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指派李小虎帶領一隊人馬前往堂安律的住所進行搜查,希望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和證據。
在眾人的押解下,堂安律被帶離了現場,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此刻他已經成為了甕中之鱉,無法再掀起任何風浪。
方如今特意路過王千母子身邊,看著這個剛剛還處在危險之中的女人,以及她身邊懵懂無知的孩子,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同情。
“你表現得不錯,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去一百法幣的獎金。”
直到方如今已經走遠了,王千才回過神來,趕緊大聲地向他道謝。
兒子好奇地問她那些人是什麼人,王千看著孩子天真的眼神,隻得硬著心腸嚴厲地嗬斥孩子:“小孩子少打聽大人的事!”
在臨城站的刑訊室中,堂安律的審訊開始了。
陰暗潮濕的小房間,充滿了沉重和壓抑的氣氛。
堂安律被綁在十字木架上,無法動彈。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但在這種地方,他的任何反抗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行動隊員們開始對他進行審訊。
他們經常參加此類審訊,拿日本間諜練手的次數多了,在審訊技巧上已經相當熟練。
他們知道如何從犯人的口中撬出有用的信息,也知道如何讓犯人承受無法忍受的痛苦。
皮鞭蘸水後,狠狠地抽打在堂安律的身上。
每一鞭都帶起一道血痕,他很快就變得遍體鱗傷,身體上像是爬滿一條條血色的蜈蚣。
堂安律的慘叫聲回蕩在刑訊室中,但行動隊員們並沒有絲毫的同情。
這時,方如今走進刑訊室中。
現在必須要最短時間內取得口供,那麼接下來等待俞棣安的將是最高強度的殘酷刑罰。
他的目光瞬間鎖定在房間中央的那一灘爛泥上——那是俞棣安。
俞棣安的狀態並沒有出乎方如今的預料,身上布滿了淤青和傷痕,顯然在之前的審訊中經歷了不少折磨。
此刻像一灘失去了所有生命力的爛泥,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狂妄,隻剩下滿眼的絕望和疲憊。
方如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似乎已經對這種場景司空見慣,緩緩走到俞棣安的麵前,低頭看著這個日本間諜,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冷笑。
“俞棣安,看來你已經嘗到了我們臨城站的‘招待’。”方如今的聲音冰冷而刺骨,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紮在俞棣安的心上。
俞棣安艱難地抬起頭,用充血的雙眼怒視著方如今。
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發出了一聲無力的呻吟。
方如今並沒有給俞棣安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緊接著說道:“你以為你在山外山飯店做的事情是天衣無縫的?你以為你的那些小伎倆能夠瞞天過海?告訴你,俞棣安,這裡是臨城,是你們特高課特工的滑鐵盧、活地獄!”
堂安律緩緩閉上眼睛,已經沒有退路可言,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黑暗和痛苦。
方如今甚至都沒有問堂安律是不是要好好考慮一下就吩咐繼續用刑。
行動隊員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們像機器一樣執行著命令。
他們走上前,粗暴地解開了綁在堂安律身上的繩索。
在失去支撐的瞬間,堂安律的身體無力地癱軟下來,仿佛一具沒有生命的軀殼。
隨後,他像是被拖著的死狗一樣,被無情地拉到了一張簡易的木床旁。
堂安律被重重地摔在床上,木床發出刺耳的嘎吱聲,他的傷口再次被撕裂,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行動隊員們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們迅速地將他的手腳反綁,並用繩子將他的大腿牢牢地栓在木床上。
堂安律掙紮著,試圖掙脫這束縛,但他的努力隻是徒勞,隻得任由這些冷酷的中國人擺布。
一根一根粗繩綁住他的肩膀,另一端搭在木床後橫桿的滑輪上,一個行動隊員輕輕拽拽繩子,堂安律的脊柱立即就繃緊了。
“讓他嘗嘗油爆大蝦!”
隨著紀成林一聲令下,行刑的行動隊員拽出繩子開始發力。
隨著繩子的不斷收緊,堂安律的身體開始被迫向後彎曲,呈現出一種痛苦的反弓形。
脊柱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掰彎,嘎巴嘎巴,每一個關節都在發出痛苦的呻吟。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讓堂安律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冷汗如同瀑布一般從額頭滑落,順著臉頰滴落在木床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遭受如此殘酷的折磨。
紀成林告訴堂安律,這隻是刑訊過程中的一道開胃小菜,後麵還有更多他連聽都沒有聽過的刑罰在等著他。
堂安律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了,猶如篩糠。
他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恐懼吞噬,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
他無法想象自己接下來會遭受怎樣的折磨,那種未知的恐懼比身體的痛苦還要難以忍受。
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本來就已經被熬的精疲力盡的堂安律,被再次綁上了十字架,烙鐵等各種酷刑都反復施加在他的身上,很快堂安律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了!
“你應該是禿鷲小組的一員對吧?而跟你接頭的那個人就是你們的小組長福本龜治吧?”方如今背著手來到堂安律的麵前,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已經氣息奄奄的堂安律勉強睜開眼睛,眼中的驚疑之色再也掩飾不住,這些中國人到底掌握了多少?怎麼連組長的真實姓名都掌握了?
難道是特高課本部出了問題?
不,不可能!
知道禿鷲小組的在特高課總部可能一抓一大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但知道組長真實姓名的寥寥無幾,而那幾個人都是絕對不可能背叛帝國。
那就剩下一個可能了,同為禿鷲小組的中井桂一了。
他落入中國人的手裡了,在嚴刑拷打之下招供了。
雖然禿鷲小組組織架構十分嚴密,但特工畢竟是特工,不能完全排除他通過其他渠道獲悉了組長的真名。
對,隻有他!
此時的堂安律,雖然知道自己也暴露了,但認定中國特工是根據中井桂一的交待找上了組長的,所以組長接下來的遭遇,並不能說完全是因為自己暴露導致的。
這麼一想,心裡平衡了不少。
中國人沒有稱呼自己的本名,說明什麼?
說明組長沒有開口,甚至是沒有落入中國人的手中。
想到這裡,堂安律的嘴角綻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像是在對方如今發起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