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嶽麓書院教職辦公室,錢老正在編寫教案,朱老在一旁喝著茶,朱老沒來由的說了一句:“最近路名在這裡怎麼樣?沒有受到欺負吧,挺可憐的一個小子。” 錢老放下了毛筆,也喝了一口茶,說到:“他怎麼會受到欺負呢?在這裡混的風生水起,沒事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就行了,還會受到別人的欺負。” “呦嗬,不賴麼!看來他小子可以啊!對了,他沒事是不是還老往研究院跑,沒事乾那些乾啥,都是一些奇淫巧計。造出來的都是什麼東西。回來你去說說他啊!” “你怎麼不去,都是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那個小子鬼點子多,待不了學堂,要去你去。” 朱老嘆了口氣:“我去,我去非要揍他不可,不去學堂就算了,連軍事訓練的課也不去,騎馬,弓箭連練都不練,真不知道他們路家怎麼就出來他這個奇葩。” “是啊,他們路家的榮耀怎麼一點都顯現不出來,現在更是變成了一個工匠,以後他們家的仇看來是難報嘍······” “不行,我得去找他揍他一頓,整天凈領些商賈之子和工匠們瞎晃悠,能有什麼前途。” 錢老趕緊起身,攔下了欲起身的朱老,說道:“哎,你凈瞎操心,他能混個一世安穩,能讓路家的香火不滅,後繼有人,也不錯了。非要去戰場上打打殺殺,斷了路家的香火,咱們去閻王那裡報道的時候怎麼去麵對老路(路平老將軍)。別想那麼多了,做好怎麼能做的就行了。對了,他最近和你那個孫女咋樣?” “別提了,他那小子不知道咋想的,連帶她玩都不帶。一個人就是幾點一線,白天在工坊,晚上回自己的宿舍自己圈圈劃劃,沒人知道他想乾什麼。” 這邊,周賀在工坊鐵器鋪正在打鐵,本來自己不用去的,不過他設計的東西別人不會,隻能自己下手。後邊還跟著兩個人,一個名叫丁牛的商賈之子,一個叫穆勒。三個人在一個宿舍,另外一個跟他們不對路,不經常參加他們的活動。現在正在打造的東西叫自行車,是周賀根據自己現世的記憶改良的,因為好多東西現在造不了,隻能改良。 周賀在打完最後一個部件之後,然後開始了組裝,跟在後邊的兩人給他打下手,不消片刻,便組裝好了一輛。因為沒有輪胎,他隻能用有一定韌性的鋼片給組合成了一個風車形狀的輪胎,這樣既有一定的彈性也有了一定的抓地力。 做完這些之後,他開始在土路上試了一圈,感覺還不錯,就是轉彎的時候需要把車把扶緊,要不然容易翻車,估計在車輪上附加一層牛皮估計會好一些。 丁牛看著這個新事物,感覺沒有周賀說的好,然後問道:“名哥,這就是你做的自行車?感覺沒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啊。感覺還沒馬快。” “你知道個啥,現在看著是一個簡單的車子,你如果給後邊裝一個車鬥,是不是就不用馬車拉貨物了,一個人是不是就直接就能騎走。百裡地不是隻需要一個人的飯就行,連馬料什麼的都不用拉,損耗是不是直接就少了不少?” 穆勒趕緊拍馬屁的說到:“就是就是,一看你就不懂,名哥辛苦了這麼多天被你說的一文不值。真是狗眼看人低。不過,名哥,這個叫自行車,帶鬥的叫什麼?”說著把毛巾遞給了周賀。 周賀不搭理丁牛,擦完之後把毛巾遞給了穆勒:“帶鬥的叫三輪車。”說著從自己放在一旁的書包裡取出了三輪車的圖紙給了穆勒:“你看看,跟著學了這麼長時間了,看看自己能不能把這個造出來。” 丁牛眼裡看見了圖紙,眼裡泛光,趕緊說到:“名哥,我不知道它的用處啊,把圖紙給我一份唄,我分分鐘都能造出來。我家可是京城有名的商人,肯定能讓三輪車發揮最大的作用。”說著,就從懷裡拿出了最近一個月的零花錢,他的心裡在滴血,可是三輪車確實是一個好東西。 丁牛接著說到:“不行算你技術入股,等大批量造出來了我們占七成。” 他看周賀沒有搭理他,趕緊說道:“六成也行。” 周賀一看,感覺還行,自己隻是提供了圖紙,別的也就十幾天的功夫,就說:“準備合同,簽字畫押。” 周賀騎著自己的自行車,慢悠悠的在京城的道路上走著,引來了無數人的注目禮,心裡別提多得意了。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請假,是回朱家的,就感覺很是尷尬。沒辦法,誰讓自己得罪朱參謀在先,然後又不辭而別。但是這裡隻有朱家對自己不賴,說什麼也要回去看看,說個對不起,又不丟人。 他輕輕的叩響了朱家的大門,門口呂洋的頭從裡邊伸了出來,一看是周賀,趕緊吆喝起來。然後把周賀往門裡拽,周賀一邊推著自行車,一邊跟他來到了院子,看到呂洋那麼熱情,心裡暖洋洋的。 朱母聽到了喊聲,趕緊從院裡往外走,周賀放倒了自行車,撲到了朱母的懷裡,隻聽兩句孩子啊,伯母啊什麼的就又哭了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朱母撫摸著周賀的頭發,抽泣道:“孩子,你自己出去,也不說一聲,我都準備讓仲文出去找你,不找到你都不準備讓他進家門。是小呂子在你的房間看見了那封信才弄清了來龍去脈。這段時間又瘦了,臉也黑了,嗚嗚嗚·····” “伯母,您放寬心,我在書院吃得好,睡得好,還有朱老、錢老照顧,過得可好了。” “那兩個老東西啊,這我就放心了。”還沒說完,就拉著周賀進客廳敘舊了。說著說著,就聊到了朱參謀身上,朱母就把朱參謀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自小,朱參謀就訂的有娃娃親,可是該朱參謀成親時,朱父去抵抗梁國,回來就西去了,朱參謀按孝道,三年內不能成親,需要守靈。可是天意弄人,朱參謀的未婚妻在去寺廟為朱家祈福之時,遭賊人殺害了,朱參謀就一個人提刀去寺廟,在和尚們都睡著之時大開殺戒。朱參謀的叔叔也就是嶽麓書院的朱老,他帶兵去阻止之時已經晚了,朱參謀已經砍了二十多個人,不過也正好,他正在被幾個人圍攻。朱老就把朱參謀就下,派手下將他護送到邊關,自己一個人頂了罪。皇帝念朱家的功績,隻得將朱老派去嶽麓書院任職了。 聽完朱母的話之後,心裡罵了自己千百遍,自己真不是東西,當時竟然這樣說朱參。看看時間不早了,自己還要趕回書院,抓緊時間跟朱母告辭了,然後把自己這段時間研製的自行車和香皂留了下來,說是送給朱家的。朱母看周賀去意已決,也是收拾了一部分細軟,然後叫了輛馬車。這次終於不用半夜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