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將被小骨錘暈的小白臉和左右護法提留到船上去。至於其它黑衣嘍囉,就交給小骨看管,有不老實的,就一錘錘暈。如今的小骨對於錘人腦袋已經駕輕就熟,經驗十分豐富了,下起手來十分的有分寸,說把你打暈,絕對不會打死。 “望鄉號”上,作為當事人的零主審,小黑皮圖蘭雅陪審,狐假虎威的柳如青打下手,舉行了一次別開生麵的三司會審。 三女排排坐,直腰挺胸,一臉嚴肅。對麵是癱坐在甲板上,一臉頹然的小白臉以及被零結結實實打了不下百千拳,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仍然如一攤爛泥一樣的左右護法。 零威嚴的抬起右手,準備學著戲曲當中審案的樣子,拍一拍驚堂木。可惜船上東西不全,別說驚堂木了,就連可移動的桌案都找不到一張。零無奈,隻有用力的一拍圖蘭雅結實渾圓的大腿,發出一聲“啪”的清脆響聲,裝腔作勢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圖蘭雅肉身強橫,倒是不怎麼在乎這一巴掌,但還是有些不滿,腹誹道:“乾嘛拍我呀,你又不是沒有大腿,怎麼不去拍自己的?” 不過圖蘭雅很快就反應過來,零的身子都是合金造的,哪有肉肉的大腿可拍,也就再不計較了。 不過那來歷不簡單的公子哥,卻極為不配合,隻是抬頭望天,口中念念有詞,似乎仍舊期待那至今還未現身的七師叔,能夠救他於危難。 零見犯人冥頑不靈,怒不可遏的又拍了一下“驚堂木”,不過公平起見,這次用的是左手。隨著“啪”的一聲脆響,還有“嗷”的一聲驚呼。 小姑娘柳如青的肉身哪能和圖蘭雅相提並論,被零大小姐一掌打的火辣辣的生疼,條件反射的一蹦三尺高。不過,她很快就在零大小姐和圖蘭雅的眼神逼視下,默默坐回原處。 但被小姑娘柳如青這麼一打岔,零大小姐的威嚴氣勢也為之一瀉,有些難以為繼。不過見多識廣,腹有萬卷書的零大小姐,很快調整策略,開始慢條斯理、繪聲繪色的介紹起各種酷刑,什麼剝皮填草啦、點天燈啦、木驢啦,不一而足。 不但成功把剛剛出來歷練,還十分稚嫩的公子哥給唬住,就連一旁的小姑娘柳如青也被嚇得瑟瑟發抖,小臉慘白。 零大小姐見火候差不多了,準備再接再厲,習慣性的伸手拍一下“驚堂木”,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不動聲色的把手收回,陰陽怪氣道:“不知道小兄弟看上那種刑罰,如果沒有相中的,也不用著急,我們可以一種一種的試驗,這麼多花樣,總有一款適合你的。” 小鵪鶉般的公子哥,哪裡見過如此陣仗,早已在那層出不窮的血腥而又殘酷的刑罰中破防了,帶著哭腔大聲喊道:“你想知道什麼,倒是問啊。” 正侃侃而談的零大小姐,為之一滯,奇怪道:“我沒有問嗎?”在大家肯定的眼神中,她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這個不重要,我現在對酷刑比較感興趣,我們可以先試一遍,再來詢問。” 小白臉終於繃不住,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隻覺得外麵的世界太過殘酷兇險,他想回家。 零大小姐卻不慣著他,實在忍不住的又拍了一下“驚堂木”,不過這次拍的是自己的大腿。“哐”的一聲金屬碰撞的巨響,倒是很好的起到了驚堂效果,也把哭哭啼啼的小白臉的哭聲暫時止住。零大小姐裝腔作勢,語帶威脅道:“哭什麼哭,在哭就立馬開始用刑,聽到了嗎?” 小白臉現在已經是小花臉了,急忙用手堵住嘴巴,乖巧點頭,表示明白。 零眼見公子哥已經被收拾的十分老實了,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決定開始正是審問:“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是不老實,答非所問,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姓名?” “馬天目。” “年齡?” “二十一歲。” “性別?” “啊?”馬天目一愣,不過這次在三女的眼神逼視下,很快反應過來:“男,性別男。” “家庭背景?” “家母是河間郡王的第七女,家父是光祿寺少卿馬季常,我自小有術士天賦,成功加入欽天監,再六先生身旁聽用。” “你之前喊的七師叔,是怎麼回事?” 提起這位七師叔,馬天目就恨的牙癢癢的,若不是他突然不知所蹤,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於是更是竹筒倒豆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七師叔是欽天監的理事長老,這次是作為我的監考官,才一路跟隨。有四品後期的修為,實力強大,但嗜酒如命,經常喝酒誤事。現在恐怕已經醉倒在哪個犄角旮旯,不省人事了。” 方明摸著暗自思量:“一個四品上的術士,不但有眾多威力不凡的法器,還精通符文法陣,是一個以知識作為力量的強大職業。修行界有一個共識,不要進入高品術士的預設戰場,與其爭鬥,那樣你會敗的很慘,其實力可見一斑。” 方明打斷了準備繼續追問,讓馬天目老實說出幾歲開始揪小姑娘辮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幾歲開始偷看女孩子洗澡的醜事都交代的明明白白,好滿足自己的惡趣味的三女。直指問題核心道:“為什麼對零動手動腳?” 馬天目委屈道:“這具金屬傀儡無論是合金材料、符文設計、還是驅動係統,都完美的堪稱藝術品。我也是見獵心喜,才……” 圖蘭雅不屑道:“才準備搶回家中,細細把玩?” 馬天目連連擺手,來了個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們肯定誤會了。” 柳如青也學著圖蘭雅的樣子,雙手抱胸,麵無表情的道:“白天沒有得手,晚上又尋上門來,可見賊心不死。” 馬天目被懟的啞口無言,不禁自問,自己的目的表露的這麼明顯嗎? 方明不想過多糾纏有的沒的,乾脆利落的問道:“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說吧認打還是認罰?” 馬天目試探道:“認打會怎麼樣?” 方明麵露猙獰:“你強搶民女在先,又私闖民宅,實施暴力在後,我們完全可以正當防衛,將你們四肢打斷,扔到海裡喂魚。” 馬天目嚇的一激靈,連忙問道:“認罰又怎樣?” 方明立馬變臉,變得和顏悅色,和藹可親起來,笑瞇瞇的道:“你是大家少爺,罰金就算兩萬大洋;那兩個大塊頭,也是高品武夫,就算一萬大洋一個;還有你帶來的那幫手下,我算你便宜點,就一千大洋一個,我剛剛數了數,有三十二個,共計七萬二千大洋,童叟無欺,概不賒賬。” 馬天目目瞪口呆,隻覺得生無可戀,不如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