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那兩叔侄,我們介紹一個種族,這個世界有兩種妖,一種是後天修煉,一種是天生的,這兩種妖中有些會被稱為靈,他和普通的妖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也不好說,妖靈出生就有著一股尋求世間真理的強烈要求,他們追求的東西的現實和虛假之間,以至於至今為止都沒有哪個妖靈找到過真理,當人類和妖靈相愛,誕生下的物種將不被任何一方待見,處於人和妖之間,沒有了妖靈的執著,保留下的更多的是人的性格。 有這麼一個被人類占領的城鎮,所有人都非常幸福,唯獨街區最邊緣處的一對母子,母親以微薄的收入養活孩子,孩子也從不挑食,母親給什麼他都喜歡,也許是一個泥人一把紙刀。孩子的父親是一個妖靈,他深知人類和妖靈的結合是不可能受待見的,所以這個聰明的家夥在孩子出生的那天就悄悄離開了。“你爹死的早。”三月的母親是這樣說的,但是後來三月從人們的辱罵聲中得知了父親沒有死,而是拋棄了自己和母親,自那以後,三月更加的愛自己的母親,不管遇到了什麼都給母親說。 那是這個城裡最簡陋的茅房了,這茅房的門半掩著,裡麵隻有一個年輕又美麗的母親在為三餐發愁,打破這種氣氛的是一道活潑開朗的聲音,“娘!”門被一個未滿十歲的少年推開,他雖然像人但不可能是人,身上的毛發全是白色,就像被打上月光的雪一樣,頭發上豎起的大狐貍耳朵和臀部搖擺的尾巴表明了少年有多麼的開心,藍色的獸瞳看向這個世界最美的女人,少年撲在自己母親懷裡,興奮到通紅的臉頰有些汗珠,指著外麵說:“娘,我剛剛看到一條魚,它那麼大,跳起來有那麼高,嘿嘿。”女人用衣袖擦拭三月臉上的汗珠,“三月,不要跑太急,小心就會摔倒的。”三月把母親的手拿開,拉著母親就往門外走:“知道了知道了,娘,你快來看,那條魚真的……”門外是一條碩大無比的魚怪,魚怪張開血盆大口吞下三月和他的母親,三月!三月!三月! 三月猛地從地上撐起來,赤裸的上半身爬滿了汗水,他大口大口地喘氣,久久不能平復情緒,他從衣服裡翻出一塊玉石,看見上麵還散發著令人陶醉的光亮才長舒一口氣,一旁穿軍裝的男人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左前門大人,天亮了,該繼續趕路了。”三月揮了揮手:“在我帳前集合。”男人應了一聲就退出去了,三月躺下,又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剛躺下又立馬躥了起來,神情嚴肅的思考著。 燁和蘭斯菲婭兩人跋山涉水一路向東去,蘭斯雖然不知道燁要帶他去哪,總之跟著就對了,他現在沒有有點不好的情緒,而是完完全全融入了新生活。燁自然是繼續打著他的算盤,他們不知道走了幾天,來到了一片樹林,據燁所說應該是裡目的地不遠了,燁突然停下望著不遠處,蘭斯看著燁奇怪的舉動問:“怎麼了?”燁隻是把他拉到自己背後。一大群人騎著馬從樹林裡跑出並且把兩人圍了起來,三月慢慢地騎著馬從後麵走來,藍色的獸瞳漫不經心地看著兩人:“你們……去哪?”“襖楚西弗。”“去乾什麼?”“我有一個朋友在襖……”三月對一旁的人揮揮手:“滅口。”燁瞬間跳起撲向三月,三月抓住燁沖來的左手,同時自己右手蓄力打去。燁掙脫不成,正麵吃了這一記重拳,三月沒放手,第二拳即將打出,燁一腳踹翻三月的馬同時右手批在三月左手上,三月左手撐地跳開。三月剛起身,一道劇烈的火焰撞上三月,三月左手一揮,右手畫掌,紅色的烈火漸漸變成藍色,且逐漸縮小,乖乖的懸掛在三月的右手上,燁笑著拉住蘭斯菲婭對三月說:“牲口,現在不是我該和你較量的時候,下次再說吧。”正要離開,就聽見三月冷冷淡淡地說:“是怕了嗎?這就是冰盾嗎?不比傳說中的強悍啊!”燁內心的什麼東西被激起了,轉身上勾拳向三月打去,三月向左偏開躲過,用手抓住燁的頭砸向旁邊的樹,強大的力道讓這棵樹直接四分五裂。燁反手也抓住三月的頭發,右拳重重地打向三月:“你就不能吃我一拳嗎?”煙塵散去,三月是正麵吃了這一下,但是他什麼事都沒有,反手一拳把燁甩飛。燁在空中翻了個身落在地上,急忙伸手向那大的離譜的褲子裡摸去,快速地摸出一把利刃,三月身上浮出一種奇異的霧氣,燁持刀向三月沖去,三月也舉起拳頭,不斷有風被聚攏在三月的拳頭上,這一擊必然是這場戰鬥的勝與負了。 一閃而過,就這麼快,結果是誰也沒傷到誰,三月的背後出現了一個比他大一倍的靈,這是三月的靈,靈掌中抽出一柄刀,三月接過這靈化的刀看向燁,燁把手按在衣服下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還是把手抽了出來,從褲子裡摸出兩個混靈丟向三月:“牲口,作為一個牲口,你還沒有逼我出力的資格,先和我的手下敗將玩吧。”說完踹飛押著蘭斯菲婭的兵人,拉起蘭斯菲婭閃身離開,而那兩隻混靈落到地上則極速增長,變成兩隻兇神惡煞的怪物向三月齜牙咧嘴,三月一拳打在混靈的頭上,巨力使混靈重重地撞在地上,左手揮刀把另一隻混靈一分為二。三月向著燁離開的方向閉上眼,天青色的霧氣擴散開來。 燁扛著蘭斯菲婭在樹林裡四處穿梭,“你打不過他嗎?”蘭斯一邊尋找著燁身上是否有傷一邊擔心地問:“哪裡痛?”燁安慰蘭斯說:“沒事,他還逼不出我的權柄。”“權柄是什麼?”“你不懂,”燁突然停下望向四周:“幻境。”蘭斯望著這個年輕的叔叔問:“什麼?”今天燁說了好多他聽不懂的字眼。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燁把蘭斯放在地上警惕地看著樹林。突然一雙青色巨掌鎖喉了燁,燁嘴巴張開吐出一柄小刀然後快速用牙咬住,以一種刁鉆的角度劃開那雙手。燁轉向後方,發現自己背後什麼都沒有。還沒反應過來,一團烈火,以最暴力的方式撞在燁身上,緊接而來的是更多的青色火焰。蘭斯菲婭感到有些呼吸困難,倒在地上困難地爬行,他感覺到了一種來自死亡的威脅,他看向了一旁的河流。燁被這滔天火焰打的抬不起頭,他再一次把手伸向胸口,河水突然向上匯聚起來撲向火焰的來源。像是什麼被打破了一般,空氣中的壓抑消失不見,燁望向這件事的作者:“你乾了什麼?”“……我不知道?”蘭斯菲婭不知所措地看向那潭水和自己的手:“我不知道……”他的眼中漸漸出現空虛,燁往他嘴裡噻了一枚壽心丹才讓他回過神來,“沒事,沒事,”燁安慰蘭斯說:“你隻要說你剛剛是怎麼回事就行了。”蘭斯菲婭還是有些呆滯,他看著自己的手說:“我不知道,有人在和我說話,他要我殺人,不,沒有,我沒聽見……什麼?”“你聽見了”“你明明聽見了”“你必須幫我辦件事”莫名其妙的聲音在蘭斯腦中重復著,蘭斯用木納的眼神無助地看著燁,燁摸摸他的頭沒說什麼。 三月睜開眼,一邊的士兵上前:“大人,明天就是十五了。”三月跨上馬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他不想把冰盾怎麼樣,隻要他離開自己的家就行了。他更不想死,家裡還有重要的人等著他回去呢,他現在就幾乎能聽到那情切的聲音在呼喚他,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