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彼此看著對方,大眼瞪著小眼...氣氛瞬間陷入到沉寂中,然後下一秒...沈曼舒那張冷艷的麵龐扭曲了,憤怒的表情甚至可以把他給生吞活剝,要不是燒烤屋內人多...現在就想弄死他。 “許幽!” “你...你...欺人太甚!”沈曼舒咬牙切齒地低沉道,眼神中透露出的兇狠,讓許幽有點不寒而栗。 “意外!純屬意外!這個我...我...”許幽一邊抽著餐巾紙,一邊滿臉尷尬地解釋道:“我有點反應過度了,但也不能完全怪我,你猝不及防要和我去民政局領結婚證,是個人都會被嚇到的,好了好了...你先擦擦。” 話音一落, 把紙巾遞到她的麵前。 “我真是服了!” “怎麼就遇到你這樣的混蛋...”沈曼舒接過遞來的紙巾,快速擦著身上和臉上的牛奶,氣鼓鼓地抱怨道:“真想一拳就打死你,不僅天天惹我生氣,還...還各種變著花樣來欺負我,我沈曼舒好歹在申海有點臉麵,可伱...你...真是氣人。” “咳咳咳...” “行了行了...這的確是我不對,你就少說兩句吧。”許幽誠懇地認著錯,虛心的求饒著,畢竟是他有錯在先。 沈曼舒把紙巾丟進垃圾桶,惡狠狠地瞪著他,說道:“明天上午一起去民政局登記,先結婚再談戀愛...三個月後我開始備孕,爭取明年的年底生孩子,我們的任務非常緊迫,你...你自己安排好時間。” “不是...” “我說沈大老板...這可是結婚生子啊!你...你就這麼的魯莽?”許幽皺了皺眉頭,無奈地說道。 “我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首先...的確是為應付我爸媽,其次...其次我...我需要一個男人的陪伴,最後...最後你這個王八蛋,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擅自闖入我的內心,又在裡麵紮根了,還...還...”沈曼舒輕抿著嘴唇,吱吱嗚嗚地道:“你對我又摸又抱的,我...我隻能選擇你了。” 許幽扁了扁嘴,苦澀地回答道:“要不再緩緩吧?另外...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沈曼舒搖了搖頭,輕聲細語地說道:“還不知道...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對你的感覺,也許真就是喜歡吧,不知道...我弄不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了。” 話音一落, 沈曼舒直勾勾地看著他,認真地詢問道:“那你呢?你對我什麼感覺?” “冷艷、成熟、多金、胸大、臀翹、腿長。”許幽也不瞞著,把自己對沈曼舒的觀點都說了出來,又繼續說道:“從某種角度來言...可能就是見色起意吧。” “流氓...” 沈曼舒直翻白眼,心裡卻是蕩起層層波瀾,拿起兩串韭菜遞到他碗裡,說道:“不過倒是挺實誠的。” “男人嘛...” “都是這個樣子的。”許幽拿起韭菜咬了點,口齒不清地道:“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所謂的日久生情無非是權衡利弊,愛情嘛...始於顏值和身材,陷於才華和溫柔,忠於肉體和技術,迷於聲音和照顧,最後...敗於物質和現實。” “你是擔心...” “我...我最後會拋棄你嗎?”沈曼舒抿著嘴,喃喃地說道:“擔心我們之間的社會地位差距?許幽...我不是你想象中那麼...那麼的物質和現實,如果我真的那麼物質和現實,我盡可以找那些...你懂意思,可是我沒有...” “我知道。” 許幽溫柔地笑著,伸手輕輕捏住俏禦姐的玉手,悠悠地道:“我隻是希望你考慮清楚,要對自己負責...婚姻這種東西吧,誰是你的第一負責人,誰才有資格有權力去選擇婚姻,恰巧...你就是你婚姻的第一負責人,另外...也不能因為別人提前交卷,而你自己就瞎寫答案,這場人生的考試可比高考重要多了!” 被他輕輕地摸著手,聽著那番溫柔又感人至深的話語,沈曼舒內心深處的某種情緒開始泛濫,也許...也許是我自己太心急了,突然急著想要把自己給嫁出去,然後把他給嚇到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 他的確值得托付終身,雖然人是賤了點,又是色了點,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很開心很快樂。 “鬆手...” “別借機占我便宜。”沈曼舒甩開他,側轉過臉俏柔地道:“臭流氓...” 許幽憨憨地笑了笑,鬆手前還調皮地捏了下,惹得沈曼舒一臉羞怒,隨後許幽說道:“能夠遇到你還挺幸運的。” “那是。” “遇到一個給你發工資,還能被你欺負的人,你當然幸運了。”沈曼舒嘟著小嘴,滿臉都是不悅。 “人的一生會碰到大概兩千九百萬人,每天都會遇到很多很多人,但絕大多數的人都隻是擦肩而過,能夠留在身邊的幾乎少之又少,能度過餘生的更是寥寥無幾,雖然吧...相遇不一定有好的結局,但既然相遇了...而且概率又那麼低,那就該好好珍惜。”許幽輕呢地道:“幸運如我,在最需要的時光裡,剛好遇到你。” 一時間, 沈曼舒的情緒炸開了,莫名的甜意湧遍全身的每一處。 “什...什麼意思?” 沈曼舒扭過頭,糯糯地詢問道:“講清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我的意思是...” 許幽壞壞地笑了笑,賤兮兮地回答道:“幸運如我,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遇到一個大怨種老板。” “許!幽!” “你...你...我...” 沈曼舒猛地轉過頭,怒目圓睜地瞪著他,那兇悍的模樣都想把許幽給剁了。 “開玩笑!開玩笑!” “來來來,吃羊肉串,不吃就涼了。” “服務員!再來二十根羊肉串!一桶新鮮紮啤!” ... ... 把沈曼舒送到家門口,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俏禦姐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沒有急著下車,而是轉頭看向他,看著讓自己無奈抓狂的小男人。 “把腦袋伸過來。” 微醺的沈曼舒氣鼓鼓地命令道。 “乾嘛?” “你要做什麼?”許幽縮了縮腦袋,警惕地問道。 “打你!” 見許幽不聽自己的話,沈曼舒猛地撲了過去,雙手用力揪住他的臉頰,然後各種的蹂躪...看著不斷變形的臉龐,嘴角情不自禁揚起一抹弧線。 “哎呀呀呀...疼疼疼!” 許幽並沒有反抗,而是一臉痛苦地哀求道:“我是靠臉吃飯的,別這麼用力。” 沈曼舒停下手,捧著他的臉頰,直勾勾地望著他。 相比於許幽清澈的雙眸,俏禦姐的眼裡閃爍著動情的迷離,那是她不曾被所有人看到過的模樣。 俏禦姐緩緩閉上眼,那嬌滴潤紅的嘴唇微微撅起,等待著某人來細細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