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神秘的大廳裡,十一個人靜靜的站立著。 那高高在上的大椅子,鬥篷男還沒有坐上去。 忽然大廳一側,一道小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鬥篷男緩慢的走了進來,他步伐沉穩的走上臺階,在大椅子上坐了下來。 “參見義父。”十一個幾乎同時躬身施禮。 “好。”鬥篷男說:“都說說吧,這幾日的情況如何。” 貳走出一步說:“我等安著義父的吩咐,已經把兩個胡人給殺了,而且他們帶的東西也全都銷毀了。” “嗯。” 伍走出一步說:“五日前,虎賁郎率領十萬狼騎軍出戰麻衣族了,估計此時正要和麻衣人打起來了。” “嗯,這個為父知道,我在回來的途中看到了行進中的大軍。” 壹走出一步說:“守護皇城的城防營已多半被我們控製。” “好。” 陸走出一步說:“宮內禁軍多半也被我們控製了。” “很好。” 拾走出一步說:“太子也被我們監控住了。” “好。” 拾壹走出一步說:“楚帝已經有五天沒有上朝了,同時小十二傳來消息說,太後已經用藥了。” “嗯。”鬥篷男停了一會才把嗯字從鼻孔中哼了出來,他接著說:“那個姓柳的小子呢?” “回義父的話。”拾壹說:“自從楚帝不上朝那天起,他就一直待在皇帝寢宮裡,從沒出來過。而且寢宮門口還有兩個小道童把守,不讓任何人進去。” 鬥篷男略微沉思了一下說:“估計他對那種毒也沒有辦法,隻能用這法子,不讓人看見楚帝毒發時的樣子。好,好,很好。看本王明天如何揭穿你中毒後的醜樣,讓所有人都看看,你不配做皇帝。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過後,鬥篷男接著說:“爾等明天都到朝堂殿外等候,聽我號令。” “是。” “不過。”壹突然開口說:“義父我還是有點擔心。” “哦,說說看。” “義父,即使我們明天拿下了皇宮,控製了皇城,可是虎賁郎的狼騎軍突然回城怎麼辦?” “哦,原來為這事。”鬥篷男說:“麻衣族在我大楚境內,占地將近六分之一,人口數千萬,他們一直以來都有著叛逆之心,想要獨立成國。這次義父就是通過這個因素和他們簽下合約,他們助我奪得皇位,我允許他們獨立。” “義父,這樣,豈不真讓麻衣族人得逞了。”戴著麵具看不出壹的表情。 “怎麼可能。”鬥篷男說:“這隻不過是我的一計,他們起兵謀反,楚帝必然會派狼騎軍鎮壓。隻要他們打起來麻衣人必敗,而狼騎軍也必損失慘重。所以等到虎賁郎得到皇城消息,再要趕回來,他的狼騎軍必然實力大減,而我除了皇城守軍還有離皇城三百裡之外的豐源駐軍,將近三萬,他們得到消息,三日內必到。” 鬥篷男繼續說:“狼騎軍在沒有軍餉糧草供給的情況下還想攻城,豈不是自取滅亡。現在知道了吧,這是義父的一石二鳥之計,即鎮壓了麻衣人,也削弱了狼騎軍的實力,這樣義父登上皇位就可高枕無憂了。” “義父英明!”十一個同時說。 鬥篷男略微沉思了一下說:“不過此次沒能滅了東宇的暗探,等國內穩定下來後,還要好好想想怎麼對付東宇。” 楚帝戒毒後的第七天早朝大殿上。 文武百官三五一群,四六一簇,小聲的議論著。 個個麵色凝重,議論的話題大部分都是皇上怎麼這麼多天不上朝的原因,以及那個所謂的道士烏機子。 還有一些則議論大將軍虎賁郎率領十萬狼騎軍前往麻衣族鎮壓的事。 隻有幾個人小聲的議論著近幾日皇宮內幾個禁軍副統領突然失蹤和城防營幾個將軍不知怎麼的突然得了重病不能起床的事,他們議論時臉上都時而露出惶恐之色。 如此情況下,大殿內自然是一片嘈雜之聲,顯得那麼的亂糟糟的。 “梁王到——”突然一聲高呼傳來。 文武百官立刻都停止了交流,站好了位置,齊向殿門望去。 隻見梁王大步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本王在殿外就聽見裡麵吵吵嚷嚷的,陛下為什麼沒有上朝?”梁王邊走邊說,幾步就到了殿前。 “梁王,你終於回來了,你不在的這些天,朝中可出了大事了。”宏王見梁王進來第一個迎上去說。 “見過王爺。”在宏王語閉,群臣都躬身施禮道。 梁王大袖一揮,一個轉身麵向群臣說:“好了,都不必見禮了。關於虎將軍率領十萬狼騎軍去鎮壓麻衣族人,本王已經知曉,至於其他的事情本王暫時不想知道,本王隻想知道皇上為何沒有上朝。” “皇上傳下口諭,說他身體不適,暫不能上朝。”一個大臣略微上前一點說。 “有沒有請太醫去看過,你們有沒有去看過?”梁王說。 “沒有。”一個大臣說:“不是我們沒請太醫去,也不是我們不想去看皇上。而是皇上寢宮門前有兩個道童守著不讓進去,我們正要闖進去的時候。寒大統領出來了,並傳下了皇上口諭,說皇上養病期間不準任何人打攪,就連皇後娘娘都被擋在了門外。” 聽完這個大臣的話,梁王向群臣掃了一眼,又轉眼看向宏王。 宏王看著他投來的疑惑目光,點了點頭。 “那個所謂的道士呢?”梁王又把目光轉向群臣。 “他,我們自始自終都沒有見到,不過我們可以肯定他就在皇上寢宮內。” “皇上如此反常之舉,諸位大人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嗎?”梁王臉色鐵青的問。 “是啊,是不太正常。” “”何止不太正常,簡直就是完全不合常理。” “皇上定然出了問題了。” “……” 群臣們七嘴八舌的點頭回應著。 “今天我們一定要見著皇上,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一個大臣大聲說道。 “對。” “對。” 立即有不少大臣呼應。 “走,我們去見皇上。”又是那個大臣說了這麼一句。 “好,走。” “好,好。” 大臣們都紛紛準備走動,有幾個已經走了幾步。 “諸位大人且慢,我們這麼多人去皇上寢宮似乎不太好。”梁王突然說。 “不知王爺可有更好的方式?”一個大臣問道。 “我們可以把皇上請來。” 群臣都麵麵相覷:“能請來自然最好,隻怕……” “諸位放心,本王必然能把皇上請來。” “這樣甚好,有勞梁王了。” “來人。”梁王高呼。 片刻後,跑進來幾個禁軍。 “你們幾個帶人到皇上寢宮,把皇上請來,他若不來,就給本王抬來。若有人阻攔,就一並綁來。” “是。” 群臣都麵麵相覷,都不敢相信梁王會下了這麼一道命令。 “梁王,如此是不是有點不妥?”宏王滿臉凝重地說。 “宏王,我知道你一向謹小慎微,遇事思前想後,這樣雖然很少犯錯,但是在非常時候就要行非常之舉,就像現在,所以你們都不必擔心,一切後果本王一人承擔。” 時間不長,楚帝被請來了。 四個禁軍抬著一張大椅子,楚帝被綁成粽子一樣坐在上麵,口中還被塞進了布。 寒洛奇,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柳星雨還有兩個道童都是雙手被綁,緊隨其後,由禁軍押著魚貫走進了大殿。 群臣除了梁王,見狀都大驚,連忙跪下同呼:“陛下。” 四個禁軍把大椅子麵對著群臣放下,就見楚帝在椅子上半依著,身子不停的扭動著,臉上的表情時而痛苦,時而憤怒,口中被塞進了布,隻能哼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群臣看著楚帝的表情,再看看旁邊被綁著的四人。 終於有幾個大臣起身跑到近前問道:“陛下您這是怎麼啦?” 楚帝無法回答,隻是臉上的表情更顯痛苦。 “梁王,你竟敢如此對待陛下?”宏王沖著梁王厲聲說。 “回宏王,陛下不是我們綁的,我們進了陛下寢宮,陛下就已經是這樣了。我們隻是把陛下從床上移到了椅子上,然後抬過來了,並沒有對陛下有任何不敬。至於他們則是我們綁的,因為他們阻止我們辦事。”一個禁軍在梁王之前開口說話了。 “寒統領是不是這樣?”宏王轉向寒洛奇問。 寒洛奇點了點頭。 “烏機子道長,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王爺,陛下毒發了,不如此做,陛下恐有性命之憂。”柳星雨回宏王說。 “你不是說可以煉丹解毒嗎?怎麼……” “貧道無能,丹藥未能煉成。” “那你可知陛下到底中了何毒?” “不知。” “來人,把這個江湖騙子押入天牢。”宏王厲聲喝道。 呼啦,上來幾個禁軍就要將柳星雨等三人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