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泥斯米馬賽!!!”從車上下來的綁匪上來就給遠山扉來了個誠懇的土下座。 難怪這小子非要找寬敞地方停車呢,合著地方小了表達不出來他道歉態度的誠懇? 從副駕駛上拎著槍下車的高木對眼前這十分炸裂的一幕瞠目結舌。 他剛才是不是不小心在車上睡著然後跳劇情了? 怎麼場麵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剛才說什麼都不停車的綁匪現在不光把車給停下......甚至還跪在地上懇求遠山扉的原諒? 原諒他啥啊,原諒他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地伸出雙手讓警察抓他啊...... “非常抱歉兩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們的目標! 請您放心,我剛剛隻是在車裡嚇唬她幾句,絕對沒有傷害她。 您絕對會得到一個健康、完整的肉票。” 綁匪自是一副很懂行的模樣向遠山扉表功,這自帶肉票加入悍匪團夥不正相當於新警入職順手抓了個A級通緝犯嘛~ 綁匪已經能想象到自己加入團夥中日後被大哥倚重的場麵了。 團夥裡有兩位大哥這種敢當街開槍的狠人......那以後他也不用一直盯著小學生綁,初中生也不是不能暢想一番的嘛。 車裡的小女孩原本看到遠山扉帥氣的長相忽略了剛剛不堪入耳的臟話,正想象著英雄救美的經典場景。 然後突聞噩耗——這不是英雄救美,這居然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遭不住如此打擊的小姑娘乾脆的兩眼一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遠山扉給了高木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不動聲色的對地下的綁匪問道:“我問你,你剛才一見我們兄弟倆,你跑什麼?!” “我這不乍一看以為您二位是條子嘛,所以這才慌了神......”綁匪顯得很無辜。 你說你們來既然不是警察,追我的時候倒是招呼一聲啊。 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往死裡追,他不跑才奇怪吧? 遠山扉聞言大怒:“八嘎呀路!!” 伴隨著一聲喝罵,一個大逼兜狠狠扇在綁匪的臉上:“伱竟然以為我們兄弟倆是警察!” “哈衣,真是非常抱歉!”綁匪被扇之後壓根也不敢反抗,當即繼續認錯。 遠山扉冷哼一聲:“我再問你,既然你以為我們倆是警察,那為什麼現在又停下來了?” 聽到遠山扉這麼問,綁匪一下自信起來立馬回答:“因為根據我的分析,我認為兩位大哥絕對不可能是警察!” “八嘎呀路~”遠山扉又是一個大逼兜,把綁匪扇的兩眼冒金星迷茫的看向遠山扉。 不是......說您二位像警察要挨打也就算了,怎麼說您二位不像警察也得挨打啊?! 這也太喜怒無常一點了吧...... 綁匪對自己的人生規劃第一次產生了質疑。 跟著這樣的大哥,那不得三天兩頭的挨一頓打啊? 要不還是算了吧,這次把肉票交給他們,然後大家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 這種暴脾氣的大哥,他伺候不起。 麵對綁匪質疑的目光遠山扉二話不說對身旁的高木示意道:“高木警官,給他看看你的警官證! 我們兄弟怎麼就不能是警察了?!” 高木下意識的把警官證掏出來,剛看到證件上的標誌綁匪一激靈然後站起來就想跑。 早就防著綁匪這一手的遠山扉一腳踹在綁匪的腿上,給他踹倒在地。 哢嚓一聲,遠山扉毫不留手的一腳當場給綁匪造成真實傷害。 “啊——” 綁匪的慘叫聲還沒等拉出長音,就被遠山扉一個大逼兜扇了回去。 遠山扉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綁匪,露出最親切的笑容:“你說我到底像不像個警察?” “不、不......”綁匪剛準備說不像,然後就想到剛剛掏出警官證的高木,還有自己三番五次挨的大逼兜。 正常情況下遠山扉這種行為肯定是不像警察的,至少不像東京警察。 可偏偏屢次被打的綁匪覺得自己聰明的智商再度占領高地了,於是話到嘴邊變成:“警官,您太像個警察了!” “八嘎呀路~” 毫無意外,又是一個大逼兜。 就這幾個大逼兜下去,高木發現綁匪這張臉已然變成一個難以辨認的豬頭心下覺得有些不妥。 遠山扉這麼乾解氣倒是挺解氣的,但後續會不會有影響啊? 高木湊到遠山扉的耳邊把自己的擔憂和遠山扉一說,結果地上的綁匪耳朵倒是挺尖,聽到了高木的話。 “大哥!大哥!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舉報您的。 不管您是不是警察,我臉上現在的傷就是我自己摔的,大哥! 求求您放過我吧!” 綁匪這會兒跪是跪不下去了,隻能半躺在地上連連向遠山扉討饒。 當然這些話在遠山扉的耳中又是另一個意思。 你看綁匪強調了現在的傷,這話的意思就是如果遠山扉收手那就既往不咎。 但遠山扉如果繼續施暴的話,他一定會向警視廳投訴遠山扉這個警察。 就算警視廳不受理,他還可以找律師、找記者。 警視廳的負麵新聞,東京從來都不缺乏願意報導警視廳醜聞的媒體。 當然了,綁匪的承諾聽聽也就算了,他還說自己收到錢會放人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最後不也都撕票了嗎。 這不過是綁匪的權宜之計。 地上綁匪那點小心思,遠山扉一清二楚。 遠山扉和綁匪四目相對,突然笑了起來。 “老兄你大概是誤會了,我真的不是警察。 相反我隻是個收錢辦事的打手而已。 如果我現在能讓你足夠難受,我相信那些受害者的家屬肯定不會吝嗇幫我請一名從無敗績的律師來幫我辯護。 當然大概還會補償給我一大筆錢。 這錢掙的可輕鬆還沒有風險,這一切都要感謝你啊。 至於旁邊那位刑警先生......” 遠山扉瞥了高木一眼:“我可以全程作證那位刑警先生碰都沒碰你一下。 你說法官是信我還是信你? 綁匪先生?” ‘壞了,這家夥莫不是準備直接打死我!’綁匪心中咯噔一聲。 從遠山扉言語間他聽不出哪怕一絲善意,就連綁匪自己都覺得遠山扉這錢掙的沒毛病。 生死之間的確有大恐怖,本來癱在地上不能行走的綁匪突然潛力爆發。 他忘記腿上的疼痛當即一瘸一拐的往巷子外跑去。 從遠山扉手上逃走顯然是不現實的,但綁匪現在隻需要讓自己跑出小巷找個人多的地方。 他就不信遠山扉在外麵還敢繼續打自己! 這條巷子出去之後是什麼地方來著...... 對、沒錯,就是帝丹大學側門! 今天好像是帝丹大學的校園祭,那裡的人肯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