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分析線索(2 / 2)

接著,行動隊員們通過房契追查房屋的主人,很快就鎖定了張祥金。

張祥金購置這處宅院原本是用來養外室的,而非藏匿日本間諜,在手續上還是有據可查的。

張祥金被從老父親的家中帶走時,他的老父親張文卿雖然見過不少風浪,但也當場暈倒過去。

誰不知道臨城站的赫赫威名,兒子落入了這個魔窟中,還能有性命在嗎?

醒來後的張文卿當真是悔不當初。

事情既然已經出了,隻能是想辦法找門路了。

不管怎麼說,要保住兒子的性命。

對張祥金的審訊並沒有當著張銳的麵進行。

這位參謀長也很識趣地端坐在方如今的辦公室中喝茶看報,不時打幾個電話詢問一下自己手下派出去的那些人的追查進展。

他雖然表麵上看起來輕鬆自在,但內心卻十分焦慮不安。

畢竟,小光尚未找到。

期間,吳劍光數次邀請張銳去自己的辦公室小坐,但都被婉言謝絕了。

這讓吳副站長感到很沒有麵子,但他也無可奈何,畢竟現在方如今才是主角。

張祥金,這個曾夢想著抱上日本人大腿、在商界呼風喚雨的人物,此刻卻如一隻待宰的羔羊,瑟縮在臨城站暗無天日的審訊室中。

一進來,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刺鼻的血腥味讓他幾乎當場暈過去。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臨城站抓獲。

而這一切的根源,他下意識地歸咎於那個該死的東洋鬼子——鬆本浩二。

鬆本誤我!

紀成林冷眼旁觀著張祥金的狼狽相,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冷笑。

沒費多少工夫,就從張祥金口中得知了鬆本浩二與張祥金多年前的“深厚”友情,以及張祥金那早有投靠之意的卑劣行徑。

然而,就連張祥金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何鬆本浩二會突然不辭而別。

對此,方如今心中早有猜測。

要麼是鬆本浩二提前得到了風聲,要麼就是這個小鬼子太過警覺和謹慎。

他詳細詢問了張祥金曾經跟誰提起過鬆本浩二的事情,得到的回答是隻有他的老父親張文卿知道此事。

於是,行動組的人馬不停蹄地找到了正在病床上唉聲嘆氣的張文卿。

老人家被嚇得不輕,但詢問的口供卻與張祥金的能對上。

兩父子之間的差距,讓方如今不禁搖頭嘆息。

老人家表示願意傾家蕩產換取兒子的性命,行動隊員沒有明確表態,他們做不了主,還得組長拿主意。

方如今果斷地將張祥金押入大牢。

這樣的賣國賊,他是絕對不會輕饒的。

同時,他也敏銳地意識到,之前鬆本浩二和小野昭明並沒有匯合,這正是他們抓捕鬆本浩二的大好機會。

現在,方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鬆本浩二還沒有離開臨城。

他將刪減之後的口供給張銳看過之後,張銳氣得拍著沙發副手痛罵起來:“這狗日的小鬼子,其心之歹毒,當真是世間少有!與禽獸無異!”

方如今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他總覺得這起綁架司令家公子的事情透著蹊蹺,站在鬆本浩二的角度來考慮,他不應該是綁匪,而更可能是營救者的角色。

畢竟,搭上了司令這條線,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僅可以在軍方的保護下成功離開臨城,更為將來的“合作”建立了堅實的基礎。

然而,早晨發生的案件卻讓他感到困惑不已。

從種種跡象來看,鬆本浩二並不像是會作出綁架這麼愚蠢的舉動的人。

那麼,這起案件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真相呢?

與此同時,排查今天早晨醫院和診所急診情況的報告也匯總了上來。

方如今仔細地翻閱著報告,卻發現並沒有鬆本浩二描述的那種傷勢的人員記錄。

這讓他不禁陷入了沉思,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是鬆本浩二在故意撒謊,還是那兩名傷員並沒有在地方醫療機構進行治療?

忽然,他將目光投向了張銳,這位參謀長此時也顯得有些焦慮不安。

“參座,不知道軍隊內部的醫院和衛生所查過了沒有?”方如今試探著問道。

張銳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明白這意味著軍隊內部人員也可能參與到了其中。

這時,一旁的呂副官忽然皺眉,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呂副官,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方如今敏銳地察覺到了呂副官的變化,急忙問道。

呂副官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緒。

張銳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想起什麼就直說,此處又沒有外人。”

呂副官這才將方才在庫房中發生的一幕又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想起來了,當時那個家夥本來待得好好的,可是阮處長一到,他就不見了。”

“阮處長?”方如今和張銳異口同聲地問道。

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似乎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真的是軍隊內部人員參與其中,那麼這起案件的性質就變得更加復雜和棘手了。

張銳急忙解釋道:“方老弟,此人叫阮誌國,原來是軍需處的一個處長,現在被調往了其他部門,雖然油水不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沒有什麼實權了。而且司令曾經查過他的老底,這家夥手腳不乾凈,克扣軍餉的事情也做過不少。司令正準備騰出空來收拾他呢!”

聽到這裡,方如今心中一動,他忽然意識到這起綁架案可能與阮誌國有關。

阮誌國為了報復司令,便抓了他的兒子作為人質。

至於他抓小光是為了殺人泄憤還是跟司令談條件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如果孩子真的落在阮誌國的手中,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張銳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立即向司令進行了匯報。

掛上電話後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方老弟今日之事多虧了你我們司令讓我轉達對你的謝意等孩子找到了他會專程設宴致謝。不過現在阮誌國的事情還未解決我得趕緊去處理一下。”

說完他風風火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