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再見保羅(1 / 1)

菲托亞領地的重建已經提上了日程   在阿爾馮斯的指揮帶領下   民眾們也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災後的重建工作   這我也不得不佩服阿爾馮斯   這個曾經我認為,隻是不起眼的小角色   而他竟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把民眾給組織起來,讓他們進行種種工作,不僅如此,他還擅長對不同的資源進行分配,將每一個人,每一分資源都用在刀刃上。   除此之外,阿爾馮斯幾乎每天都堅持引領著民眾們,   他像是不會疲憊一樣的保持著工作狀態   也許對他而言,菲托亞領地能否成功重建,關乎他的一切   對這種有明確目標並且付諸行動的人,我都是十分尊敬和理解的   所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也會主動提出幫忙   “魯德先生,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   阿爾馮斯進入了我所在的帳篷裡麵,   “無妨,有什麼事情,阿爾馮斯先生?”   我抬起頭,停止了對魔術的研究   我發現此時的阿爾馮斯,他看得出來有些虛弱   也許是這麼多天的高強度工作導致的   “我們打算在羅亞城的城墻廢墟外麵,建設一條護城河。畢竟在這種情況下,賊寇盛行,如果能擁有一條護城河的話,可以有效避免許多賊寇的侵擾”   他頓了頓,說明了此行的目的   “所以,我們想借助您的力量,來幫助我們完成這項工作,畢竟這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講,實在有些過於困難了...”   我明白他的想法,他說的不無道理   如果修建一條護城河的話,確實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而這種事情對我而言,算不上什麼難事   “啊,原來是這樣,沒問題阿爾馮斯先生,我會盡快前去幫忙的”   我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在簡單的整理好裝束之後   我拿起魔杖走出了帳篷,一路走到羅亞城墻的舊址旁邊   此時正值正午時分,天氣也一如往常的好   城墻外麵已經聚集起了一夥人   乍一看都是一些年輕力壯的年輕人,畢竟修築護城河是一件十分巨大的任務   但是有我在就完全不一樣了,   “魯德先生!您來了”   為首的幾個年輕人熱情的向我招手,同時走到我旁邊   我走到他們麵前,舉起魔杖   我示意他們離遠些,避免被我的魔術誤傷   同時魔杖已經開始積蓄起了魔力   這種修建護城河對我而言簡直太過輕鬆   隨著我魔杖指向的地方,大塊大塊的泥土從地上脫離出來   我一路移動著魔杖,同時越來越多的泥土被我的魔術帶了出來,   它們在空中聚集成了一個巨大的泥球   不一會的功夫,一條圍繞著城墻的溝渠便初具雛形了   接下來的工作也非常簡單,就是把水灌入其中就可以了   我把碩大的泥球放到城外的空地上   之後釋放水魔法,   大量的水流從魔杖中湧出,灌入了溝渠之中   “呼,總算完成了”   我呼出一口氣,轉過頭去   同時看到這群年輕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他們長大了嘴   有人還指望著我派給他們任務,沒想到隻需要我自己一個人就能完成   “哇...魯德先生,您也太厲害了!”   “這就是王級魔術師嗎...真的讓人驚訝”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贊著我,我倒是很享受這種時候   畢竟原本可能需要好幾天的工作,我在短短的半個時辰之內就搞定了   這種魔術的切換和釋放簡直行雲流水,渾然天成...   算了,這種程度的話確實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後續還有一些修繕工作就交給你們了”   我說完之後就打算繼續回去研究魔術,我已經把最困難的部分給完成了   後續的事情交給他們完全沒問題   “是,魯德先生!”那夥人向我表示感謝之後也投入了工作之中   回去的路上,看到了阿爾馮斯還在規劃難民的居住問題   我便順路上去打了個招呼   “阿爾馮斯先生,護城河的任務已經基本上完工了”   阿爾馮斯露出驚訝的表情,畢竟這離他交代給我任務後不到一個時辰   “啊,這樣嗎...您真是太令人驚訝了,感謝您”   阿爾馮斯禮貌性的向我道謝   “真是麻煩您了,後續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需要您幫忙了,還請你務必好好休息一下”   我點了點頭,畢竟我自己還有許多事情還要做   ...   回到帳篷之後,我開始注意自己在使用魔力時候的身體變化   “如果是一次性使用大量的魔力的時候,身體會明顯覺得有些疲憊”   我感受著身體的微妙變化,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並沒有因為魔力的使用而重新鬆弛下來   “也有可能隻需要注入一部分魔力就能維持這種狀態,換言之,我可以通過注入的魔力量的多少,來改變自己目前的樣貌形態”   說著,我嘗試著往自己身上輸入魔力   在魔力的注入下,我發現自己的四肢變得越來越短小,皮膚也變得越來越光滑,我的衣服也變得越來越大,啊不對,是我在變小...   我變回了三歲時候的模樣,然後不管我怎麼注入魔力都不能再有變化了   “嗯...這應該是我能變小的極限了”我看著自己那雙稚嫩的雙手   感覺有點莫名的想笑   這種狀態並不能持續太久,我的身體又開始逐漸恢復   我得出了一個初步結論   也就是說,我可以依靠注入魔力的不同改變自己的身形從3歲到70歲之間   而身體的素質也和年齡大體上是一致的   那麼是不是隻要魔力充足,我就可以在某種意義上存活非常久?   這個暫時還無法考究   總之這幾天還是有非常大的收獲的   我感到非常滿意   ......   保羅大約是在這之後的一個月到達這裡的   他在遭遇轉移事件之後,先回到了布耶納斯村   很顯然,他到達的時候布耶納斯村已經不存在了   隻剩下一片廢墟,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轉移發生的時候,自己是抱著諾倫的   也就在轉移之後,保羅身邊隻剩下諾倫這一個親人了   為了考慮到諾倫的情況,保羅隻能選擇優先保護好諾倫   其次才能著手開始尋找走失的親人   保羅選擇了先前往羅亞,想先了解羅亞城的情況   如果魯迪烏斯在那的話,那家夥,想必能起到極大的作用   保羅總是如此的信任魯迪烏斯,絲毫沒考慮到他此時應該也才剛滿十歲   卻認為他已經有能力獨當一麵了。   這段路途說實話是十分辛苦的,如果僅僅保羅一人可能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但是現在有諾倫在身邊,他必須時刻照顧好諾倫   這是他目前唯一的親人   在兜兜轉轉了大約一個多月,保羅才終於抵達了羅亞城   “爸爸,這裡就是羅亞城嗎?”諾倫一臉好奇的表情   “啊...真是有點不一樣呢”保羅有點感慨,他捂頭故作沉思,   上次來羅亞還是多少年前了?   但是很顯然,他如今看到的羅亞城,也早就成為了一堆廢墟   在城前,保羅看到了一條十分闊氣的護城河   這在他曾經的印象之中是沒有見過的   那麼應該就是後續才修建起來的   在城門前的位置,有一座木板搭成的橋   一些人也在從橋上進入羅亞城內   保羅當然也不例外,想要進城就隻有這麼一條路   走過這座不算寬的木橋,就進入了城裡   與其說這種荒涼的場景是一座城,不如評價為和外麵的荒地沒有什麼區別   這裡同時也聚集著大量的難民,想必都是大轉移事件的受害者   和他們沒什麼區別   “啊...這種情況下,估計魯迪也早就不在這了吧”保羅有些苦惱   他可沒指望自己那兒子有這麼好的運氣,到了現在還留在城裡麵   “但願在這吧...”   保羅首先還是死馬當活馬醫,前往伯雷亞斯家的駐地,希望能夠遇到熟人吧   但是和預想中的情況一樣,伯雷亞斯家也毫無意外的成為了廢墟   但是仍有一些人在這裡忙碌著   保羅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啊,阿爾馮斯!好久不見啊,這都還好吧...”   保羅當然認識他,伯雷亞斯家的管家阿爾馮斯   “你是...哦!是保羅先生對吧”阿爾馮斯思考了一會之後想了起來   “隻能說不幸之中的萬幸了,撿回了一條命...您也活下來了呢”   “啊...是啊,真的很不容易呢,話說,魯迪烏斯還在這嗎?”保羅還是嘗試詢問一下   阿爾馮斯搖了搖頭   “魯迪烏斯先生,還有艾莉絲小姐都不知所蹤...非常抱歉,目前還沒有他們的消息”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基列奴女士倒是平安回到了這裡...同時他也帶回了菲利普先生以及希爾達女士已經離世的消息...”   “這樣嗎...菲利普已經不在了啊”保羅向阿爾馮斯示意之後就打算離開了   “基列奴女士就在前麵...”阿爾馮斯指了指前方,不遠處便站著一個獸族女性   “嗯,是要去見她一麵...”保羅拉上諾倫的手,離開了這裡   ......   基列奴此時正站在一片空地上   手上拿著一疊報告像是在翻閱,換做之前那個文盲的話   打死也不可能相信她能看懂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保羅徑直走了過來,神情倒是有些復雜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基列奴...好久不見啊...”   基列奴沒有抬頭,而是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   “哦?真是倒黴啊,你這家夥居然還活著啊...”   “喂,這是什麼話?你就這麼希望我死掉嗎?況且我並不弱吧!”保羅倒是顯得有些憤憤不平   顯然這個玩笑一下子就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來是想看看我的兒子還在不在這裡,同時依靠冒險家工會去貼出尋人啟事”   保羅也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嗯,他們被轉移到哪裡去了我也不知道,但是或許有一個人可以給你提供線索”   基列奴思考了片刻說道   “哦?是誰?請務必讓我認識!”   保羅顯得有些興奮,他激動的用雙手抓住基列奴的肩膀   “是一個名叫魯德的王級魔法師”   基列奴顯然有些不愉快的將保羅抓著自己的手甩開   “我們是在路上遇到的,他告訴我魯迪烏斯先生和大小姐目前是安全的,他就在附近”   基列奴示意保羅在那個較大一點的帳篷   “我知道了”保羅說完就往那個帳篷走去   “王級魔術師嗎?這樣冒失的打擾他應該沒什麼關係,不管了,魯迪更加重要”   保羅還是決定,哪怕得罪這個魔術師也得得知自己兒子的下落   “那個...這裡是魯德先生的房間嗎?”   話雖這麼說,能不得罪他自然是最好的   聽到這股熟悉的聲音,魯迪如同觸電一般   這聲音,難道說...是保羅!   我強壓住心中的感情   差點就喊出了保羅的名字   不,不行,這樣太突然了   按理說我壓根就不認識他,而且這樣真的太突兀了   說到底,   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自己到底該以什麼身份與保羅再見?   看到我並沒有回應他,保羅顯然是更加緊張了   畢竟那是王級魔術師,自己並不清楚他是什麼性格   萬一真的惹惱了他,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保羅還是沒有放棄   “那個,聽說您知道我兒子,魯迪烏斯·格雷拉特的蹤跡,您能否告訴我”   “我兒子他在哪,他還好嗎...”   誒,沒想到保羅找到我竟然先是問我這種問題,   說實話聽到問自己在哪這種問題,我真的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要怎麼形容呢?   也許就和當初拉諾亞大學與希露菲重逢的時候   我沒認出希露菲,反而還和她講“初次見麵”這種話差不多   不對,那時應該是菲茲學長吧   但是這種感覺並不算差,我從語氣中感受到了他的焦急   這對我來說就夠了...   我緩緩站起身,回過頭   我看到了此時保羅的樣子:   也許是經過了這麼多天的奔波,保羅此時已經盡顯疲態,   頭發有些淩亂了,胡子也沒有刮,給我一種頹廢的錯覺   但是他仍然高度緊張,   看到我起身,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同時將一隻手放到了劍鞘的位置,仿佛時刻準備著應對我的襲擊   看到此時他的狀態,我又覺得十分滑稽   我告訴他   “你沒必要緊張,我沒有襲擊你的打算”   我向他伸了伸手,示意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哦...謝謝...”保羅有點尷尬,   回想起自己可能確實有點緊張過度了,倒是顯得自己十分的失禮   “不好意思...真的十分抱歉打擾到您了...”   保羅認為自己還是應該先道歉   “無妨”我擺了擺手,就表明這件事情我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其實我此刻也挺享受這種感覺,   曾經在我麵前總是威風凜凜的父親大人   此時此刻也會為了有求於人而擺出這種姿態   我知道他此刻十分關心“我”的情況,   這讓我內心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溫暖   “你可以放心,魯迪烏斯先生非常安全”   “他們被轉移到了非常遠的地方,也許回到這裡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不緊不慢的說著,用餘光觀察著保羅的表情   他看起來倒還是很緊張,   聽到我說了這番話之後,他又長舒了一口氣   像是心中也有了一些底氣   “那麼,您是否知道我其他家人的位置,我和我的家人們都走散了...”   保羅似乎認為是我有特殊的能力,也能夠依靠這種能力發現需要找到的人   很顯然我沒有這種能力,雖然我確實知道其他人的去向   但是我不能就這樣告訴保羅,這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非常抱歉,我並不認為我有那樣的能力,能知道你的家人現在身處何方”   我搖了搖頭,有些東西還是不知道會更好   就比如哪怕我告訴他,簡尼斯此時正在迷宮都市拉龐   保羅此時也沒有那種能力可以去解救她   也就隻有當他做了充足準備的時候,   才有可能不會讓曾經的悲劇重演   我很清楚他是個十分愛逞強的男人   他總是會做出一些不經過大腦的行動,從而讓自己身處險境   那樣的悲劇,我不會再讓他發生了...   絕對不會!   保羅也意識到這樣的詢問不會有結果   當他得知魯迪烏斯還活著的確切消息之後   就應該不再對我抱有更大的希望了   “那麼,還是非常感謝您告訴我的這些消息”   保羅朝我鞠了一躬   選擇回冒險者協會發布尋人的消息   我看著保羅的背影,心中堵了好多話卻說不出口   “那個,請等一下”   我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叫住了準備出去的保羅   “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我不知道怎麼留住他,所以選擇了下意識的詢問   保羅顯然是不認為這個王級魔術師會關心自己   但考慮到他提供給自己的消息,他不能無視這個人   “我會去冒險者工會發布消息,通知我走散的家人們”   “同時盡量召集前‘黑狼之牙’的隊員們,希望他們能夠最後一次幫助我尋找家人”   保羅眼神有點黯淡,說實話他自己也沒有信心能夠找齊家人   他甚至連自己的妻子簡尼斯、莉莉婭以及愛夏都不知所蹤   在這個世界想要找到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   他曾經為了找尋失散的親人   歷時六年時間,走遍中央大陸、米裡斯大陸,甚至最後尋到了貝卡利亞大陸   哪怕不是作為我的父親,他也是值得我敬佩的男人   我想我也應該盡可能的給他提供幫助   “我說,你這一副消沉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我聲音變得嚴肅   “像你這樣的模樣,我真不認為你有這種決心找回家人”   我說著刺激他的話   他有些詫異的看向我,並沒有反駁   “別說是我,哪怕隨便一個人看到了你這副模樣,也會蔑視你作為男人的尊嚴”   我不希望他遇到問題隻會選擇借酒消愁,   我想讓這個男人重新振作起來   “我敬佩你的決心,但是你的這幅樣子讓人感到厭惡,既然要把家人全都找到,那就應該拿出該有的樣子!”   “否則,以你現在的狀態,想必他們見到你也不會開心”   我說的很決絕,因為這也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當初在米裡斯神聖國見到那個消沉的保羅的時候,我覺得那不是他,   那隻不過是一個形如枯槁的木乃伊   我的話像是觸動到了保羅,   他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諾倫   開始思考我話語裡麵的含義   不一會,他端正了姿態,擺出了男人該有的表情   “我明白了,魯德先生,您說的沒錯,我想我會做出改變”   保羅的眼裡顯然多了點什麼   我喜歡現在這種眼神   “那麼,我也希望能夠提供給你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我說完之後   “神聖之力是香醇之糧,賜予失去氣力之人再次站起來的力量吧——【healing】”   我對保羅施加了治愈魔術   讓他身上的一些傷口消失,同時緩解了他的疲憊   “你以後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可以告訴我,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做完一切後,保羅覺得自己欠了我一個很大的人情   但是他本就是一個非常厚臉皮的人   “嗯...謝謝你,魯德先生,我無法報答您的恩情,待我找齊家人之後,再親自向您答謝”   保羅這一次是十分正式的朝我鞠了一躬   我能感受到他對我的敬意,   說實話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習慣啊...   但是並不差,我也欣慰的笑了   他離開帳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牽起諾倫的小手就離開了   “呼”我長舒了一口氣   說實話,哪怕我告訴保羅   “其實我就是你的兒子魯迪烏斯”   他恐怕會把我當成神經病...   罷了罷了,身份什麼的也沒有那麼重要   隻要這次,我能保他安然無恙   這就夠了   ......   基列奴很顯然看到了保羅與我的談話   他很自然的走過來,   “喲,魯德先生,你沒告訴他你是他兒子嗎?”   基列奴這話不知道什麼意思   可能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但是我感覺她話裡有話   我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告訴他,想必他也不會相信呢   基列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也是,如果是魯迪烏斯的話,也不會輕易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吧”   她說的這句話很奇怪,   什麼叫“魯迪烏斯不會輕易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她自以為她很懂我嗎?   這有點可笑,   如果硬要說原因的話   我沒有做好和他相認的準備   我仍然不知道以什麼身份和他相處   說到底,我對他的感情,終歸是復雜的   我甚至都沒有理清楚這股感情   至少這次的相遇是愉快的   我在時隔幾十年之後居然見到了保羅   但是曾經想對他說的話,卻一句也沒能說出口   我想我必須要珍惜這次機會   不能再讓悲劇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