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奔流,浩浩蕩蕩。 南國,諾亞河。 母親河岸邊,村民們正圍的密不透風,都在瞪大眼睛緊盯前方。 一個神婆打扮的人正在神神叨叨不知說些什麼,隻餘下被粗繩緊綁著的小女孩渾身止不住顫抖著流著淚珠,周圍村民發出的聲音匯聚一起像群蜂似的嗡嗡聲。 “這是必要的犧牲。”神婆看著麵黃肌瘦的村民們頓了好一會才接著往下說,“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隻有獻祭了她,神才會保佑你們。” 說完一把舉起了女孩,朝著湍急的河水就要扔下去。 最前方的一名村婦見到這一幕終於忍不住癱在地上大哭起來。 神婆聽到動靜轉過身來,嘴角帶著一絲莫名的笑,“誰願意跟我一起來完這個儀式?” 忽然隻聽一聲,“我來。” 人群之中鉆出來一個光頭,哇!這個光頭可不一般,死魚眼,八字胡,身披獸皮裝,腰佩鐵銹劍,長個大高個,蹭的一下就過去了。 還沒等神婆發話,光頭就一手奪過淚流滿麵渾身顫抖的小女孩,一手抽出銹劍,一劍就刺死了神婆,接著一腳把神婆踢進了湍急的河水中。 這讓本來嘈雜的場麵頓時變得安靜起來,隻聽到空中烏鴉發出的嘎嘎聲。 人群中一個和神婆打扮相似的家夥大聲喝道:“你這是褻瀆神明,你這是要害了村民們,惡魔不除,整個南國都要毀滅。” “天無二日,我的心中隻有女王一個太陽。”光頭劍指太陽。 “你你你,簡直……啊!”聲音戛然而止。 “恁(你)狗屁神明。”一個兩米左右的壯漢不知從哪掏出一塊爛布稍微擦了擦手中的車輪大斧,“韋大哥,還開不開工。” “開,不開兄弟們吃什麼。”光頭朝著人群走去,並把孩子還給癱在地上的母親。 村口,一個顫顫巍巍步履蹣跚的老頭正拄個拐杖佝僂著身子等著他們。 還沒等他們先開口,老頭就搶先一聲嘆息。 “僅剩的一點糧食都被浪費完了,村子裡還有這麼多老弱婦孺,這可怎麼活啊!” 光頭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這還有幾袋種子,你們拿去種吧,下次可沒這麼好運了!” 身邊的壯漢剛想張嘴,另一個頭發旺盛的精瘦漢子閃身前來:“韋大哥,種子都給他們了,我們怎麼辦?” “我們是劫匪,要種子乾什麼?”光頭話剛說完,身後壯漢就緊跟了一句,“也是啊!” 光頭叫韋恩,是哈姆雷特大陸一名地地道道的劫匪,每天辛勤上工,才勉強維持住生活,眼見風和日麗,又開完半個時辰早會,這才定下來這個靠近母親河的村莊。 一夥人大搖大擺朝著村中心走去,光頭剛想張嘴。“我們是來……” “韋大英雄,你救了我們一家的命,這是送給你的報答,還希望不要嫌棄。”剛才的村婦懷裡抱著一筐雞蛋打斷了韋恩繼續發言,“村子收成不好,官府還收重稅,這是我們僅剩的糧食了。” “東西我就不收了,我這還有幾袋糧食,夠你們挺一段時間了。”韋恩一擺手,身後幾個獸皮打扮的漢子把扛著的糧食扔在了地上。 “韋大哥,糧食也給他們了,俺們咋辦?”精瘦漢子死死盯著壯漢,壯漢這才低頭發出尋問。 韋恩轉身看了看身後的兄弟們,“他們都餓死了,咱們打劫誰去?” “嗯!韋大哥高見。”精瘦漢子雙手一擺,“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繼續開工。” 一行人在村民們的歡呼聲中又大搖大擺走出了村莊,裝模做樣地向著下一個村莊走去。 “你們要記住韋大哥這張臉,是他把周圍的劫匪一掃而空,我們的日子才過得下去,他還把糧食和種子都發給我們,我們的生活才有了盼頭,要記住這張臉,一定要知恩圖報,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報答韋大哥。”村民們拿著這個光頭的英勇事跡教育著自己的孩子。 此時,在一處誰也懶得找的劫匪據點。 “韋大哥,現在周圍已經沒有劫匪了,他們都搬家了,俺們累(的)糧食也被恁發出去了,考慮一下當前累形勢白(語氣詞)。” “大哥,咱們的糧食隻夠維持三天了,再這樣下去大家都得挨餓,還讓我管理財務,你看看,我們什麼時候不是窮得蕩氣回腸,我還管理個錘子財務。” “韋大哥,我這人你也知道,好吃懶做還膽小,要不我們裁員吧!說到裁員,我提議先把我給裁了,大家不要這樣看著我。” 韋恩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時候到了,但還得在南國首都裡卡多附近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小事,可這些事情不能告訴他們,不然他怎麼向兄弟們解釋他預知未來的能力。 望向眼前這個頭發旺盛,身材精瘦的家夥,韋恩擺了擺手阻止了其他人的發言。 “呆頭,你的意見很有道理,接著發表一下。” “好吧!我坦白,是這樣的,韋大哥。”呆頭從頭上拔下來一根頭發,“我大舅的二舅的三舅家的孩子的同學家的鄰居幫我找了一份工作,算是一份鐵飯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給不夜城看大門,大家不要羨慕我,有編製,總之和大家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我很開心,很快樂,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要走了。” “你不能走。” 呆頭收回將要邁出去的右腳,看向坐在樹墩子上的光頭。 “嗯!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嗯!你要走,我們絕對不是不讓你走,嗯!我們對你找到一份有編製的工作十分高興。”韋恩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心裡想著怎麼把話自然而然地說出來,“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去搶不夜城,到時候你配合我們,裡應外合,輕而易舉拿下不夜城。”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 “韋大哥。” “大哥。” “韋大哥。” “哈哈哈,騙你們的,就我們這十幾號人,去搶劫不夜城是不可能的,畢竟連匹馬都沒有。”韋恩打了一個哈哈,“附近又來了一些家夥,來到我的地盤也不拜訪一下我,所以我決定要拜訪一下他們,對了,他們是有馬的,到時候乾碎他們搶了這些馬,接下來我們就可以商量怎麼搶不夜城。” 他耳邊隻聽刷的一聲,頓時眼前十幾號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韋恩並沒有計較他們的逃跑行為,畢竟這一切都和預知的模樣絲毫不差,他轉身前往據點,不一會就走了出來,隻不過這次他腰間的銹劍不見了。 銹劍哪去了,銹劍被插在了木墩子上。 而韋恩手中多了一把劍,這把劍很是奇怪。 要說那是把劍,那未免也太大了,巨大,寬厚,沉重,而且很粗糙,那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