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的第二天早朝大殿之上,郝四喜高喧:“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宇帝坐到龍椅之上看了一眼群臣說:“朕今天告訴眾卿們一件大喜事,南夷族已歸順我大宇朝啦!” “恭賀陛下,我大宇在陛下的天威之下又開疆擴土了。實乃陛下之福,大宇之福!”群臣異口同聲高聲稱贊。 宇帝說:“此乃固然是朕之所幸,但也少不了大元帥,大司馬和邊關將士的功勞啊!朕要論功行賞……” 宇帝剛要接著說下去,就聽丞相陸納海突然說:“陛下,老臣有要事稟報。” 宇帝說:“丞相請說。” 陸納海說:“陛下,據老臣所知大司馬柳茂林和柳星雨私自用軍中黑火製造了一批地瓜響。至今尚未上報,實有欺君之嫌。” 此話一落,柳茂林立馬站出來說:“陛下,地瓜響的呈報在此,臣正要獻上。”他雙手高舉著呈報,郝四喜過來接下呈報遞給宇帝。 宇帝看著呈報,就聽陸納海說:“陛下,大司馬掌管軍務多年。這個地瓜響早就做好為何今日才報,實在說不通啊。” 柳星雨站出來說:“陛下,此地瓜響關係我軍機之密,所以不敢早報。” 陸納海說:“地瓜響雖然事關機密,你們是可以對群臣保密,但你們為何不單獨跟陛下通報,你們這麼做分明就是要期滿陛下。” 柳茂林說:“陛下,我們父子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呀!此次我們就隻帶三百精兵去收復南夷實屬艱難,我兒又有軍令狀在身。所以我們行事小心了些,以防萬一就連陛下也沒稟報,實屬無奈,還望陛下明鑒。” 宇帝說:“確實是有情可原。” 陸納海說:“陛下,大司馬他們父子欺君已是慣犯啊。” 柳茂林說:“丞相何來此說?” 陸納海說:“早年前柳星雨所做之事全都謊稱大將軍所為,此乃不是欺君?” 柳茂林趕緊說:“陛下,臣絕無……” 柳茂林還沒說完,就被宇帝打斷了:“大司馬不必多言,朕已有決斷。” 宇帝環顧了群臣一眼說:“大元帥,大司馬此次收復南夷有功,但也有欺君之嫌。朕,決定功過相抵,不賞也不罰。柳星雨你大元帥就不要做了,你還做你的侍殿郎吧。” “謝陛下!”柳茂林和柳星雨是趕緊謝嗯。 年後,一個正午飯前,柳星雨正在譚靈兒的閨房裡教她彈琴。 丫鬟蘭兒匆匆跑了上來說:“姑爺,老爺回來了,叫你下去,有事商議。” 蘭兒看著柳星雨下了樓,走到譚靈兒身邊說:“小姐,姑爺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譚靈兒說:“蘭兒,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蘭兒小聲的說:“這過年前後,人們都沒什麼事,就在一起談論姑爺。他們個個都說姑爺是個神,最起碼是個神人。” 譚靈兒說:“那蘭兒,你認為呢?” 蘭兒說:“要我說啊,姑爺就是個神。” 譚靈兒說:“為什麼?” 蘭兒說:“自我認識姑爺以來,任何一件別人都覺得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到了姑爺手裡都那麼輕而易舉的完成,而且還完成的非常的漂亮。還有啊,這琴棋書畫本該大家閨秀才會的東西,姑爺也全都會,我真是太服了。小姐你真有福氣!” 譚靈兒滿臉驕傲的笑。 蘭兒又說:“小姐,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成親的日子就快到了,可是姑爺還沒和陸婷婷把婚退了。到了成親的日子,小姐該怎麼辦啊?” 譚靈兒說:“這事,我們和柳家已經商量好了,到了成親的日子,姑爺就把我娶進門。過幾天再去相府和丞相說,選個好日子把陸婷婷也娶回家。這樣我做大,她做小。” “啊!小姐你不是不同意嗎?” “以前我是不同意,可是這次我也算是經歷了一次生死的人了,看透了一些事。再說陸婷婷心腸也不壞,而且人也漂亮,說話嬌聲嬌氣的,我看了都喜歡,更何況姑爺呢!” “小姐,你真是這麼想的呀?” “嗯。如果她嫁過來肯做小,也不使壞,我就跟她好好的相處。如果她不肯做小還使壞,我就叫姑爺把她給休了。” 蘭兒想了想說:“這樣,相爺能把她的孫女嫁過來嗎?” 譚靈兒說:“他不願意最好,正好就可以把婚退了。如果他真的能放下這個麵子把陸婷婷嫁過來,過幾年,我就叫姑爺把你也給收了,氣死她。” “真的!” “嗯。” “小姐,待蘭兒真是太好了!”蘭兒一把抱住了譚靈兒。 “知道我好了吧!以後可要好好伺候姑爺。” “嗯。”蘭兒鬆開了譚靈兒,和她坐到了一條凳子上。 譚靈兒一隻手在琴上摸了摸說:“姑爺說,他教我彈琴,讓我教他武功。” 蘭兒驚訝的問:“姑爺怎麼突然想起來要練武功了?” 譚靈兒說:“他說他不願再看到我為了保護他而受傷了。” 蘭兒說:“看來小姐受傷了,姑爺還是很心疼的。” “那是當然。” 蘭兒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小姐你什麼時候教姑爺武功呀?” 譚靈兒說:“我的傷還沒完全好,而且現在又在準備婚禮事宜,打算成親之後教他武功,現在啊趁有空我先學彈琴。” 蘭兒說:“也是,這武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要慢慢來,好在成親之後有的是時間。” 譚靈兒用胳膊碰了一下蘭兒說:“蘭兒,這琴你也要練練。姑爺說了,等肚子裡有孩子了,彈給他聽,寶寶在肚子裡就會快樂的成長。” “小姐,你羞不羞。”蘭兒邊說邊在譚靈兒臉上掏。 “蘭兒,你敢取笑我。” “哦,不敢了,不敢了。”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柳星雨下了樓,進了客廳,就見譚江浦焦急的在等著他。譚江浦見著柳星雨立刻叫他坐下,二人同時坐到了茶幾邊。 柳星雨說:“嶽父有何急事?” 譚江浦說:“雨兒,昨晚京城發生了特大盜竊案。一晚上,十幾戶大戶人家不同成度被偷,都丟了不少的金銀財務,今天早上全到衙門裡報案了。” “一夜,十幾戶被盜?” “嗯。” “可有線索?” “一絲線索都沒有。他們肯定都是高手,進出沒有一點聲響,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我們都是一籌莫展,我就想到了你,就回來找你了。” “十幾戶人家在城中分布的怎樣?” “幾乎分布全城。” “這絕不是一人所為。” “嗯,我們也知道,肯定是十幾個盜賊同時偷盜。” 柳星雨搖了搖扇子,樂了。 譚江浦看著他這個表情,忙問:“雨兒,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柳星雨說:“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人最近很缺錢。可我沒想到他居然用偷,這麼直接,這麼簡單粗暴的方法搞錢。” 譚江浦說:“那可有辦法查到此人?” “他們今夜必然再次出手。” “還要偷?” “那是肯定的,差那麼多錢,偷一次怎麼夠。” “那我這就回去,請大理寺幫忙安排人手,晚上守住各個街道路口。” “這樣是沒有用的。” “為什麼?” “因為現在衙門裡所有的捕快包括我和我爹都已在他們的監視之內,隻要我們有任何一點布置,異動,都會被他們發現,他們覺得情況不對,就會取消行動。” 譚江浦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說:“確實有理,那我們要怎麼辦?” 柳星雨說:“嶽父,你要找幾個親信來,把他們交給我安排。你等會去了衙門還要裝著一點頭緒都沒有的樣子,到了晚上要明確的把衙門裡所有的捕快都安排出去,像你剛才所說,但是要留一些地方因人手不夠,不安排捕快把守。” “好。雨兒,你去找靈兒,她會幫我找人手,我先去衙門。” “嗯。” 夜,京城的夜一片漆黑。在京城四處,十幾個黑衣蒙麵人如同十幾隻黑貓一樣上跳下竄,飛簷走壁如履平地。隻見一個黑衣蒙麵人悄悄地,翻進了一個大戶人家的院內。 他四下看了看,來到一扇門前,掏出短刀,插進門縫。由下而上找到門閂的位子,輕輕的剝動門閂。不一會門閂就被剝下,他輕輕推開門,一閃身進了屋內,把門合上。 過了一會,那人從屋內出來,身上多了個包袱。他帶上門,到了院中,一縱身出了院子。 十幾個黑衣蒙麵人都是如此,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回去時身上都多了一個黑包袱。他們又像來的時候一樣竄墻跳巷而走,不一會就消失在夜色裡。 不過,這十幾個黑衣蒙麵人的動作幾乎都落到了譚江水,譚靈兒,花羽鳳還有三個老捕快的眼中。 由於譚江浦的家不在城中繁華的地方,他們就選擇在大司馬府集合。 他們都穿著夜行衣,先後來到大司馬府的客廳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柳星雨,柳茂林正在那等著他們。 柳星雨見他們都進來了說:“怎麼樣?” 譚靈兒第一個說:“我在一顆大樹上,看見一個盜賊進了一戶人家,不一會就偷了一包東西出來,我就一路跟隨,到了一個地方他就消失不見了。” 柳星雨說:“是哪裡?” 譚靈兒說:“是相府。” 柳星雨說:“確定?” 譚靈兒說:“確定。” 柳星雨轉向花雨鳳和譚江水。 他們也都點了點頭。 柳星雨再看向三個老捕快。 其中一個說:“我們也看見盜賊進了丞相府。” 柳星雨抱拳說:“三位老人家辛苦了!” 又一位老捕快說:“柳公子不必客氣,我等雖已離職,但京城出現偷盜之事,捉拿盜賊依然是我們分內之事。” 柳星雨向他們鞠了個躬。 這時譚江浦也走了進來,他立刻就問:“如何?” 譚靈兒說:“爹,是丞相。” 譚江浦看向所有人以求確認,當然都是肯定的表情,譚江浦把目光停到柳星雨臉上說:“現在怎麼辦?” 還沒等柳星雨開口,譚靈兒就說:“我們現在就去抓吧。” 柳星雨說:“不行。要讓他們繼續偷。” “啊?”譚靈兒說:“還要讓他們偷啊?” 柳星雨說:“他們是相府的人,那我們就不能輕易的去抓,要做好萬全,拿人拿臟。” 柳茂林說:“雨兒,看來我們猜的沒錯,要殺你的人就是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