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化學,我應用了1點化學知識(1 / 1)

此刻,無論王女士還是林倩倩,都不再開口說話。半晌,王女士輕嘆了一口氣,用帶著祈求的話語對無語說:   “無語大師,你就去給我丈夫看看吧。”   無語本身就不願意失去這樣一個大客戶,見有臺階可下,自然也輕嘆著點了點頭,說道:   “也罷,就這樣吧。”   言罷,無語便在王女士的帶領下打開了病人安歇的房間,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   “把燈打開吧。”   虛弱的聲音再度傳來。王女士聞言隨即打開了房間的吊燈,臥室內的景象霎時間映入眼簾。   房間的一半被一張胡桃木作框架的大床占據,床頭板、床尾板和床架上雕刻著復雜的花卉圖案、曲線和螺旋形狀;床的一旁是同樣由實木製成的床頭櫃和梳妝臺;房間的另一半則是兩架高大的衣櫃。整體而言,臥室的裝修與擺設要比客廳顯得低調許多,也簡單許多。   床的正中央躺著因病痛而顯得麵色枯黃的林先生,他的身上眼下正蓋著兩層厚厚的鵝絨被。   “您好,我叫林海,”林先生剛剛適應開燈以後的光亮,費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線,偏頭望向無語,“您是無語大師的助手嗎?”   “這位就是我電話裡跟你說的那位無語大師。”王女士滿眼溫柔,伏在林海的床邊,向他介紹著。   “哦?失敬,失敬,想不到大師如此年輕,”盡管聲音微弱,但無語還是聽出了林海話語中的詫異,“抱歉,我現在這幅樣子,可能沒有辦法下床迎接您。”   “小事。”無語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在乎,“先說說你的情況。”   林海見了,先在心中默默贊嘆一聲“專業”,接著便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是三天前,公司有一批貨物要發往國外,量很大,我親自動身去港口監工,以確保貨物萬無一失。”   “結果那天回家以後,我突然開始高燒不退。”   “起初,我們還以為我隻是受了風寒,在港口著涼了。”   “可誰知,這三天過去,無論我吃什麼藥、看了多少醫生情況都沒有好轉,他們都告訴我是普通的發燒,可發燒怎麼會這麼難治?”   林海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無語不耐煩地打斷:   “停,停。”   “我問的不是你的癥狀,我看的出來你發燒了。”   “我要問的是,到底做了什麼?比如,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你在致富的路上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林海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苦笑一聲,“不愧是大師,一眼就看出我的心事。”   “不錯,我確實在發財的路上做了些對不起人的事情。”   “我有個發小,叫林路,我們是一個村子的朋友,打小一起長大,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後來我們長大,他讀書差,家裡又窮,初中就輟學去做工了。我則是考上了省城的大專,來到了濟州市。我的父母早逝,很快我便再也不回老家,我與林路也就這樣子斷了聯係。”   “再後來,我步入社會,進了一家物流公司,一步步混成了高管,買了車房,娶了媳婦,生了女兒,原本日子就該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下去。”   “但就在四年前,我無意間聽到了一個大佬講的秘密,他說鋰離子電池日後必成大商機,於是我便倒賣家產,開了間鋰電池生產工廠。”   “等等,”無語突然打斷道,“鋰電池和鋰離子電池不是一種東西吧。”   “我當時怎麼知道啊,”聞言,林海又是重重嘆了口氣,他繼續說道,“我直到新能源汽車流行,第一波鋰離子電池的紅利過去,才意識到自己錯了。”   “幸好,當時再去補救還不算晚。我於是又打算重新進軍鋰離子電池行業。”   “可惜,經過一次投資失敗,我的資產終究還是不必以往。我四處貸款借錢,終於湊夠了幾千萬,退而求其次,選擇專門供應鋰離子電池生產的原材料。”   “這筆投資也讓我變得身無分文,在工廠沒建成的那段時間,我完全喪失了所有收入來源,甚至不知道該怎麼保證我們一家的生存。可能借的人我都已經借過了,還能借誰呢?我已然是窮途末路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又遇見了林路。我的這個發小聽說了我的困難,馬上許諾借給我5萬用來維持生計。他自輟學打工以來一直都沒賺到什麼大錢,家裡沒有車,房貸也沒還完,為了借我這筆生活費甚至還跟媳婦大吵了一架。”   “我當時很感激,打算日後連同利息一並還他。他卻很大度的表示不需要利息,甚至沒打借條,如果實在過意不去,到時候把我賺到的百分之一的錢給他就好,說也夠他活一輩子了。”   “我當時隻以為那是個玩笑,也沒太在意。可在日後,我的企業果然賺到了大錢。我幸運的趕上了時代的浪潮,幾乎可以說是一夜暴富。”   “也就在這時,林路找上了我,向我表示祝賀,並索要欠款。”   “我把欠他的五萬還給了他,並按央行的利率支付了利息。可他卻向我索要賺到錢的百分之一。我傻眼了,我才發現他原來不是在開玩笑。”   “但我公司的市值已然上億,所賺取的利潤哪怕百分之一也不是一個小數字。於是我婉拒了他,告訴他企業賺到的錢並不是全進了我的腰包,百分之一的利潤不是那麼好給的。結果他卻說我看不起他沒文化,說我不守諾言。”   “我們吵了起來,而且愈發激烈。最後我對他說,他借給我的5萬對於我的投資而言連屁都算不上,哪怕沒你那5萬塊,我也能活下去,無非是活的更難一點罷了。”   “然後,我掏出10萬塊,扔向了他,對他說:”   “你不是喜歡錢嗎?拿著錢滾吧。”   “林路沒有接過我的10萬塊錢,他一聲不吭地拿走了屬於自己的5萬,從此以後再也沒聯係過我。”   “事後想想,這件事我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也後悔了很久,如果能靠100萬挽回我們之間的友情,我肯定願意。但,我實在沒成想這也能招致報應啊。”   林海開起口來便沒了完,壓根不像一個躺在床上的病人。   “那就不錯了。”   “你雖做了惡事,但並非十惡不赦的惡事,也正因如此,怨念、愧疚,這些負麵情緒累積的都很慢,以至於過了許久才形成足夠作用在現實上的惡業。”   無語娓娓道來,引得林海和王女士麵麵相覷。   “那,大師,我們該怎樣做呢?多少錢都行,我們都拿得出來。”王女士顯得很緊張,問無語。   “不用多少錢,你們的惡業不重,很好消除。”   “且隨我來。”   將臥室的燈關上後,無語一行人來到客廳。   無語突然站定,呈沉思狀,踱步走向客廳角落裡那顯得格格不入的大石塊,伸出手來輕輕摩挲這圓潤的巨石。不一會兒,他開口問道:   “這塊石頭怎麼來的?”   “這塊石頭嗎,”王女士回答道,“就是孩子他爸去家旁邊的萬壽山淘的,去年廟會時買的,還說有驅邪的功效呢。”   無語沉默地點了點頭,又陷入沉思。王女士和林倩倩都被無語這一通操作搞得摸不著頭腦,隻得忐忑地等待著無語開口,就像手術室外的家屬在等醫生來宣判手術結果一樣。   “王夫人,請您馬上準備一張五彩綢,隻要是布製的,能把那石頭完全蓋住,顏色多於三種以上就行。”無語突然開口,嚇了王女士一跳。   “好,好的。”王女士趕忙點頭答應,一陣小跑去了其他房間拿無語索要的彩布。   “還有你,”無語突然指向林倩倩,“你去給我把窗簾拉上,全拉上。”   “你說話不能禮貌點嗎?”林倩倩本來已經沉浸在先前壓抑的氛圍中平靜了下來,經無語的指指點點怒火,再次湧上心頭。她雖然心中不平,但也隻能乖乖按無語說的做,跑到窗邊把金銀線編織的窗紗拉上。   “全拉上,懂什麼是全拉上嗎?一點光都不要透進來。”   “知道了知道了!”林倩倩有些不耐煩地回頭把遮光簾拉上。   她確實沒什麼文化,也討厭學習,老師上課講的知識無論什麼都聽不懂,也不想去聽,以至於高中也沒考上,父親想花錢讓她借讀也死活不願意,隻好花大錢送出國水了幾份學歷,文化程度不能說是不低。但在這種小事上都要被質疑聽不懂還是讓她有些窩火。   “大師,您要的布。”這個時候,王女士也懷揣著一張塊五彩繽紛的布趕到了客廳,看到客廳突然變得一片漆黑,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問道:“大師,這是要乾什麼?”   “小聲點,”無語答道,“我要開始施法了”   王女士立馬閉上了嘴,周圍的氣氛一瞬間便緊張了起來,連林倩倩都不再有小動作,而是安安靜靜看著無語的行動。   無語先不知從何處摸出一隻澄黃的葫蘆,恭恭敬敬地擺在大石前方正中央的地板上,再把封住葫蘆的軟木塞拿出,隻見一縷縷白霧自葫蘆中飄出,不一會兒便籠罩了整個石頭。   接著,他又不知從哪裡提溜出一個塑料製小噴壺,黑暗中隱約可見其中流動著的暗紅色液體。王女士二人見了,不免心裡一陣發毛,卻又覺得這噴壺的畫風與驅邪儀式顯得格格不入。   “我們驅邪也是會與時俱進的,有更方便的工具沒必要非得親自用手灑,”無語一邊拿起噴壺,對著石頭噴灑著暗紅色液體,一邊解釋道,“裡麵裝的是狗血,放心,都是合法途徑取得的。”   “把五彩綢給我。”   王女士聞言,趕緊走上前,誠惶誠恐地遞上了自己手中拿著的彩布,再迅速退了回去。   無語不知從何處又摸出一隻毛筆和黑色的小盒子,他打開盒子,一股帶有化學製品味道的墨香從盒子中溢出。隨後,無語左手持盒,右手持筆,用筆沾了盒中的水,再往彩布上寫下了一行行奇怪的字符。   “王夫人,聽好了,”無語寫著字,頭也不抬地對王女士說,王女士聽了心頭一緊,趕忙湊上前去,“拿好這張布,待會兒如果這個石頭發光了,第一時間用布把它蒙住,一定要有字的那一麵朝下,是有字的那一麵!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記住了,絕對不弄錯。”王女士慌忙點頭,然後接過無語手中的彩布。   “然後是你,”無語突然起身,麵朝林倩倩說,“我要你的一根頭發。”   “頭發,你要我頭發乾什麼。”林倩倩後退一步,警覺地說。   “你是驅邪對象的直係親屬,用你的一部分來抵消你爹的惡業再合適不過了。”無語說著,向林倩倩伸出了手,“不用林先生自己的一部分是因為驅邪儀式容易傷害到宿主本身,但你雖然是他女兒,畢竟不是林先生本人,身體不會有不適。”   “可......”林倩倩還有些猶豫,但王女士已經等不及了,她焦急地說,“你這孩子,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在糾結一根頭發?你不是不相信這一套嗎,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林倩倩聞言,隻得不情願地拔下一根頭發交給無語。   無語接過頭發,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抽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用符紙把頭發固定在石頭頂部。   “林小姐,待會兒你母親用五彩綢蒙住石頭之後,立刻拉開房間裡的所有窗簾,打開房間裡的所有窗戶。”   無語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本欲繼續操作,卻跟想起來什麼似的,收住手,轉身囑咐道。   “全部窗戶,你沒開玩笑吧。”林倩倩有些驚愕。她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型別墅,但麵積還是不小的,把所有窗簾拉開窗子打開,還真不是什麼輕鬆的活計。   “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你最好老老實實照做。”無語冷冷地說,“現在閉上嘴吧,驅邪儀式要開始了。”   林倩倩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被無語這麼一嗆,隻好乖乖閉嘴在一旁看著。王女士更是在無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便繃緊了神經,生怕待會兒弄錯了什麼步驟,像恐怖電影裡拖後腿的龍套一樣放跑了奇怪的東西。   隻見無語打開黑色的小瓶,將瓶子中的液體緩緩倒向大石的頂部。伴隨那無色的液體逐漸流遍石頭的全身,詭異的現象發生了,事先被噴灑“狗血”的地方竟然都亮起了微微的藍光。林倩倩倒吸一口冷氣,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王女士心頭一緊,正想行動,卻被無語嗬住,“還不是時候!”   大石身上的藍光愈發明顯,在澄黃葫蘆散出的霧氣中顯得尤為靈異,直到第一滴無色液體自石頭底部流至它的托盤,無語才發令:“就是現在!”   無語話音一落,王女士立刻用彩布牢牢罩住石頭,也是在同一時刻,林倩倩慌忙跑去窗邊拉開窗簾與窗子。   “王夫人你去幫他,這裡交給我。”說著,無語快步走向被彩布罩著的大石,用幾張符紙將罩住大石的彩布邊沿牢牢封住。接著,他才長舒一口氣,不緊不慢地收起自己的葫蘆和各種瓶瓶罐罐。   “大師,窗戶都開開了,連廁所和廚房的都開了。”王女士和林倩倩合力打開了別墅一樓的全部窗子,這才慌忙趕到無語身邊,她們的頭上甚至已經滲出了汗珠。   “結束了......是嗎?”林倩倩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嚴格意義上,還沒有。”無語整理整理衣著,又從大衣內兜摸出一個精致的小葫蘆,湊近耳邊晃了晃,聽到水聲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隻能做到消除邪祟。但如果根源不除,惡業總有一天會再次累積。”   “大師的意思是?”   “就在今晚,你們自己也好,找人也好——不過切忌不要與找來的人談論這件事——把這塊石頭運到護城河,把它連同五彩綢一同沉入護城河底。”無語繼續囑咐道,“這樣一來,短時間內林先生的病就會好起來了。”   “不過——”林倩倩母女倆剛長舒一口氣,此刻心情再一次緊繃起來,隻見無語繼續說道:“要想徹底清除罪孽,關鍵還是看林先生自己。”   “看我爸他自己,是什麼意思?”林倩倩有些疑惑地問道,此刻她在心底已經對無語服氣了,隻是出於純粹的疑問問出了這句話。   “且隨我來就是。”無語說著,一邊往林海臥室方向走去,“哦對了,順帶一提,石頭落入護城河底之前千萬不要打開屋子裡的燈,哪間的都不行。”   打開臥室的房門,一股陳舊而腐爛的氣味再次襲來,林海躺在床上,發覺臥室門打開,趕忙望向無語一行人,眼神中閃著一絲期待,問道:“如何,大師,我這病有救了嗎?”   “這個藥,讓林先生服下去。”無語一邊把自己的小葫蘆遞給王女士,一邊繼續吩咐著,並沒有搭理林海,“還有這個屋子的窗簾不要打開,但是窗戶必須打開,在石頭沉入護城河之前不要關上,這期間不要讓林海先生睡著。今日過後每過四個時辰要開窗一次,每次持續一刻鐘。”   “遵命。”王女士小心翼翼接過葫蘆,溫柔地將藥喂給林海。   “好些了嗎。”見林海悉數將藥飲下,王女士問道。   “不僅喝來讓人神清氣爽,味道還無比甘甜,真乃神藥啊。”林海砸吧砸吧嘴,感嘆道,隨即他又問:“大師,喝完藥,我的病就能好了嗎?”   “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   “我已經將你體內現有的邪祟拔除,但如果不斬斷你和林路之間的惡,它們終有一日還是會匯聚成惡業。”   林海聽到無語的話,不免內心焦急,趕緊追問“那我該怎樣才能徹底除去我身上的惡業?無語大師,你若能救我,無論多少錢都好說。不對,你此後就是我們林家的恩人,我林海一定當牛做馬報答您。”   “言重了,”無語背起手來,轉過身去,向門的方向走了幾步,過了許久,才開口道:“你病好之後,去給林路道個歉吧。”   “啊?”林海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大師,您是說讓我給林路道歉?”   “邪祟誕生於人類的負麵情緒,想要將其根除,最關鍵的還是在人自己啊,”無語喃喃道,“鬼神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林海聽完,陷入了沉默,良久,他開口道:“他不接我的電話。我從前也想對他說聲對不起,但想向他道歉也沒有辦法。”   “你以前到底有沒有想向他道歉你自己清楚。”無語又緩步走到林海臥室的窗前,一把把厚重的遮光簾拉開,戌時的月光穿透窗戶灑向豪景別墅裡的眾人,“雖說倒也不見得非得是你向他道歉,可關鍵是一定要有人邁出這一步,把事情說開。說不定你到了他家才發現,他其實也想向你道歉呢。”   眾人一時間盡皆無話。又過了不知多久,才聽見林海沉重的嘆了口氣,認命似的說道:“我知道了,感謝大師指點。”   接著,他偏頭對看護在自己身邊的王女士說道,“孩兒她娘,你去把準備給大師的50萬拿好,交給他吧。”   王女士此刻雙眼通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正點頭欲起身拿錢,卻聽見了無語的聲音。   “我就收10萬好了,當年你甩了10萬元到林路臉上,這10萬正是象征你和林路之間惡業誕生的根本之所在,這份孽緣,就讓我這種專業人士來承受吧。”   ......   “你是說,你事先把魯米諾溶液抹在石頭上,再用菜市場買的雞血噴灑,最後淋上過氧化氫溶液,讓它發光,顯得好像有鬼一樣?”   “對。”   “然後你還喂了病人加糖的對乙酰氨基酚?”   “我還貼心的讓他們開窗通風了。”   “哈哈哈哈哈,你扯淡呢,就算魯米諾反應他們發現不了,你用乾冰營造霧氣也太蠢了,這還能沒人懷疑?”   “如果他們能發現我就不這麼做了。”   “快回A點快回A點,他們在打Default!不好意思你剛才在說什麼?”   “我說,你要不要出來吃飯。”   濟州市中心城區的商圈附近,無語正打著電話走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上,電話的那頭是他的好朋友,同為大三的學生李雨瞳。   “不是,你就為了這破事打擾我排位?學校實習你給人算命去了,還賺了10萬,你騙鬼呢?”   “我不是算命,是驅邪。還有你到底來不來。就在長興路,鑫榮燒烤。”   “不是哥們,你這露頭就掉起個空甲大狙搞笑呢?語子你剛才說啥?長興路?那都離我多遠了,不去不去!我減肥呢不吃油的。”   “我請。”   “果真嗎義父?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