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把長槍比想象中的重多了啊......正所謂帥不過三秒,司空一鳴剛舉起來沒一會,手臂就感到了異與尋常的酸脹。 說到底,他也隻是一介二階符文師,身體素質方麵自然不能和天天拿武器的隱靈師相提並論,再加上這長矛本身的重量就不容小覷了,感到疲憊也是意料之中。 “叮”不知不覺間,司空一鳴的手臂已經沒了力氣,手中的長矛也落到了腳下參差不齊的冰墻上。 這聲譬如一根導火索,點燃了雪女滿腔怒火,一直默不作聲的它終於再次行動,眼光一個聚神,一顆微乎其微的小冰碴,從頭頂的水晶處飄蕩出來。 它完美得融入雪女所創造的冰天雪地之間,與萬千冰晶融作一體,唯一可以算作不同的,也就是在其中迸發出的藍色光芒。 動靜很小的攻擊方式,可司空一鳴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說時遲,那時快,他迅速從腰間取下最後兩張底牌,在小冰碴到來之前貼到雙腿與手臂處。 有了這二階躍身符文的加持,再加上先前的疾風符文,機動性就有了質的飛躍,而貼與手臂處的二階氣力符文,則是為他握起長矛起了決定性作用。 必須在符文效果結束前,結束戰鬥! 成敗,在此一舉! 冰碴緩緩飄到司空一鳴的麵前,他也在這時猛然躍起,手持長矛淩空刺向雪女頭頂的水晶,在微光的照耀下,隻見得陣陣背影。 每次釋放攻擊前你頭頂這寶石都會閃爍,看樣子這就是他的弱點。 司空一鳴咬牙切齒,口吐寒氣,隻要能摧毀這顆水晶,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吧。 然而在他前刺的同時,剛剛與他擦肩而過的小冰碴,則爆發了這風虐雪饕都無法比肩的轟鳴聲。 回頭撇上一眼,隻見它已經幻化作一顆堪比他本身大小的冰刺球,直接便將冰墻紮的粉碎。 好家夥,要不是自己的第六感準,這不得被紮成篩子啊?也難怪這顆小碴子的光芒比其他的陪襯更為耀眼,其中蘊含的能量就說明一切了。 司空一鳴一陣後怕,而此刻,雪女也意識到了他是沖著頭頂的寶石來的,隨即一甩頭,冰封的鹿角宛如一把利劍,朝著他劈來。 好在有著兩張二階符文的擁護,躲開這一擊並不是什麼難事,在空中轉體180°後,精準地落在雪女晶石的上方,踩著毛茸茸的白發。 冷,這是他接觸到這具身軀唯一的想法。 那股刺骨的冰寒,透過鞋底,直擊心靈。 讓這場無休止的暴雪,結束吧!!! 司空一鳴止不住心中的吶喊,不存在片刻的思考,雙手持槍把,將槍刃舉過頭頂,重重地砸了下去。 “叮------”不堪入耳的高頻聲音在「諸」與水晶碰撞的瞬間產生,尖銳得有些生理不適。 即刻,無盡的冰寒透過長槍,傳遞到他凍得已經沒有知覺的手上,竟甚至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燥熱。 是疼痛還是燥熱,其實一鳴已經分不清了,在這銀裝素裹的世界,眼前那湛藍晶體,就格外的顯眼。 “叮------”又是一聲清脆,雪女頭頂的晶石在長槍的劈砍下,終於裂開了一道淺淺的裂痕。 豁然,一條條絲絮裝的氣流迸發,從小小的裂縫中,爭先搶後地沖出,沖抓著司空一鳴本就凍得通紅的臉。 顧不上臉上的凍傷,手臂拚上了全力的與這股股極寒氣息對抗,冰晶上的裂縫也愈發明顯。 然而,雪女怎麼可能會讓他如願? 它開始暴躁地左右橫跳,怒吼聲沖破天際,濺起一波又一波雪浪,發瘋了一般搖晃著頭腦,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狂躁。 雙手持槍的司空一鳴哪能受得起這番折騰,不過一個回合,就重心不穩,重重地摔倒在雪中。 此時的雪地已經被毀得麵目全非,不計其數的腳印深陷,硬生生踩成一塊塊硬如冰麵,從這個龐然大物身上摔下來,和落到地麵上並無二別。 不敢怠慢,即使那疼痛鉆心,司空一鳴也隻能艱難地撐著腰,強忍著四肢的酸疼與凍傷的刺痛,一步步站了起來。 這時雪女已經和他拉開了距離,這也恰恰更好驗證了這一說法------那顆寶石就是他的弱點。 撇了一眼四周,長槍穩穩地佇立與距自己十米左右的冰雪之間,在本就微微淡黃的槍把的基礎上,又多了一抹晶藍。 可惡......完全走不動路了...... 司空一鳴拖著近乎極限的身體,雪女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凍到他渾身都快失去了直覺,即使有著符文的加持,僅僅十米的距離也仿佛隔了千裡,步履蹣跚著。 身體止不住戰栗,費勁全身氣力走向長矛,卻走上幾步,便隻覺得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未曾想,在遠處的雪女早已虎視眈眈,一道藍光閃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透過道道裂痕,竟也有一番極光的韻味。 “碰!!!”長槍下的雪堆轟然炸裂,巨大的沖擊力,帶著司空一鳴掀翻過去,重重地砸倒在冷夢身前的樹乾上,嚇得這小女孩又把頭縮了回去。 而許魄所屬的長槍,則是背道而馳,在空中旋轉了幾個小圈後,穩穩地紮在雪女的腳邊,被一腳踩入這冰雪之間。 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嗎...... 目光已經呆滯,雪花飄落的速度,好慢,好慢,司空一鳴靠著粗糙的樹乾,雙目無神地看著,數十發冰錐刺向自己。 尋尋這時候,在睡覺吧,對不起啊,哥哥沒什麼用,回不來了。 神遊之際,“叮叮叮叮叮叮叮”,那冰錐又無一例外的,砸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生成在眼前的冰墻上。 “我真是冷出幻覺了,它居然自己擋自己的攻擊。”司空一鳴喃喃道。 冰墻所反射的狼狽模樣完美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冷夢竭盡全力地拉著他的胳膊,小臉累得有些猙獰,欲圖把他拉到樹乾的後麵。 自己的臉上乾癟癟的,凍得通紅,還有著鵝毛般的雪花點綴,握過長槍的雙手更是離譜,已經形成了不太明顯的紫色,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血跡,卻比死了還要難受。 不對,不對。 司空一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雪女所製造的冰墻,明明是那樣的參差不齊,怎麼不可能看得清這麼多細節? 而也在同一時間,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真是讓我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