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說著,一隻手扶著頭,一隻手向後背摸去。然後慢慢的睜開眼,感覺渾身跟散了架子一樣,這裡是什麼地方,看著三角形的木製房頂,心裡充滿疑惑。然後開始回想自己的經歷,自己是魔都一所大學的學生,和室友一起去深山老林裡當驢友,因為樹林裡好多地方都未開發,好多地方都沒有路,他們隻能按著野線向裡走著。 “咦,你醒了。” 一個穿著古代盔甲,裝扮有些像古時候的男人打斷了他的思緒,那個男人接著說到:“你的命真硬,昏迷三天還能醒過來,真是厲害。” 男人一邊把頭盔放到自己的床頭,一邊坐到了床邊。 他剛想回應,張了張嘴,才發現嘴巴都快張不開了,嘴裡和嗓子感覺有數萬片刀片劃過,艱難的說出了兩個水字。 男人趕緊打開床邊的水囊,把水囊遞到了他的嘴邊,他艱難的撐起了身子,深深的喝了一大口。 接著又躺到了床上。等嗓子好點才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是在哪?我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清水寨,我們在青天山的河岸邊訓練,在水裡發現了你,發現你的時候沒有進氣,隻有出氣了,我們三五個人趕緊把你抬回了營地,翟老看見你的傷勢趕緊對你進行包紮,你也知道,軍醫的水平也就那樣,你能醒來隻是福大命大。”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青天山在什麼地方,他們去的地方隻是一個不出名的山林。 “現在是什麼時候?” “現在是晌午。” 他瞬間感覺氣血翻湧,知道自己肯定穿越了,他想了解一下現在是什麼朝代什麼地方,看看能不能跟自己記憶的歷史對上,沒想到碰到了一頭牛,問的驢唇不對馬嘴。嗓子一甜,從嘴裡吐出了一些瘀血,然後又暈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感覺好長時間的夢,夢到了回到從前,一起和朋友上網,打屁,追女生。卻突然被一陣陣尿意吵醒了。 他活動了一下身子,感覺還能動,就是一個胳膊抬不起來,估計骨折了,他慢慢的坐了起來,發現床頭桌子上有一些剩飯和一碗涼了的中藥。他簡單吃了點東西,一步一步的向門口走去,一掀開門簾,耀眼的陽光照的眼裡一片蒼白,等自己簡單適應了以後,才看清了門外的場景。 這是一個坐北朝南的小院子,院子內充斥著濃重的中藥味道,一個在院內熬藥的老者看到了他,隨口問道,“你醒了,藥吃了沒?身體還沒好利落,先別下床。” “我想上廁···茅房。” “在那個角上,自己能去麼?” “能。” 他晃晃悠悠的上完茅房,來到熬藥爐邊的躺椅上躺了下來,然後問道:“大爺,你是翟老吧?謝謝你為我療傷。” “主要還是你福大命大,你這段時間沒事先休息,等過幾天身體好點了抓緊時間回家找你的家人,屁大的孩子亂跑什麼。” 屁大的孩子?然後他瞬間又懵了,然後抬起手腳看看了,就是,手小了,腳也小了,頭發也長了,怪不得自己不適應呢,感覺自己現在最多十五歲。穿越就穿越唄,怎麼還弄個魂穿,以前這副身體的靈魂意識呢?怎麼沒一點印象。 “你叫啥,怎麼突然跑到青天山?” “周賀,我也忘了為什麼跑到這個山上去了。家裡····”周賀想了半天,“應該沒什麼人了,現在就我自己。”說完一陣無語,別人的穿越都是富家公子,太子什麼的,為什麼我的穿越什麼都不是,而且現在還是個孩子。 “翟老,現在是哪個朝代,哪個皇帝執政。” “壞了,你這小子是不是摔傻了,咱們現在的皇帝是宋元宗,現在是洪武七年,你連這個都不記得了? 周賀聽到翟老的話一陣無語,想到宋朝還好,還能有些發揮空間,隻是不知道金,遼怎麼樣了。不對,洪武是哪個年號?宋朝沒有洪武啊。 “那金國,遼國怎麼樣了?” “什麼金國遼國,咱們這裡是宋國,宋國北邊是梁國。” 怎麼還是個平行魂穿啊。就是不知道現在的科技水平怎麼樣,有沒有可能成就自己的王霸之氣了。 “對了翟老,我記得有一個當兵的來看過我,他叫什麼名字?” “噢,你說他啊,他叫劉凱,是咱們營裡的一個小隊長,就是他帶隊巡邏的時候發現你的。” “咱們這裡算什麼?是個軍營麼?“ “肯定是軍營了,咱們這裡是一個騎兵營,張仲海張都尉管轄,下有兩個副都尉和四個參將,剩下的就是一些伍長什長隊長什麼當官的,剩下的就是當兵的,有1200多人。” “你問這些乾嘛,小屁孩子還準備當兵啊?” “好鐵不打,好人不當兵,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周賀嘴裡沒說,當兵隨時丟命,傻子才當兵呢,憑自己的本事賣點香皂,精鹽,香水的,早晚會成個土豪,想著想著就又睡著了。 不知道自己在躺椅上睡了有多久,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直到翟老把自己叫醒,才慢慢的起來,看著太陽快落山了,肚子餓的咕咕叫。隻見翟老端了一碗菜湯和兩個饃饃遞了過來,他將就的把難以下咽的菜湯和饃吃完,一抹嘴,就去找地方去洗碗,簡單把碗筷涮了涮,就又不知道乾什麼了。 這時,劉凱急匆匆的跑進院子,邊跑邊喊:“翟老,翟老,那小子又醒了沒?” “早就醒了,你這麼急匆匆的乾嘛。” 劉凱看見周賀在院門口臺階上坐著,趕緊把翟老拉到一邊小聲的嘀咕。 “路家滅門了你知道吧?” “知道啊,咋啦。你跟路家有親戚?” “我哪有啊,是都尉,他跟路家老爺子是舊識。他聽說路家就路名跑出來了,我看著我救的這個小子跟路名年齡相仿,不知道他是不是路名。” “他說他叫周賀,沒有家人,是不是他故意隱瞞的?” “我哪裡知道,我把他帶給都尉吧,讓他定奪。” 說完,劉凱就來到周賀的身邊,一把就把周賀拽了起來,疼的周賀咧嘴大喊,“哎···我是病號,有這樣對待病號的麼?想謀殺啊!” 劉凱一愣,看著周賀胳膊上的繃帶,趕緊鬆開手,趕緊鬆開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到,“算了,我背你吧”。不由分說的就把周賀背了起來。 周賀的小體格被劉凱一顛一顛的背著,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劉凱的鎧甲磨得周賀生疼,本來周賀對劉凱就沒好印象,現在更壞了,心裡有一千句“你是不是傻”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