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給三人組算是把欺軟怕硬這個詞演繹到淋漓盡致。 你和他們好好說話,看他們是小孩子對他們溫柔一些,這群小鬼尤其是小島元太就敢瞪鼻子上臉。 但凡你給他們點好臉色,小島元太就敢張羅著讓你請他們吃飯。 多討人嫌吶~ 大人們口中的改天一起吃飯就是句客套,到了他們身上可倒好。 人家一點都不跟你認生。 白給三人組對遠山扉的恐懼對他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上輩子遠山扉就對親戚家的熊孩子深惡痛絕,這樣的厭惡不會因為一次穿越就有所改變。 更何況在遠山扉看來,白給三人組和親戚家的熊孩子沒什麼兩樣。 不可否認有的時候白給三人組也確實有那麼一些閃光點,但壞人做了一件好事也不能改變其壞人的本質。 白給三人組二十年來屈指可數幾次的閃光點也不能改變遠山扉對他們的看法。 讓這群小鬼保持這種對自己的懼怕也挺好的。 . “你好像很不喜歡元太他們?”依舊是那條遠山扉送柯南回家的路。 這已經是遠山扉第二次送柯南回家了。 當然可以預見的是這樣的情況未來還會發生很多次。 講道理,遠山扉當初那聲兒子一點都不白叫,遇到事兒他是真幫忙啊~ “你看出來了?”遠山扉一點都不意外柯南能看出自己的厭惡。 對那幾個小鬼,尤其是小島元太和圓穀光彥的厭惡,遠山扉一點都沒在柯南麵前隱藏。 當然也僅限於柯南。 “為什麼?這才是伱們第二次見麵吧。 為什麼會這麼討厭他們?”一個出色的偵探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手上的線索足夠多。 同樣的,柯南想要加深對遠山扉的了解,同樣也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微小細節。 “首先我說好,我本身就不是一個喜歡小孩子的人。”遠山扉也不藏著掖著,坦蕩蕩的說道: “其次,你告訴我就那三個貨......我該怎麼喜歡他們?” “他們都是一群......嗯...... 挺......的孩子啊!”柯南大概給出白給三人組評價的時候含糊不清。 因為他剛好想起大都會暗號地圖事件時,自己讓他們三個回家,結果三個熊孩子偷偷跟上來的情況。 然後就是這一次,柯南也是讓他們圖書館關門就回家,結果也沒人聽他的。 一個個的老豬腰子可正了。 (老豬腰子正:東北方言,指的是貶義情況下某人很有主意的意思) 但凡這三個小鬼能聽柯南一次,都不至於連續兩次遭遇生命危險。 這就相當於四個人一起走在路上,柯南先看到地上有一處大坑,然後提議大家繞過去。 白給三人組對柯南的建議嗤之以鼻,然後排著隊一個拉著一個並排往坑裡跳。 一想到這些別說讓遠山扉喜歡了,光是想想柯南自己血壓都蹭蹭往上漲。 柯南頹然的第一次認同遠山扉的觀點:“好吧,你說的沒錯。 他們三個的確很難讓人喜歡起來。” 能把柯南這個恨不得事事與遠山扉唱反調的人逼到開始認同遠山扉的觀點。 你就說這白給三人組得多恨人吧。 遠山扉這時同情的看向柯南。 他不喜歡白給三人組可以有很多種方法避免和他們打照麵。 尤其......現在白給三人組簡直怕死遠山扉,壓根不敢把他們自來熟那一套用在遠山扉身上。 但柯南就慘了。 被強迫加入白給團這個“邪惡團夥”,以後有的是他給三人組當保姆的日子。 這都是你自己選的嘛,偶像~ . 柯南的問題回答完,本著等價交換的原則,遠山扉好奇的對柯南問道: “說起來,你今天的變化也讓我有些吃驚。 小鬼,我本來以為你不會讓我出手的。” 感受到遠山扉的驚訝,柯南神態自若:“如果放在以前我大概會選擇一個人沖進去救人。 我想以我的能力總會想到好辦法的。 有件事我得感謝你。” 柯南認真的看向遠山扉:“自從遇到你以後,我最起碼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我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我隻是個稍微有天賦、並且受到過良好教育的偵探。 我做不到掌控一切。” “同時我也明白在某些時候我必然要做出取舍,隻要我的決定能對公眾有益。 那麼一切後果我都應背負起來。” 嗯......怎麼說呢。 柯南的發言充斥著濃濃的中二元素,關於所謂的公眾利益,遠山扉確信這樣的重擔壓不到柯南的身上。 當然結合柯南的真實年齡,這樣一番發言似乎又合情合理。 最重要的是柯南真的在因為他的緣故而反思、改變。 遠山扉突然覺得自己要不要加快一些改變柯南的速度,然後等工藤夫婦回來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夫人,你的兒子已經變成我的形狀啦~ 這想法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很刺激。 不過遠山扉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凡事過猶不及,短時間內連續給柯南帶來過於激烈的刺激容易事態的發展不可控。 遠山扉想要一個更加好玩的柯南,而不是一個純種的瘋批。 柯南如果真的被遠山扉玩瘋了的話...... 想想工藤優作、想想貝爾摩德、再想想老天爺的親女兒毛利蘭...... 那有些難度估計直接會從簡單飆升為地獄模式。 遠山扉十動然拒。 . 把柯南送到事務所以後,遠山扉揮揮手轉身離開。 今天他約了高木晚上一起喝酒,好酒友毛利小五郎今天就隻能獨守空房。 柯南靜靜地望著遠山扉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然後轉身上樓。 確認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都睡著了以後,柯南來到二樓事務所拿起桌麵上的電話。 一通越洋電話從柯南的手中撥出,也不知道月底毛利小五郎看到事務所電話費賬單時,是何種感想。 電話很快被接通,神經繃緊一個晚上的柯南陡然鬆懈下來。 他此刻的嗓音中充滿了疲憊感。 那不是身體的疲憊,而是一種心累。 “老爸?是我...... 我最近做了一些事,但我不知道我做的到底對不對。 你說我該怎麼辦......”柯南舉著蝴蝶結變聲器,全身放鬆的坐在毛利小五郎的辦公桌上。 仰著頭看著窗外的月亮,然後對工藤優作問出心底的疑惑。 看來,在遠山扉麵前鎮定無比的柯南,夜深人靜的時候也不像他外表那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