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舒從小到大都是被家裡人捧在手心裡,一直就沒有受過什麼委屈,但直至遇到騷斷腿的許幽...徹徹底底給她上了一課什麼叫做社會的兇險。 你不是要扣我兩百塊嗎?這就把兩百給掙回來了! 許幽遞上親手泡的咖啡,然後坐在惱羞成怒的沈曼舒對麵,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你...你...” 沈曼舒緊握著自己的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現在連演都不演了是吧?光明正大開始坑我錢了?昨天還是打電話讓咖啡廳店員送來的,今天直接給我整上了速溶...” “哎...” “如今的經濟不景氣,隻能降本增效了嘛。”許幽堂而皇之地說道。 沈曼舒氣得五官都快扭曲了,恨不得想把許幽的腦袋給擰下來,冷言道:“那為什麼這杯速溶要賣我兩百?” “問你呀。” 許幽聳了聳肩,淡淡地回答道:“誰讓你扣我兩百工資。” “啊!” “許幽!!” “我...我和你拚了!!!” 沈曼舒突然就爆炸了,拿起邊上的文件夾,直接就砸向麵前的臭男人。 劈裡啪啦...接二連三丟了好幾份,直到許幽的懷裡堆滿文件,沈曼舒這才消氣,不過因為氣急...被埋藏在襯衣裡的豁達胸襟,此時此刻起伏不停,從側麵也反應了個事實,沈曼舒的胸襟不比蘇琴的小。 “消氣了嗎?” 許幽將丟到懷裡的文件放回原位,無奈地說道:“好歹也是個大老板,怎麼氣量就那麼小?” “因為伱太氣人了!” 沈曼舒抿了抿嘴,眉宇間依舊充斥著怒火,嘀咕道:“整天就知道和我作對。” “明明是你自己湊上來的,我要請假...你不給我請,好不容易答應請假了,又說什麼扣兩百的工資。”許幽走到飲水機旁,一邊給自己倒水,一邊沒好氣地解釋道。 “你每天上班摸魚,我當然不給你請假了,另外扣兩百...這是公司的規章製度。”沈曼舒氣呼呼地道:“最最氣人的就是這杯咖啡了,當著麵泡速溶的...還要我付兩百。” “哎呀...” “都跟你說了嘛,這屬於降本增效。”許幽回到自己座位上,笑盈盈地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後天我請假兩天,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至於這杯咖啡嘛...我免費送你喝。” 沈曼舒翻了翻白眼,端起咖啡輕輕抿了口,淡然地道:“我也不免費喝你的速溶咖啡,請假被扣的錢...就從這杯咖啡上抵消了,但以後你要請假...請給我書麵報告,口頭上的我是不會同意。” “行行行。” 許幽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後,小心翼翼地問道:“既然都請假了...今天我能不能早退?” 話音一落, 就被沈曼舒給瞪了眼。 “看來是不行。”許幽憨憨地笑了笑,隨即便站起身子,說道:“我先回辦公室了。” 當許幽走到辦公室的門前,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頭沖傲嬌的禦姐道:“明天我請你吃火鍋,等吃完火鍋再去看電影,最後送你回家,不知道這樣的安排滿意嗎?” 火鍋? 好久沒吃火鍋了...我要點兩份炸豆皮! 沈曼舒心裡很滿意,不過臉上卻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冷冷地道:“隨便。” 許幽離開後,偌大的辦公室裡就剩下沈曼舒一人,坐在那還是憤憤不平的模樣,一想到方才那個臭男人的行為,恨不得想把他給弄死。 可話又說回來... 這雀巢咖啡還蠻好喝的,就是有點太甜了。 ... ... “我說大老板?” “你這也太慢了吧?我都等半天了...” 許幽看著沈曼舒坐上車,開始對她一通的抱怨,結果換來的卻是一張百元大鈔的堵嘴。 “......” “謝謝老板。” 許幽收起車費,換上和藹的笑容,叮囑道:“老板坐穩了,咱們出發了。” 鬆開手剎,輕踩油門,車子緩緩駛向主路。 “話說...” “周媚媚下午去乾什麼了?都不見她的人影。”許幽隨口問道。 “家庭矛盾。”沈曼舒回答道。 “呃?” “她不是去年就離婚了嗎?”許幽滿臉疑惑地道:“這怎麼還有家庭矛盾?” “錢。” 沈曼舒輕呢道。 “哦。” 許幽撇了撇嘴,沒有繼續說什麼,安靜地開著車。 沈曼舒悄悄看了眼他,悠悠地說道:“你以前談過女朋友嗎?” “沒有。” “怎麼了?”許幽輕描淡寫地道。 “沒什麼...好奇就問問而已。”沈曼舒撇開撇嘴,側著腦袋喃喃地道:“想想也是...誰會喜歡上一個賤浪的王八蛋呢,沒事就喜歡跟人抬杠作對,但凡是個正常的女人...都不會喜歡這樣的臭男人。” “切...” “你好!” 許幽沒好氣地道:“三十歲了沒人要。” 沈曼舒翻了翻白眼:“喜歡我的人從這裡可以排隊到城隍廟的南門口,隻不過我沒有這個想法罷了。” 話音一落, 就聽到許幽嘿嘿笑著,那笑聲有點刺耳。 “你在笑什麼?”沈曼舒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沒什麼...想起一件高興的事情。”許幽回答道。 “什麼高興的事情?” “我家豬懷孕了。” “你乾的?” “嘿嘿嘿....” “你又笑什麼?” “懷孕的是一頭公豬。” “......” “神經病!”沈曼舒咬著嘴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繼續說道:“之所以我三十歲還單身,隻是因為我覺得...” 噗呲—— 許幽哈哈地笑了起來。 “許!幽!” “你別欺人太甚!”沈曼舒咆哮道。 “我家的公豬懷孕了。”許幽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你當我傻嗎?你明明是在笑話我...”沈曼舒握緊了拳頭,臉上怒不可揭。 “咳咳。” 許幽輕咳兩聲,語重心長地道:“老板...我是受過嚴格的專業訓練,無論多好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沈曼舒努力克製著自己體內暴躁的情緒,以免發生嚴重的車禍,導致和他雙雙喪命,同時急促的呼吸促使胸口處起伏不停,那件修身的西裝和白襯衣,快要包裹不住裡麵的豁達了。 “好了。” “不逗你了。”許幽笑盈盈地道:“話說...有沒有人講過,你生氣的模樣很可愛?” 沈曼舒愣了下,別過臉盯著車窗外的街景,氣鼓鼓地道:“要你管!好好開你的車...臭男人。” 別人都覺得可怕,為什麼他會覺得可愛? 他想泡我? 想到這, 眼角的餘光悄悄瞄了過去,瞅著正在開車的許幽,不過有一說一他還蠻俊俏的,如果他的嘴能乖巧一點,耳朵能夠聽話一點,興許我就... 突然之間, 沈曼舒的臉紅了,甚至紅到了耳朵。 這什麼情況? 我怎麼開始變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