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賀明顯一愣,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隨後說到:“隻有翟老和昨天的那個朱參將。怎麼了?” 張都尉說道:“把你以前的事情忘記吧,你以後隻能叫路名了。要不你根本活不過明天。” 周賀明顯一愣,問道:“為什麼?什麼意思?有人要殺我?” “路家滅門了,隻有你幸存下來了,你說是不是有人要殺你?”張都尉臉上帶著寒霜。 周賀不解的問道:“既然別人想殺我,我還不隱姓埋名茍活著,為什麼還要把名字改回去?這不是把脖子伸直了讓別人砍麼?” “這個世道,無名無姓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隻有借著路名之名,才能獲得一線生機。” “路家都被滅門了,我借著路名的名字,不是死的更快,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叫我猜猜,是不是路家的仇人你們不知道是誰?想讓我為誘餌去幫你們找到?”周賀鬼靈精怪的猜到。 “不用猜了,路家有恩整個武將集團。” 周賀沉默了,他看到張都尉的眼睛,感覺他是真心的,隻聽張都尉說到:“你是個有才之人,想讓你為宋創造你的價值,不想讓你無緣無故的死了。你隻有借路名之名,害你的幫你的才能付出水麵。你才能活得更久。” 他思考了片刻,問道:“我做回路名之後要怎麼做?” 張都尉說道:“我給你的信封,你保管好,我會讓朱參謀帶你回京城,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 這邊正說著,朱參謀準備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周賀本來還想回翟老那裡拿點東西,朱參謀已經隨手遞過來一個包裹,打開一看,都是自己的隨身我品,有路名的腰牌和破舊的衣服,朱參又隨手扔遞給他一個包裹,是兩套嶄新的衣服和一些碎銀子。周賀一看這架勢,是不準備讓他跟翟老打招呼了,就坐上了馬車。朱參謀也坐了進去。 前路漫漫,閑著無聊,朱參謀也道出了路家的過往。 路家祖上,是和宋祖皇帝一起建立了宋國,官至太尉,路家的後人也跟皇族關係密切,封王封將。但是天有不測風雲,自路平也就是路名的爺爺參與了上上任的皇儲之爭,他支持的大皇子敗給了前邊說過的突然暴斃的老宋王,老宋王念及路家的功勛,沒有對路家趕盡殺絕。路平不願與老宋王為伍,就被老宋王一貶再貶。最終一氣之下辭官回了永城老家。在家經營一些布匹、錢莊等生意,因為路平老將軍為人剛正,還有就是那些感恩老將軍栽培,還在朝廷的官員的照顧下,生意也是風聲水起。 這就是朱參謀知道的。周賀接著追問,“現在的朝廷中,大概還有多少人能念及路家的舊情,”他想把路家的關係捋順了,最起碼能保命。 朱參謀隻說了:“大概都在軍中,隻有回京城才能知道。” 周賀本來還想問現在的皇帝的態度,但是想了一想就大概明白了,應該就是不管不問了。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路上閑的無聊,周賀就在想火藥的製作,香皂的製作,精鹽提煉,高度白酒等一些現在條件下能夠製造的東西。不管以後依附別人還是自己做大,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他隨便問了一些材料,朱參謀都說沒有,說隻有到了京城,所有的東西才能湊齊,閑的路名抓耳撓腮,不知道該乾些什麼,腦子中爆炸的信息放在現在足以讓科技水平又長遠的發展。 另一邊,猴子呆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手裡拿著他那其貌不揚的寶劍,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看著有些放蕩不羈。眼裡看著河裡洗澡的孩子有些發呆。王百夫他們應該死了,他們都不知道,什麼活兒都敢接,當時追他們的人最少有兩三波分屬不同陣營人,要不是他武藝還算紮實,跳出包圍圈,早就涼涼了。看著眼前的少年,嘴角泛起了一抹邪笑,真有意思,在這個地方還能碰到路家的人,真有意思。 突然,隻聽身後勁風凜冽,腦袋一偏,躲過了一隻箭矢,嚇得他一身冷汗,他急忙轉身向前翻滾,手中寶劍已經握在手中。他抬眼望去,竟然是那天從後門帶走路家後人的那個重甲老兵,他貓身前沖,手中利劍直戳老兵麵門,老兵不知從哪裡抽出的大刀已向前砍去,一種不要命的打法,猴子急忙轉身躲避,反握劍化刺為橫掃。老兵垂刀阻擋,兩人交錯開來。猴子快速把劍交到左手,旋身繼續攻擊,老兵大開大合,以命搏命,完全不懼猴子的進攻,兩人交手數十回合,再次把距離拉開。 猴子感覺自己的功夫好像都無法破開老兵的防禦,而自己靈活的身法老兵也無可奈何。猴子急忙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沒意思。” 老兵手握大刀氣喘籲籲,但依舊怒目而視。 猴子趕忙說道:“要想殺他早就殺了,何必在這裡看他洗澡?” 老兵扭頭看了看在旁邊洗澡的孩子,確實是那麼回事,隨手把刀歸鞘。緩緩問道:“你到底是誰?” 猴子把隨身的金瘡藥向老兵李鈺扔去,說到:“先把你的傷口包紮一下吧,別流血流死了。”嘴裡嘟囔道:“也不知道路家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這十七虎衛這麼為路家賣命。” 李鈺嘆了口氣,解開了自己的盔甲,身上有兩處不致命的傷口,還在緩緩滲著血,緩緩把金瘡藥倒了上去,疼的他直流冷汗。說到“你知道十七虎衛?看來你也不簡單。”他頭也不抬,依舊在包紮傷口。轉頭對已經上岸穿好衣服的少年說到:“懷瑾,路名少爺呢?他沒跟你一起?” 少年明顯一愣,吞吞吐吐的說到:“我不知道啊,我們一起從山崖上掉下來就不知道了。” 李鈺突然老淚縱橫,“我真沒用,路家最後的希望啊!我沒守護好,愧對主公和眾兄弟的囑托啊!”說完,就準備拿刀抹脖子。 在一旁的懷瑾趕緊伸手阻攔,抱著李鈺一起痛哭。 在一旁的猴子趕緊說到:“老將軍,何必呢?相傳十七虎衛個個忠肝義膽,隨路家祖上征戰多年,有受傷意外立即補充,人員一直保持在十七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次路家沒落,十七虎衛分崩離析,能留在路家的也沒幾個了,麵對那麼多人的圍剿,並能帶人出來,實屬不易,李將軍一定要保重身體,切莫自殘,路家的仇還等著將軍報呢。 李鈺緩和了一陣,把盔甲穿上,對猴子說到:“我要帶他走。” 猴子趕緊雙手搖擺:“我沒意見,我沒意見,不過·····” “不過什麼?” “路家已經被滅,前路渺茫,現在你一個人帶著他能去哪裡?” “我要把他帶大,教他武術戰陣,然後手刃仇人。” “那總要活下來啊,在下甚是仰慕李將軍,不知李將軍可否為梁國效力,我定護兩位周全?” 李鈺一驚,如果同意,就是背叛自己的國家,不同意····,突然他看見作揖中的猴子的胸口。 猴子趕緊趁熱打鐵:“不如跟我到梁國都城上京吧。” “梁國的皇子?胸口有狼紋,不知是第幾個皇子?” 猴子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小心敞開的胸口,笑嘻嘻的說道:“嘿嘿,不才,第三皇子。” 看著剛才還悲天憐湣,這會兒又笑嘻嘻的猴子。隨即低問道:“不知皇子尊姓大名?來這裡乾什麼?” 猴子沉聲說道:“現在我鄭重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為梁國第三皇子梁慶,本是在各國遊歷,好奇才介入了路家之事。” 李鈺突然嘲笑道:“三皇子,梁國境內也不太平啊?在你們的地盤還會被追殺?” 猴子撓撓頭,嘿嘿嘿的傻笑起來,接著打起哈哈:“你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