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例外都把矛頭對準了外交省,對準了岡本季正。
“呯!”長穀川清便忍不住重重一拳砸在會議桌上。
與會的課長和參謀當即閉上嘴巴,長穀川清這才起身說道:“你們身為帝國海軍的高級軍官,身為江田島海軍兵學校的優秀學員,難道就隻學會推卸責任嗎?唵?”
“外交省,外交省,就知道埋怨外交省。”
“如果沒有外交省,你們就不會打仗了?”
“你們是沒斷奶的嬰兒嗎?還要外交省給你們喂奶?”
“不就是因為那兩個煤氣罐導致不能使用重炮以及重磅航彈,可是沒有重炮和重磅航彈,你們就不會打仗了?”
在場的課長參謀便不約而同的耷拉下腦袋。
長穀川清的話雖然很刺耳,但並非沒有道理。
淞滬獨立團這筆爛賬,外交省和岡本季正固然有責任,可是他們淞滬特別陸戰隊沒有打好,也是不爭的事實。
而且兩相比較,他們自己的責任似乎更大些。
自己沒打好,還要反過來埋怨別人,這叫不要臉。
長穀川清語氣稍緩,又道:“如果你們還有點羞恥心,就偏不用重炮還有重磅航彈,就是拿刺刀捅也要把四行倉庫給捅碎,就是拿牙齒咬也要把淞滬獨立團給撕爛!”
其實,長穀川也不是沒有爭取過使用重炮或重磅航彈。
無奈的是,大本營不允許,主要是大本營還沒有準備好跟彌國及英國徹底決裂,不敢鬧得太僵。
長穀川清的發火還是有用的。
至少在場的課長參謀開始在不使用重炮及重磅航彈的預設條件下考慮這場戰役。
“隻那軍的汽油燃燒瓶非常棘手。”
“而且情報顯示,隻那軍從公共租界購買了2噸汽油!”
“在未來,也不能排除隻那軍會從租界購買更多汽油。”
“所以正麵強攻肯定是行不通的,昨天晚上可以說是四行倉庫守備最為空虛的時候,然而我們淞滬特別陸戰隊的四路齊攻卻仍舊以慘敗而告終,這足以證明強攻之法不行。”
“正麵強攻不行,那就隻能爆破。”
“可以再挖一條或多條坑道實施爆破。”
“以前可以挖坑道實施爆破,但是現在恐怕不行了。”
“隻那軍占領交通銀行倉庫之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肯定已經發現了裡邊的那兩條坑道,並且猜到了我們的意圖,所以接下來肯定會有防備,再想通過挖坑道實施爆破怕是行不通了。”
“沒錯,隻那軍隻需環繞四行倉庫挖掘戰壕就能破解。”
“那就往深了挖,從三米深甚至五米深地底挖掘地道!”
“談何容易,知道挖一條這樣的地道需要多大的代價,並且需要花費多長時間嗎?”
“無論花多大代價多長時間,終歸還是要解決問題的。”
“如果這個時間是好幾個月,你還是要堅持挖地道嗎?”
聽著幾個課長參謀在那爭執,長穀川清便有些不耐煩,都是一些毫無新意的見解,就沒有別的嗎?
長穀川清又把目光轉向前田律。
“前田君,不說說你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