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寒,是一名在校大學生。為什麼叫趙寒呢,老爸看小說看多了,就給我取了一個小說主角的名字。 家裡開個了鋪子,是做白事的,賣一些花圈,紙紮之類的東西,這也算是祖傳的手藝吧。老爸希望我能有所成就,費盡力氣還是送我上了大學,家裡的活我是基本上沒乾過。 從小老爸就經常給我講鬼故事,還記得小時候,即使在自己家裡,也不敢一個人待著,總幻想著有什麼黑影從暗處忽然飛出來將我給抓走。 或許是在家庭的浸染下,雖然我沒見過鬼神,但是自己從家裡翻看了不少相關的書籍,不過大多數都是文言文,繁體字,看著好玩而已,並沒有學到太多東西,不過有一本不知道什麼年代的麻衣相法,因為上麵有人的眼耳鼻口手的圖像,所以能看的稍微多一些。 上大學,為了能掙點錢花,於是就在網上開了個直播,專門給人看相,算命等等。雖然每天在線人數不多,而且大部分還是朋友和同學捧場,終於,在我努力三個月後,停播了。沒錯,是停播了,不掙錢還耗時間,可能咱長得有點過氣吧,開美顏都沒用的那種。 大二了,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忽然,一個電話擾亂了我的生活。叮叮……叮叮……,“喂,二狗子乾啥”。 “寒子,啥時候放假”,二狗子說道。 “額,還沒,昨天才考試”,我打著哈欠回答道。 “你暑假咋安排,回老家不”,二狗子問道。 “啥,不回吧,我想找個兼職掙點錢”,我回答道。 “嗨,那能掙多少錢,給你介紹個活,一次兩千,乾不乾”,二狗子說道。 “什麼活,乾乾乾,必須得乾”,一聽兩千塊,我瞬間來了精神。 “你趕緊買票,先來我這裡一趟,乾完活咱一起回老家”,二狗子說道。 “行,我這就訂票,哎你倒是說是乾什麼活呀”,我急忙問道。 “嘿嘿,你來了就知道了”,二狗子說完就掛了電話。 “嘿,你個二狗子”,我心中罵他一聲,還是拿起手機開始訂票。 二狗子是我的小學同學,大名叫孫攀,在另一個城市上大學,兩個地方距離的不是很遠,火車大概一天的時間就到了。反正考完試了,學校也沒啥事,於是我就收拾了東西前往二狗子所在的城市。 剛一下火車,肥了一圈的二狗子就在火車站門口接我,還裝逼帶了個墨鏡,看到我之後,連忙招手示意。 幫我拉著地上的行李箱,帶我來到一個出租車上,不等我說話,二狗子就讓師傅開車走了。 “我說狗子,到底是啥活,神神秘秘的,你要是騙我,我可就賴在這裡連吃帶喝的不走了”,我打趣的說道。 “好活好活,到了你就知道了,而且這活啊估計隻有你能乾”,孫攀說道。 “我靠,你快說,別打岔”,我急了問道。 “別著急,再等會,這裡說話不方便”,孫攀趴在我耳朵上悄悄的說道。 聽到這話,我的心裡都涼了半截,這貨不會是帶著我去打家劫舍,走私啥非法物品吧,這樣子是要拉著我一起下水的節奏呀。 “師傅掉頭回火車站”,我連忙喊道。 “啥,現在回去?”,司機師傅問道。 “不不不,師傅您繼續,這小子是瞎說的”,孫攀連忙說道。 “二狗子,你老實說,咱這不是乾的啥違法的勾當吧”,我盯著孫攀的眼神問道。 “哎喲,寒子,哥們我還能坑你,咱好歹也是大學生,違不違法我能不知道嗎”,孫攀說道。 “好吧,那我就信你一次”,我無奈的說道。 很快出租車開到城外比較偏僻的一個地方,這裡開了一家農家樂。當車停好的時候,隻見大門口站著幾個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人。 “小孫來啦”,一個貴婦從農家樂出來朝著出租車走來。 “任姐姐,大師給您請來了”,孫攀笑著下車,然後拉著我也從車裡走了下來。 “這麼年輕,這位怎麼稱呼”,貴婦看著我說道。 “任姐姐,您別看他年輕,他叫趙寒,他祖上可都是大師,現在傳到這小子這一代了”,孫攀介紹道。 “原來是小趙呀,那這件事還就麻煩小趙了,事成之後,阿姨該少的一分都不會少,若是不成,阿姨也不會讓你白跑一趟”,說罷貴婦從兜裡掏出兩摞大鈔。 我微笑的點點頭,然後將孫攀拉到一邊問道:“我去,這何止兩千,究竟是要乾什麼,這位姐姐重金求子嗎,我長得帥沒錯,但還不至於乾這事吧”。 “我去去去,你拉倒吧你,任姐姐有個女兒,有點中邪了,所以才被關在這個地方,請你來就是想讓你用你家傳的東西來看一看”,孫攀悄悄的說道。 “我去,你個二狗子,老子那些東西都是騙人的,我哪兒學過什麼抓鬼啊”,我小聲罵道。 “哎,別著急,姐姐不是說了嗎,你能解決那是兩摞,你不能解決,那就是兩千”,孫攀陰笑道。 “我尼瑪……,你是奔著那兩千來的呀”,看著孫攀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哎,放心,如果你不行,我回頭給叔叔打個電話,車費我報銷了,喊你爸來一趟”,孫攀說道。 “你要是不想活,我不攔著,你別拉著我死,我爸極力阻止我學家裡的那些東西,讓我上個好大學,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要是讓他知道了,你覺得咱倆誰死得快”,我罵道。 孫攀忽然想起我爸在村子裡的惡名,不由得打起了哆嗦,然後笑著說道:“那咋辦,你看你來都來了,去看一眼吧”。 我斜著眼看著麵前的死胖子,說道:“你特麼和老一起進去,不然老子不去”。 “好說好說,我們趕快走吧,一會任姐姐要著急了”,孫攀看著一旁的貴婦說道。 說罷,孫攀拉著我朝貴婦走去,看我們過來了,貴婦微笑著點點頭,然後轉身帶我們朝著農家樂內部走去。 走進農家樂之後,孫攀就將我的行李放在二門外麵。這個農家樂看起來就像普通的農舍,但是要大上不少。進入二門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廳堂,廳堂上還擺放著一個彌勒佛的佛像。然後左邊右邊和繞過彌勒佛各有一個通道。 貴婦帶著我們繞過彌勒佛,朝著後麵走去,隻見一個雅致的後院出現在我們眼前。後院有一個小池塘,池塘裡養著錦鯉,中間還有一座假山。我們從旁邊的走廊再往裡麵走就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小趙大師,我女兒就在這裡麵,還請小趙大師幫忙看一看”,貴婦說道。 “還請任姐姐告訴我,您女兒到底是什麼問題”,我問道。 “怎麼,小孫沒告訴你呀”,貴婦看著孫攀說道。 孫攀的眼神明顯有些閃躲,貴婦無奈,然後解釋道:“上個月他們幾個同學組織了旅遊,好像是去一處大山裡探險,回來後我女兒就開始出現各種幻覺,說是有什麼不乾凈的東西跟著自己,是吧小孫”。 小孫這幾個字音壓的比較重,看來這件事和孫攀也有關係。估計這個女孩是孫攀的同學,幾人一同前往什麼深山老林探險,最後被個女兒給弄的神經兮兮的了。 “任姐姐,我隻能先進去看看,不一定能幫得上忙”,我皺眉說道。 “姐姐懂,你去吧”,貴婦將門打開後,就扭頭站在走廊裡。 我朝著房間走去,隻見一個雙手雙腳被綁在床上的女孩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看到有人進來了,女孩將腦袋轉過來,臉色蒼白,還帶著兩個黑眼圈。 “孫攀,那個是誰”,女孩問道。 “別怕,棉棉,這個是我為你請來的大師”,孫攀說道。 “大師,大師快救救我吧,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了”,女孩滿臉哭訴的說道。 “你究竟怎麼了”,我問道。 “是一個女人,一個披頭散發的紅衣女人,從山林裡看了她一眼後,她就一直跟著我,大師,太可怕了,求你把她趕走吧”,棉棉哭訴道。 “為什麼把她綁起來”,我問旁邊的孫攀。 “棉棉說看得到鬼,每次發病都會輪雜亂摔,本來砸壞點東西也沒事,可是棉棉有一天竟然拿起椅子朝著自己的腦袋砸”,孫攀剛說完就閉嘴了,整個人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順著孫攀的眼睛看去,隻見女孩大口喘著粗氣,瞪大了眼睛,神情慌張的盯著我們兩個,看到這樣的情況,我自己都頭皮發麻了。 “棉棉,你又看到什麼了嗎”,我嘗試問道。 “後麵,在你後麵,別過來,別過來呀……”,女孩開始大吼大叫。 我慢慢回過頭,卻什麼也沒有看到,然後我又看了看孫攀,孫攀也回頭看了一下,然後朝著我搖搖頭。 我當時就認為這個女孩估計是收到了驚嚇,我爸都說過,這個世界上哪兒來的鬼,於是我慢慢朝著女孩走去,希望能將她安撫下來。 當我剛走到女孩床邊的時候,忽然感覺渾身一顫,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心跳忽然開始加速。 我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寒意從我的背後,好像要穿透我的身體,當我低下頭來,隻見一隻蒼老乾癟的手,竟然從我的胸口伸出。緊接著,一個長頭發的腦袋也從我的胸口伸出,朝著女孩的床邊爬去。 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都懵了,心中一萬隻神獸奔騰而過,咋辦,這咋辦,這真他媽的又不乾凈的東西。 我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這時候,回想起以前看過的電影,好像童子尿能對付這些不乾凈的東西,這時候我也不管眼前是不是小女孩,脫下褲子就朝著前麵尿去。 滋啦,女鬼被我的尿淋到,就好像被熱油給燙了一樣,尖叫一聲瞬間將自己的鬼手抽走,最後消失不見了,此刻我的心臟還在加速狂跳,身體中的寒意卻慢慢消散了。 而就在這時候,貴婦來到房間裡,看著我光著屁股對著自己的女兒,瞬間火冒三丈,大吼起來:“你們在做什麼”。 這一吼將我們兩個全部清醒了過來,女孩看著我沒穿褲子,尖叫一聲就把頭轉過去了,我連忙提起褲子解釋道:“我這是在幫她”。 “哼,小孫,這就是你帶來的大師,你們幾個進來,今天不打斷這兩人的腿,算老娘仁慈”,貴婦怒氣沖沖的吼道。 “媽,別叫了,你還嫌我不夠丟人嗎”,女孩忽然說道。 貴婦一把推開我們兩個,直接來到她女兒床前,一屁股剛好坐在被我尿濕的地方,更是氣到不行,可是礙於女兒現在的情況,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對我們兩吼了一聲:“滾出去”。 孫攀見狀拉著我灰溜溜的走到了門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孫攀拉著我說道:“棉棉是長得漂亮,你也不能這時候獸性大發呀”。 “你懂屁,剛才要不是老子的尿,那女娃怕是被鬼給禍害了”,我拍了一下孫攀的後腦勺說道。 “什麼,還真有那臟東西啊”,孫攀疑惑的看著我。 我緩緩的點點頭,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的身體還在忍不住的顫抖。很快貴婦就從門內走出來,瞬間換上一副笑臉說道:“小趙啊,對不起,姐姐錯怪你們了,來這錢你先拿著”。 “沒關係,任誰看到剛才的場麵都會有所誤會,這錢我不能拿”,我連忙推辭道。 “不,你拿著,剛才多虧了你才能把臟東西趕走,你不拿就是不給姐姐麵子”,貴婦說道。 “多謝任姐姐,主要是小趙來得太著急,沒帶什麼法器,方才情急之下……”,孫攀接過錢說道。 “嗯,我知道,不用解釋了,那跟著棉棉的臟東西……”,貴婦欲言又止的說道。 “隻是今天被趕走了,不知道下次還會不會來”,我回答道。 “小趙,幫人幫到底,你看能不能幫姐姐徹把棉棉的事情給解決了”,貴婦看著我說道。 我看了看孫攀,又看看他手裡的錢,說道:“這件事,怕還是要回趟老家,找我爸出馬,而且要越快越好,棉棉在長期的折磨下,身體已經嚴重不行了,若再來兩次,怕是這女鬼的替身就找成了”。 “你是說,這是女鬼找替身”,貴婦驚嘆道。 我緩緩的點點頭,然後轉頭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