢。如果把這筆錢寄回日本,老婆女兒應該能夠過上優渥的生活,自然不用擔心佳代遇到田中健一或者健二這樣的老色批。”楊登歡又說道。
  “你為什麼要幫我?”真田太一猶豫著問道。
  “為了公理正義!”楊登歡大義凜然地說道,隨後冠而一笑又說道:“說這些你也不信,你猜猜,我為什麼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