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作為最頂端的靈長類動物,是那麼的偉大,創造了無數的奇跡;但同時又是那麼的渺小,在一切的未知麵前微不足道。 周圍的事物並沒有因為白夜的突然闖入而出現絲毫的改變,那些奇花異草依舊在無風搖曳,依舊燦燦生輝,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自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運行著,白夜卻依然保持不變的姿勢,站在那裡,死活不知,多半是涼了。 流血還在繼續,剛剛流出來的血液一接觸到空氣會迅速結痂變硬,覆蓋住了白夜的身體,然後又會有新的血液沖破那剛剛變硬的血膜繼續往外流,如此的循環往復下,白夜變成了一個血人,直到把血流乾,成為這不見天日的山洞中的一道風景…… “哎,還真是可憐啊!” 這時,山洞中響起了嘆息聲,伴隨著這道嘆息聲,石臺的旁邊出現了兩個身影,一男一女,男帥女靚,男子穿一身黑色長袍,長袍上錯綜復雜穿插著很多金色紋路,女子一身白衣如雪,沒有半點雜質。 兩個人自出現起就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那個“紅色雕塑”。 剛才那聲嘆息應該就是出自男人之口。 如果此時白夜是清醒的話,肯定一眼就會認出,這兩個人就是陳老頭說的那不是父母的父母。 “老馬,你不去幫幫你的兒子嗎?再這麼下去,他可就沒命了。”男子開口說道,但依舊看向白夜。 “你怎麼不去呢,你沒看到他全身都是血淋淋的嗎?多臟啊,你怎麼忍心讓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去?他不也是你兒子嘛!” 男人這才歪頭看向女子。 “我是龜,你是馬,怎麼會有共同的兒子。要我說,你就是那……那什麼?對,潔癖,是病,得治……” “切,老娘高興,就算有潔癖,那也是嬌滴滴的美女,你要是再廢話,那小子可就真的活不了了!” 你一言我一語,兩個人的談話很是平淡,是那種看淡了一切的平淡,似乎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其他的任何人和事物都無足輕重,絲毫沒有因為眼前的白夜正岌岌可危而出現慌亂。 “哎,行吧,那就我去,誰讓我是男人呢,我不跟你這個女子一般見識!” 白衣女子白了那個男人一眼,沒有說話! 男子閑庭信步般的走到白夜麵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那氣勢,比白夜還臭屁! “可以啊小東西,流血都流成這樣了,還沒死,你這是要變成烏龜啊,哈哈……” “老龜,你能不能正經點,先救人!” “好了好了,不鬧了,這就來。” 說完,他便瀟灑的伸出右手食指點在了白夜眉心上…… “嘭”的一聲,男人倒飛了出去,來的時候有多瀟灑,飛出去就有多狼狽! “哎呀我去……疼死我了!” 看著倒飛出去十幾米,重重摔在地上的男子,女子沒好氣的說道:“你玩啥呢?” 摔在地上的男子四腳朝天的在地上緩了好大一會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咳嗽了幾聲。 “這次真沒玩,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手指剛碰到他就這樣子了。” 女子狐疑的盯著男子。 “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你自己去看!” 女子還是不信,快步走到白夜麵前,她倒是謹慎了很多,並沒有伸手去碰白夜,而是隔著幾步遠仔細觀察…… “不對,我在他的身上同時感受到了陰膽和陽膽兩種氣息,這兩種氣息怎麼會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該不會他全給吃了吧?” “老馬,喂,老馬” “乾嘛?別打擾我” “你看他的眼睛……” 聽到這話,女子立馬降注意力轉移到了白夜的眼睛上,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此時的白夜,雖然渾身血汙,但眼睛並無大礙,更加詭異的是,他的眼球並非是正常的黑白分明,而是通體呈現灰色。 女子快步走到白夜麵前,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靠近了才發現,那並不是真的灰色,而是眼球的黑白兩色快速交替出現的錯覺。 “陰陽膽,死生瞳?” 女子的語氣激動了起來。 “嗯,看來這孩子確實是將陰膽和陽膽都給吃了,想想那酸爽的感覺,咦……” 黑袍男子前半句還說的語重心長,後半句就變成了一臉的便秘樣,妥妥的逗比一枚。 “這個陳老頭也太胡來了,陰陽膽同時吃會爆體的,陰陽共存不共生,要不然怎麼這麼多年了從沒出現過死生瞳。難道陳老頭就沒告訴這個孩子嗎?” 白衣女子悻悻的說道,沒有了之前的淡漠,似是在擔心眼前這個孩子,又似是氣陳老頭的胡來。 “要我看啊,那陳老頭就是故意的,這個老小子壞得很,每次都要看我的龜殼,有什麼好看的,要不是打不過他,我早就把他打出屎來,塞進龜殼了!” “你惡不惡心,把那玩意塞進你的龜殼乾嘛” “啊?什麼?我去,我說的是把陳老頭塞進龜殼,你……哎呀,老馬啊,你說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 “滾一邊去,老娘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孩子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別在這打擾我!” “還研究個屁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等下去,你就隻能研究屍體了……” “嗯……也對,那還廢話什麼,趕緊的,跟我一起,先把這孩子救下來。” 也沒有再多廢話,男子依舊來到白夜麵前,伸出手指點在眉心,同一時間,白衣女子站在白夜身後探指點在後腦,輔助白夜穩定住他體內那兩股截然相反的能量氣流…… 這次二人的聯手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隨著兩人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覆蓋在白夜身上的血痂出現了絲絲裂紋,露出了慘白的皮膚,白夜的身體慢慢的變軟,緩緩的倒了下去…… “唉呀媽呀,終於搞定了,可累死老龜我了!” 黑袍男子邊說邊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籲籲。 白衣女子也沒好到哪裡,一樣滿臉是汗,倒沒有男子那麼不堪,也許,他沒有男子那麼的不要臉,還能保持住形象! “下次見到陳老頭,我一定要好好的罵他一下,這不是故意坑害這個孩子嘛!” “你就那點出息了,你怎麼不說去打呢?” “我……我這不是打不過嘛!” “我倒不這麼認為,我看得出來,陳老頭對這個孩子很好,那是發自內心的。” “我就是隨口一說,我當然知道陳老頭對他好了,上一次我就是稍微引誘了一下這小子來後山,就被那老頭打了個半死,不過這小子也被關了三天禁閉,哈哈……” “丟人,那這小子怎麼辦?” 這時二人才想到還躺在地上的白夜,二人齊齊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