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來,陽光和煦,一處廣闊無垠且帶有一絲夢幻氣息的土地上,不僅坐落著大大小小,不倫不類的古風小樓,還躺著數不清的少年少女,他們與那些房屋一樣.分布得井然有序,錯落有致。 仔細看來,數不清的古風小樓個個都是獨門別院,雖然不高不大,但院子還算寬敞,剛好夠住一到兩個人,兩個人不擠,一個人低奢。小屋之間的同距也是幾乎模一樣,若從每棟小樓正門瞧去,左邊是個隻有一層的平頂小屋,但右側卻是個斜頂的小二層,看頂端的設計好像小書房,又像觀星臺,最重要的是二屋層小屋的窗戶不同於一層那經典木富加宣紙,是用很現代的……玻璃窗,還是圓形小窗,搭配上整棟古風小樓,確實是盡顯不作不類了。好在這古風“小區”綠化很到位。每隔上那麼十幾棟小樓,便有一座小公園,好巧不巧,小公園也如此,一幅古代後花院的模樣。縱列是如此,橫列也不例外,每隔上那麼七八棟小樓,便有一處練武場。練武場占地可比那後花院大不多少,整整空出了大片大片土地把這座“古風小區城”劃分出了不同的片區。 往小區城中心望去,有一棵參天大樹。不論在小區城的哪個位置都能清楚地看見這棵巨樹,隻是這樹也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一半是古槐,一半是桃樹,深綠的槐葉和淺粉桃花卻在枝乾、枝頭上生得錯綜復雜。 怪,實在是奇怪。 這棵大桃槐附近一裡內沒有一棟小樓,四麵八方匯過來的小路從各個方向蜿延至樹底的根部,小路上鋪滿卵石,細看,小卵石各個晶瑩剔透的圓潤,色彩不一,排列整齊,其中仿佛蘊舍了某種靈氣。 另外,廣袤的小區城也並非一馬平川,地勢高低起伏,有山有水,小溪沿地勢降低流下,環繞了整個小區城,在最外圍形成了一條護城河,同時也代替了圍墻。在小區城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的邊界,護城河上橫跨著四座橋,四座橋形態各異,卻又如出一轍。在東邊的這座橋的外橋頭處不遠的地方,一塊高大的石頭靜靜站著,它的前後兩而十分平整,好像被人用一刀切斷一樣,這石頭正麵端正的寫著三個字:“心海境”。 不知過了多久,心海境內那些躺著的少年少女漸漸有了要蘇醒的跡象。太陽正高,迎著刺眼的日光,一個麵容精致的少年率先睜開了眼。接著,便被陽光刺得再次閉上雙眼,他翻起身適應著周圍復明的光線,緩緩站起,待過了一會兒,才大膽睜眼,這下他才看清周圍的一切——這座不倫不類的古風小區城。與此同時,不遠處和很遠處也有很多人漸漸醒了過來,當他們看清身邊這些後,第一反應都是茫然、吃驚、不知所措。而後,便有人歡喜有人愁了。比如緊接著精致少年之後醒來的清秀少女,當她清醒後,首先想到的並不是害怕,而是思考身旁不遠處那棵樹上的小紅果子能不能吃。還有幾較瘦小的少年在小公園附近醒來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怒抽自己兩個耳光後發現自己沒在做夢,便開始慌不擇路。更過分的是,在北邊的某處,一個身材結實的少年醒來後還沒來得及起身,隻是看了一眼周圍,便又扭頭睡去了…… 心海境雖大,但小樓之間離得還是不遠的,少年少女們的“出生點”離得自然也不遠,他們看見彼此,便不約而同的靠擾,也算是在這陌生之地找到了同命之人。 率先醒來的精致少年和那貪吃的清秀姑娘連同其餘幾位少年少女聚在一起,幾個人見麵也是十分陌生,尷尬地笑著點頭致意。 “那個……你好,你能幫我個忙嗎?”清秀姑娘用手輕戳了一下精致少年說道。 “我嗎?”精致少年頓了一下,“要我幫什麼忙?” “那個,”清秀姑娘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果樹,“能幫我摘一個果子嗎?它看起來很好吃。” 精致少年本想拒絕並問:你為什麼不能自己摘?後來看了看清秀姑娘還沒過自己肩膀的個頭,隻得笑著點頭答應下來。清秀姑娘欣喜地道謝,滿眼期待的目送精致少年走到樹邊。 少年走到樹邊後,從地上撿起了一小根樹枝,並沒有著急摘果子。畢竟這陌生的地方充滿了未知,誰也不敢保證這棵樹會不會突然“活過來”給他一個耳光。他小心翼翼用樹枝試探了一下,清秀姑娘仍是滿眼期待地注視著他,其餘的人在一旁觀察著,見樹沒有任何“反應”,精致少年才大膽摘下一顆小紅果子,確保絕對安全後他便一股腦摘了一大把。接著,在清秀姑娘崇拜的目光下,將果子帶回,雙手捧著一堆小紅果,站到眾人中間,清秀姑娘首先走到少年麵前,看著手中鮮紅的小果子,眉開眼笑,從少年手中拿了三兩個,輕聲道謝:“謝謝你啦,我叫蘇穗,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就是我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啦!” 精致少年微笑回應:“我叫紀新。” 紀新捧著果子,仍是笑著說道:“跟大家第一次見麵,這些果子就分給大家當作見麵禮,算是交個朋友!” 其餘少年少女也微笑著上前,一人從紀新手中拿了一個果子, “我叫付鈞,那現在起,我們也是朋友了。”一個披散著古風長發的少年說道。 紀新聞言轉過頭看向付鈞,這一看他才驚訝的發現,這個付鉤生著一雙重瞳,且重瞳中透著深邃的墨綠色,該說不說,這墨綠重瞳搭上這古風長發,顯得付鉤十分帥氣。 “我叫楊秀,很高興認識你!”一個個子不高卻略顯嫵媚少女說道。紀新點頭回應.。 “我是崔晟,以後請多關照!”身材高挑的少年十分有風度的說道。 “阮鴻,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認識你很高興。”這個有些靦腆的少年撓了撓頭說道。紀新一一禮貌回應,至此,大家算是初步相識了。 …… 此時的大桃槐下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的白發老頭,他雙手背負,左手持劍,遠遠看去還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他默默想著什麼,感覺時機到了,便舉起左手,一劍刺出,淩歷的劍鋒穿過大桃槐,向高空中飛去,在不知房地多遠處,驟然炸開,無數劍氣向四方飛出,劍鋒炸開的中心處閃爍著白光,久久不散。 …… 紀新一行人也當然看到了西邊天上的異常,幾人不敢輕舉妄動,直到那白光炸出的劍氣攜風聲呼嘯而至,一道滄桑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速來!”,幾個人麵麵相覷。付鉤率先道:“走吧!”而後六個人動身向著大桃槐的方向趕去。在路上,六個人看見不止他們在趕路,多多少少已經有幾十組像他們一樣結伴而行的了。 走了近乎一個小時,大桃槐卻還離得十萬八千裡遠,六人已經稍感疲憊了,但還是堅持趕路。一路上,紀新和付鉤無所不聊,兩人漸漸熟絡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受付鈞重瞳的影響,紀新隻覺得他越看越順眼,況且付鈞說話的時候也總是風度翩翩,這更讓紀新對他好感有加。崔晟沿途大部分時間隻顧著看風景了,那些小樓明明都長一個樣,他卻來回東瞅西看,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阮鴻在旁邊看著崔晟來回擺頭,既疑惑又好笑,有的時候他甚至會跟隨崔晟的節奏一起來回欣賞風景,隻不過阮鴻沒有這麼大閑心,看了一會便不看了。一旁的小美女蘇穗也不摻和,跟著隊伍走著,不過但凡看見點什麼能吃的東西,她定然會抵不住誘惑,沿途一路的果樹,基本上都被蘇穗指揮著的紀新洗劫過了,紀新其實還挺不理解的:那小果子看著也就那樣,她怎麼就那麼愛吃?後來,紀新忍不住問蘇穗為什麼那麼愛吃那小果子,蘇穗給出的回答是:“因為沒別的東吃,這個小果子吃起來脆脆的,當然就吃啦。”紀新這才作罷。 倒是楊秀,一路上總是要歇會,紀新和付鉤聊天時,她吵著要歇,眾人為了不累著她,確實停下來歇息了,但楊秀在歇著的同時也沒閑著,不是問紀新和付鉤:“你倆都聊啥呢?”就是問崔晟:“你來回看啥呢?”還會湊到蘇穗麵前好奇道:“這果子有這麼好吃呢?”總之,楊秀這些致命且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屬實是讓大家有些頭大了。 倒是阮鴻,雖然不太會說話,但是脾氣還算好,有問必答,麵對楊秀那些有的沒的奇怪問題,他總是能從嘴裡蹦出一兩個字。 “阮鴻,你為什麼不愛說話啊?” “啊?我……” “心情不好嗎?” “沒有……” “你頭很癢嗎?怎麼總撓頭啊?” “不是……” 果然,阮鴻總是能說出兩個字。 天邊漸紅,日落西山,六人歷經幾個小時,終於快走到了大桃槐附近,遠遠望去,大桃槐下己是人山人海。首先震驚到他們的並不是這成群的人,麵是高聳得幾乎通天的古怪大樹,它枝係繁雜,猶如一朵低懸的彩雲,籠罩著大片土地。六人走近人群,這才驚訝的發現,大桃槐樹底,有一個白發老頭懸空而坐,四周的人群切切察察卻無一個敢上前。局麵就這樣僵持著,又過了一個小時,在六人之後又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他們的反應同之前的幾人一樣,驚訝,驚訝,再驚訝。 而這回,白發老頭不再懸空打座了,他輕身一躍,腳尖點地,在眾人的目光下,左手特劍,微微一笑:“歡迎大家來到這片凈士,這裡是心海境中心。” “我們為什麼會在這?”人群傳出一道聲音。瞬間一石激起千層浪,數不清的人開始吵嚷起來,聲浪滾滾,隻叫那白發老頭覺得心煩,他一劍劈出,劍氣如流光般破空而去,在原地留下了劍氣殘影同時發出震懾人心的翁鳴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此劍一出,人群頓時鴉雀無聲。 白發老頭這才緩緩開口:“至於你們為何會在這,以後你們就知道了,但在你們知道前,總得有些讓人興奮的事,比如,覺醒些什麼特異功能……” 聽聞此話,人群中又有些躁動起來。 “別急,特異功能有強有弱,至於你覺醒什麼,完全是聽天由命,希望你們覺醒了那些垃圾異能以後先別著急自殺。” 說罷,他便轉過身去補充道:“覺醒過後,嗯,覺醒的過程會很快,覺醒以後呢,你們每個人便獲得了心海境的居住權,也就是這裡,這裡就是你們的住處了,至於住在哪間小樓,就需要你們自己搶了,先到先得吧。” “還有,你們大概有小一萬人,但如果想要回到你們的世界,大概隻有……你們剩下100人的時候才有機會。” 眾人的呼吸不禁急促起來一股空前的窒息感撲麵而來。 這是什麼意思?要我們殺人?自相殘殺? “當然你們可以選擇自相殘殺,但前提是你們能活著.,心海境之外可是很危險的,有神山,有妖獸,有死亡穀,有禁林,還有古神遺跡……哦對了,三天後,所有人往東走,去聖誨城,開始你們的……另類修行之旅!” 人群中寂靜無聲,不知是期待還是恐懼。此時的氣氛有些凝重,這時一道極小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相信科學……相信科學……”眾人無奈,但也算沒那麼壓抑。 白發老頭嘴角微揚,沉聲開口。 “那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