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是一陣騷動,尤其是劍道院的弟子們。 “胡說,我都不是劍道院弟子,更不會去兩界山參加比武,怎麼可能會被靈劍看上,成為其主。”說話間,柳星雨一掌拍在他的胸前,同時長劍抽出。 他的身子釀蹌後退,血如箭矢一樣噴射而出,近在咫尺的柳星雨衣服上染上了一條血帶,臉上都有。 那人因血流失太快,片刻後就倒地,停止了呼吸。 而此時的柳星雨卻怔在原地,當鮮血噴到他臉上時,突然從他的心底湧上一股難以道清的滋味。 有興奮,有欣喜,有不安,有狂躁,有後悔,還有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 而這些情緒從心底湧出時,他的心跳異常快速,但隻在剎那間就消失,柳星雨的心跳立刻又恢復正常。 柳星雨的麵色有些茫然,腦海飛快的運轉,瞬間問了自己數十次為什麼。 “多謝柳師弟幫我們找出了真兇,並殺死了兇手,給我們的弟子報了仇!”李歸一到了他麵前說。 柳星雨這才回過神來說:“李師兄不必言謝,劍道院弟子的死是我引起的,對於他們的死,我很內疚,殺死他是我應該做的。” “柳師弟不必如此想,他們的死,是他們學藝不精,怪不得別人。倒是柳師弟你,讓師兄我大吃一驚,你的武功從何人所學,竟如此之高,恐怕師兄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李師兄說笑了,不過,不瞞你說,我這一身的武功從未有人教過,我隻是看了看《玄天七式》,然後就領悟出來了。”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啊!”烏陵道人突然走到二人麵前說:“貧道相信柳老弟所說的,就憑這份習武天賦,已是天下第一。柳老弟,我看好你,相信靈劍也看好你。” “道長怎麼也如此說?” “到時候,一切自有分曉。哈哈。”烏陵道人仰天大笑,突然一個晃動,人就在眾人麵前消失,然後十幾丈外,他的身影一現,又一個晃動,接連幾個晃動,烏陵道人就徹底的在眾人視線中消失了。 在他消失的這段過程中還傳來了他的話語聲:“哦,對了,我所扮的那個弟子,被我綁在柴房裡,你們把他救出來吧。” 柳星雨終於和譚靈兒成婚了。 婚禮當天,大司馬府是賓客如潮,滿朝文武官員都到了,宇帝雖然沒有來,但寫好了賀詞叫太監總管郝四喜帶來了。 來的還有劍道院所有的師父弟子們和京城眾多各界名流人士。 大司馬府的客廳和廳外院落都擺上酒席坐滿了人。 柳星雨把譚靈兒送入洞房之後,便出來與每個桌子敬酒道謝,期間自有不少婚鬧之舉發生,都被柳星雨一一化解。 酒過三巡之後,賓客們漸漸離席而歸。 在廳內一處酒桌上,齊蓮珠和舞語還興致勃勃的喝著。 今天這二女的酒量不知從何而來,這桌上好幾個官員都被她們乾翻了。 尤其是齊蓮珠,現在滿桌賓客隻剩下她二人了,她還要喝。 隻見她端起酒杯在舞語的酒杯上一碰:“喝。” 杯中的酒立刻就倒入了她的口中。 舞語此時扒在酒桌上,聽到聲音,抬起頭,張開醉意朦朧的眼,緩慢的抓起酒杯,往口中倒,酒半撒酒桌半入喉:“我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齊蓮珠已為自己又倒滿一杯,見舞語此狀,身體向她傾斜一把搭在她身上,臉露譏笑:“你耍耐,要罰。” 此時的齊蓮珠哪裡還像個公主,活脫脫一個酒徒。 說完,齊蓮珠就給舞語滿上了,壺口所出也是一半入杯一半流到桌麵之上。 舞語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坐直了身體,把齊蓮珠的手從身體上推開說:“罰什麼罰,再陪你喝一杯就是。” “好!好姐妹,就憑你這句話,姐姐我就先饒了你這一回。來,乾。” 齊蓮珠語閉,就端起酒杯碰了下舞語麵前的酒杯,然後回手就要往自己口中倒。 半途中,杯子被一隻手抓住。 齊蓮珠舉頭看向這隻手的主人,一身新郎紅裝的柳星雨。 滿堂賓客幾乎全被柳星雨和他的父母送走了,他扭頭一看,這邊二女還喝得挺歡,就趕了過來。 柳星雨今晚也沒少喝,隻是他用功力化解了。 他過來時,看見二女都是滿臉緋紅,醉眼朦朧,說話舉止就像個漢子。 “公主,別再喝了,身體要緊。” 齊蓮珠左手向上一揮:“柳星雨,你少管我,去做你快活新郎官去。” 柳星雨正要說話,就見丫鬟蘭兒急匆匆跑了過來:“姑爺,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柳星雨聞言一驚,立刻鬆開了酒杯朝洞房奔去。 “小姐,哪個小姐?”齊蓮珠自語至此,身子猛然一震,眼睛明亮了許多。 舞語也是眼睛一亮,酒醒了大半。 齊蓮珠,舞語先後離座緊追柳星雨而去。 紅紅火火的婚房之中,紅紅的婚床上哪裡還有譚靈兒的影子。 柳星雨一頭沖進婚房,直奔大床而來,眼目所及之處,隻見床上空空如也,床邊地上躺著一塊紅布,應該是蓋在譚靈兒頭上的紅蓋頭。 柳星雨的眼目四下急掃,婚房內一切都如常,沒有絲毫紛亂。 一圈之後,再掃半圈,柳星雨的眼光終於停了下來。 婚房中間的一張圓桌上,一個信簡平靜的躺在那裡。 那不是婚房內原有之物。 柳星雨一個箭步到了桌子邊,一手就抓了起來。 此時齊蓮珠和舞語也先後沖了進來,一左一右到了他身邊。 柳星雨展開信簡:新郎官大人,你的妻子被我帶走了,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請新郎官來我封魔穀做客。你隻可一個人前來,如有別人前來,有多少我殺多少。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你還沒到我封魔穀,我就殺了你的妻子。再見,我在封魔穀等你。封魔穀魔君留字。 齊蓮珠和舞語在一旁看完,臉色都是大變,已經完全沒了酒意。 柳星雨看完,臉色蒼白,轉身就要離去。 “柳星雨你要乾嘛?”齊蓮珠大聲問。 “我要去封魔穀。”柳星雨說著話,腳下絲毫沒停。 “你知道封魔穀在哪嗎?” 此話一入耳,柳星雨身子一抖,僵在了原地。 就在此時婚房內又沖進來五個人,柳茂林夫婦和譚江浦夫婦並蘭兒。 柳茂林第一個開口說:“怎麼回事?” 花羽鳳則一把抓過柳星雨手中的信簡,幾人不由分說,湊上去一看。 “什麼,靈兒被魔君帶走了。”幾乎同時,四人驚呼出口。 “父親可知封魔穀在那裡?”柳星雨急切的問。 “不知道。”柳茂林搖搖頭說。柳星雨又把眼光投向譚江浦夫婦。 他們也都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們全都不知道。”柳星雨著急的來回走動,口中喃喃自語:“地圖,對地圖,全國地圖,世界地圖。哪裡有地圖?”柳星雨兩手抓住柳茂林雙肩:“爹,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們去軍部,現在就去,軍部就有地圖。” “雨兒,軍部是有地圖,但是軍部的地圖,爹再熟悉不過,每一張上麵都沒有標識封魔穀的位置。如果有,剛才爹就告訴你了。” “軍部沒有,那我就去買,我這就去買。”說著,柳星雨就要往外走。 “雨兒,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街麵上的商鋪早就都關門了。”譚江浦說。 “雨兒,你冷靜點,靈兒被帶走了,我們比你還擔心,著急。但是此時不是擔心著急的時候,是要冷靜的想想魔君為什麼要帶走靈兒,逼你去?”譚夫人此刻說。 “我冷靜不了,我也不要去想,我要立刻救回靈兒。”柳星雨一轉身到了齊蓮珠麵前說:“我要去皇宮,現在就去皇宮,去找皇上要地圖,你帶我去。” “啪。” 齊蓮珠一個巴掌扇在柳星雨臉上,大喝道:“柳星雨,自從我認識你以來,你從未有過如此慌亂之舉,今天怎麼了,難道丟了譚靈兒,你就丟了魂嗎?” 柳星雨被這一打,好像清醒了過來,愣在了當地,安靜了下來。 齊蓮珠看了一會柳星雨,然後一咬下嘴唇:“舞語,我們走。” 齊蓮珠和舞語走了。 看著靜靜不動的柳星雨,柳茂林說:“雨兒,你靜靜的想下,明早給我們答案。”然後向其餘幾人看了一眼說:“譚兄,我們也出去吧!” 譚江浦夫婦都點了點頭,幾人先後出了婚房。 “蘭兒,你留下來看著姑爺。”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