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歸馬山(1 / 1)

寒門異客 平行異客 1475 字 2024-03-15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隻想換的半世逍遙……”   僻靜的鄉村小路上,一個邋遢的看上去像人的生物,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晃晃悠悠的走著,小路兩旁雜草叢生,土路麵卻乾凈平整。漫長的小路,看不到半個人影,隻有這麼一個小乞丐,看不出年齡,看不見樣貌。為什麼要說他看上去像個人呢,因為一身的破布條,幾乎遮不住他的身體,腳上的鞋子還是那種用烏拉草編織而成的,每走一步都有崩斷的可能,臟亂的頭發已及腰。即使看不清麵容,但也不難給人一種囚首喪麵的既視感。是人,但不像人,唯有從他的聲音能分辨出是男的,年齡不大。   小路蜿蜒直通山上,此山名曰歸馬山,沒人知道它名字的由來,隻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叫法。沒人知道他有多高,當然,也沒人去關心它的高度,因為沒人敢靠近它,遠遠望去,黑漆漆的一個龐然大物坐落在那裡,危險,原始,野性的感覺讓人望而卻步,山腳下雜草叢生,越往上各種花草樹木越繁雜,也越茂盛。再往上煙霧繚繞,便再也看不清有些什麼,時不時會傳出幾聲鳥鳴,幽邃、詭異。   按理說這樣子的一座山,正是頑皮孩童向往的樂園,也是藥農、山夫維持生計的保障,但卻始終荒無人煙,顯得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要說山高林密,野獸橫生對一直靠山吃山的山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了它現在的窘境,沒人知曉,或許有什麼不知的隱情,這就無從得知了。   離山腳下百十米的地方,有一座村子,名叫陳仙村,相傳是陳摶老祖得道升仙的地方,故名陳仙村,當然,這隻是傳說。   山村人口不多,十幾戶人家,八九十年代,像這樣的村子比比皆是。雖說人不多,但村子整體還是非常的乾凈整潔,一間間的土坯房有序的排列著,絲毫沒有破敗的感覺,反而能讓人看到旺盛的生命力。   村子正中央有一大片空地,是當地村民的打穀場,即便靠山,當地還是以種植農作物為主,打穀場麵積很大,仔細看去,你會發現其實就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平整堅硬地段,一共五處,中間一個大的,四周各分布著一個小的,除了秋收時間,這裡就是村民們的娛樂場所,三五成群的孩童時常在上麵嬉戲打鬧,尤其到了夏天,吃過晚飯,每家每戶都會拿著涼席,往地上一鋪,躺在上麵乘涼,聽著周遭的蟲鳴,看著滿天的星河,可以讓人消除一天的疲勞。   現在正是夏季,太陽西斜,理當人來人往的路上卻出奇的安靜,空無一人,原因無他,凈街虎路過,閑人都要避讓,倒不是說他有多壞,隻是他那不拘一格的裝扮,讓人不敢靠近,不能說村民冷漠,這隻是人類在麵對未知事物時自我保護的本能反應。   在村民眼裡,小乞丐也是可憐的很,一個人住在那座沒人敢靠近的山裡,之前聽說還有一個老乞丐,好多年沒見到了,估計已經餓死了,如今換成了小乞丐。   三年前的一個傍晚,一對夫婦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逃難似的來到了這裡,沒有任何的征兆,住進了一家已經荒廢了很久的院子,平時很少與當地人接觸,也有人嘗試與他們交流,無果後,也就漸漸沒人靠近了,至於那對夫婦何時離開,那個孩子又是什麼時候上山的,沒有人說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