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寒水山莊避難 肅清力敵3寇(中)(1 / 1)

話說重無極僥幸逃離魔爪,但鐘肅清還是不怎麼信任他,非要他立一功來贖罪,測試他是否真的如其所說,隻是被捉來的而並非是賊。   弦德居士忽然走上前去,拉了拉重無極的衣角:“走,到後麵去說話。”接著俯身解開了重無極的綁繩。其實重無極拋棄了填充物自己都可以鉆出來,隻是要稍費些力氣。隨即兩個少年人走向後邊花園。   鐘肅清一看這不胡鬧嗎,自己還沒審訊完重無極也沒有答應立功啊?剛要出言阻止,被悠拉住了衣角:“兩個少年人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吧。”鐘肅清默默沉思,忽然間側過了頭。看來他和悠先後會過意來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兩個少年人先後從後邊一前一後走出來了,重無極走在前邊,氣的滿麵通紅,弦德居士在後麵追趕:“重無極,重無極!我不是那個意思!”   重無極快步走到鐘肅清麵前:“關主,你給做主啊!這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別急。我幫解決就是了。”   “他先問我先前是乾什麼的,我說是算命的。然後問我刀法是和誰學的,我說是根據八卦的方位自行演練出來的。結果他在一番寒暄之後就讓我幫他算一卦,我說不行,天機不可泄漏;他說沒事,錢我有的是;我就說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現在不能測!就是不能測。結果他直接說讓我測一下咱們兩個合不合適。不是,關主,你說啊,我也不能搞同性戀啊!這先生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弦德居士是女孩子。”悠捂著嘴笑出了聲。   重無極一下就愣住了,原來的憤怒蕩然全無。   弦德居士一聽也有點惱火:“為什麼我是男孩子?我明明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好吧?”其實弦德居士神軀雖是女性,但性別特征不明顯,再加上弦德居士的性格和男性較為接近,所以有很多人都會把弦德居士誤認為女孩子。   “你?”重無極漠然道。   “你不記得我了?”   “你……誰?”重無極緊張起來,雙手手指略有些蜷縮。   “十年前,你我有過一麵之緣……”弦德居士低頭道,“你是街頭的算命先生,我那日興起,還上凡軀逛街,邂逅了你,找你算過一卦,你說我‘八字太硬,姻緣難求’我當時就哭了……”   “對,是有此事。”重無極撓了撓頭,說:“當時我看你還是個小女孩子,就說了一句‘別人不要你,哥哥要你啊。’不想你……”   “現在我換了神軀,你卻不要我了,真是……”弦德居士略有些羞澀的嗔怪道。   重無極腦筋比較死板,剛才的聊天,隻知道自己太暴躁了,趕忙走向弦德居士,希望向她原諒自己。弦德居士卻一下撲了上來,抱住了重無極。   重無極頓感天旋地轉,自己可從來沒有和女孩子打過交道啊。臉一紅,感覺弦德居士呼出的熱氣要將自己融化。   …………   悠和鐘肅清趕忙一人一個,把地上的兩個叫苦連天的單身老賊給拉走了。   …………   那一天晚上,鐘肅清躲在棋室中,偷偷聽著弦德居士所住的客房裡的喧鬧,不禁轉頭問悠:“這樣的話,重無極是否不用立功了?”   悠點了點頭:“情感的束縛,這是比鐵鏈更為堅韌的。重無極看著就不像賊,就算是賊,在這份情感羈絆下,也是無能為力了。”   悠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了自己喜歡的甘雨。甘雨是遊歷江湖的以一個俠客,幾十年前悠僥幸在茶館裡見了她一麵,後來就在也沒有見過他。   不過是路人罷了,悠卻異常的對其念念不忘,這就是愛嗎?   不對,愛沒有這麼簡單。   悠重重的搖了搖頭。不能把江湖想的太簡單:人心中都有陰暗麵,好人和壞人隻在一念之間,不可預測,也不該被預測。   第二天,悠準備出發了。短暫的關中一天一夜,就像一場夢一樣:被偷襲,反擊,奇遇,戀愛……關於重無極,悠最後告誡鐘大哥的是:“還要繼續觀察。”鐘肅清同意了。   悠前往召集寒水中隊,準備繼續向皇城進發,完成那莫須有的“平叛”任務。不料剛到軍隊駐紮的地方一看,一支大軍竟然走了個乾乾凈凈!   空蕩蕩的草地上隻留下了還沒來得及拆走的帳篷,被風吹得歪歪斜斜的簡易灶臺和鐵鍋,地上兵刃零零散散還有幾把,卻不見它們的主人。   悠大是奇怪啊,沒有自己的允許,是誰把自己的軍隊調走了?難道又來了個比自己更大的官?也不對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哪兒來的官員?凝淵一共也就不足四百個神,能當上大官的屈指可數,不過那幾個上司(包括鐘大哥在內)。鐘肅清是決計不能乾這種缺德事的,那會是誰呢?奧,想起來了,重無極說過附近的山上有一個山大王是個大官,可能是他乾的。   悠連忙回頭,大步走回憑欄關找大哥和三弟以及重無極(重無極,字無極。三個結義兄弟已經當他是四弟)商量對策。   鐘肅清一聽軍隊都被調走了,臉上不禁流出出了一抹憂色:“這,這難辦了……”。弦德居士就在他身邊,附和道:“莫非是山上那個大王在作亂?”   悠想了想,不像。第一:如果山大王看上了自己的軍隊,強行遷走軍隊,那麼行軍為什麼不拆帳篷和灶臺。第二:自己的軍隊也未必就聽他的話,自己的部隊裡上官無常,林韻等都是十分忠心的,而且自己約法三章,他們不會隨便跟著不熟悉的指揮官走。   悠想到這裡,搖了搖頭。   鐘肅清見悠搖了頭,也束手無策,於是問弦德居士身邊的重無極:“你能算一卦嗎,這件事情我們都很沒頭緒。”   重無極沒有說話,從一頭碧藍色的短發中間抽出了一根竹片,在右手手掌上拍了兩拍。又在右手手腕上拍了兩派。口中念念有詞:“天地有德,乾坤開道…………”忽然將竹片拋向空中,竹片翻滾著下落,筆直的落了下來,當的一聲撞擊在地麵的磚塊上。   鐘肅清和弦德居士以及悠都迫不及待的看著重無極,隻見重無極拿起了竹片:“這表明…………”   窗外,艷陽高照,風時不時的掃過大地,留下了細微的響動。樹上的鳥雀翹首望著碧藍的天空,似乎他們的母親已經帶著滿滿的食物向他們飛來。   重無極忽然哈哈大笑:“悠將軍,您的軍隊不僅沒事,還有好運呢!”   悠不太相信:“你不會為了安慰我而…………”悠忽然住口了,這天相他可半分也褻瀆不得。   重無極默默的從懷裡掏出一卷紙:“鐘將軍,知道在下為什麼來到您的關嗎?”   鐘肅清接過了那卷紙:“這麼說,你好像,另有圖謀?”可當他展開了紙卷時,他不禁愣住了,這分明就是聖旨啊!這算命先生為什麼會有聖旨?他到底叫不叫“重無極”?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重無極高聲說道:“悠將軍,我可以說是為你而來。”   悠大感詫異:“此話怎講?”   於是重無極就把自己怎麼來到了憑欄關的故事向大家講述:   原來,重無極原來是個小侍衛,有一天他正在巡邏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道命令:“重無極,幫忙送一道加密聖旨到羅德島。”(羅德島是一座麵積巨大,有凝淵麵積三分之一的島嶼,科技極為先進,是凝淵研究瘟疫能的合作夥伴。不過最近羅德島那邊也發生了類似於瘟疫的事件,羅德島現在已經是人間煉獄,被感染的患者會喪失理智,極具攻擊性,非常危險。當地領導者巫義霞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皮膚病。”,其助手諾娜說是:“不可言喻,患者多的數以萬計。”)   重無極回答:“咋了?”後來他得知,是要和巫義霞商討一批下崗將領的流放事宜。朝廷原本是想把下崗將領全部送到羅德島的抗戰前線充當士兵,但巫義霞認為這樣“不人道”,一隻拖著。重無極知道,這些將領一去可就回不來了。但是又不能公然反駁皇上,於是重無極假意接下指令,拿著聖旨,卻向著羅德島反方向走去。他決定,找到個人就透露這個陰謀。並且他看了聖旨上羅列的將領名字,其中有悠,還有鐘肅清,以及其它很多很多人。鐘肅清他可太認識了,就是那個天天進諫的丞相,於是他的第一站就是鐘肅清的憑欄關。   但是好景不長,由於是加密聖旨,為了不引人注目,隻派了重無極一個人。快到憑欄關時,被“山賊”(就是那個權臣的手下)盯上了。這兩個“山賊”剛巧缺錢花,看見重無極是禦史(重無極身上有禦史憑證),認為他必定帶著許多銀兩和銅錢。於是打劫了他。   重無極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借力打力,謊稱自己也是賊,禦史令是假的(重無極順手藏起了禦史令,撕了表明禦史身份的高帽和長袍),自己也缺錢,要去打劫鐘肅清。山賊糊裡糊塗,信以為真。於是重無極免費招了人手。   說“快到鐘肅清關”,其實還有老長的一段路。一個人用跑的最少也要八個小時,更別說說在加上一群蹩腳的山賊。於是路上休息了四次,他們就地搭帳篷,睡了一覺。山賊幫重無極易容化妝,增加威懾力。然後重無極裝睡,等到那幾個賊都睡著的時候在他們的兵刃上動了手腳,策劃出逃。   至於悠的軍隊,是被重無極用禦史令支去占領山上的那位權臣的山寨了,重無極先前從山賊的口中得知,最近有一段時間那個山大王要出走,山寨空缺,正好乘虛而入。也算是重無極立了一個大功,隻是胡亂調動他人軍隊這一招有點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重無極講完了往事。   悠連忙道謝,弦德居士連連撫摸重無極的碧藍色頭發。本以為鐘肅清也會挺高興的,不料卻看見鐘肅清仍然陰沉著臉。   “鐘大哥,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應該高興嗎?我們避免了……”   “你到底是誰?”鐘肅清忽然麵色嚴峻的詢問。   “重無極。”重無極有些奇怪帶尷尬的回答道。   不料,鐘肅清忽的把聖旨扔在地下:“不對吧,通常誣告朝廷的人用的都是假名。”   ?   ?   ?   “鐘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位重無極,我們可一次也沒見過啊!”弦德居士忍不住開了口。   鐘肅清冷笑一聲:“朝廷聖明無比,怎會乾此等陰招。我看啊,你是山賊的頭吧。”   “我不是,我怎麼敢!要是我說了半句假…………”   “拉下去,斬了!!“鐘肅清轉頭怒喝道。   “是!“前幾天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兩個侍衛應聲道。   看著兩個帶刀侍衛步步緊逼,大哥對重無極又是猜忌無比,悠不由的心頭火急。   “大哥,住手!“弦德居士伸開雙臂,攔在兩名侍衛,鐘肅清和重無極中間。   弦德居士的心頭是萬般焦急,看大哥的表情是認了死理了,這樣就極難勸說,但是自己若不出頭這位重無極先生就要被無故斬首了,重無極絕對不是賊,但是,這番勸阻究竟是能否成功?自己的命運是否要就此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