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下)(1 / 1)

“父親,我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魔素。不可能競選魔王的。”張修淩麵帶憂色地坐在張家大門前。“你不用管這些。”張家家主大手一揮就走了。張修淩長嘆一口氣,他哪裡是當領袖的主啊?他已經很滿意自己現在的生活了,為什麼會來魔說他是第三代的靈魂之一?看著太陽漸漸落下,張修淩決定告訴父親自己不想競選。看著父親房間裡散發的詭異光芒,他不禁好奇起來。他趴在門前偷看,他的父親高舉一本法書,那詭異光芒正是書中散發出來的。一個青色靈體懸浮在空中“哈哈哈,好啊,這事要是成了可光宗耀祖啦!”張家家主這時候就知道該說什麼了:“可惜犬子天生沒有魔素,這次競選若沒有幫助必輸無疑,以您的修為,想必能遮住他們的眼睛上身吧?”那靈體沒把這話當回事:“無常不會親自觀看對吧?”“是的。”張修淩聽這話就知道事情的不對了,他竟然跌倒了,他兩眼一黑就睜不開眼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喘不過氣了一樣,再睜眼,他就已經不是他了。   琲利比感覺眼前的張修淩有些不對,他身上散發著些許微弱的魔素。張修淩並沒有用魔法,而是拔出刀。琲利比也拔出臨界。當領主們全部到場之後,裁判高聲大喊:“第一次魔王競選比試,開始!”然而不管是琲利比還是張修淩,誰都沒有動。過了好一會,琲利比動了,他把臨界收了起來,隨後閉上雙眼,雙腿邁開架好姿勢。然而他卻是順勢快速彎腰,琲利比左手插進地裡,一塊巨大的石頭被琲利比掀起並且打向張修淩。張修淩正準備出刀劈碎巨石,那巨石卻在他眼前被轟成粉末,粉末中有寒光一閃。張修淩連忙調轉方向,但是琲利比已經沖來。眼看來不及了,張修淩隻是抬起手,琲利比被什麼東西推向遠方。待他定好身形,張修淩已經閃在他背後,那刀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臨界擋下。張修淩抽回刀正準備劈下,這才發現他手裡的劍被臨界震碎了,這場戰鬥等於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臺下心急如焚的是張修淩的弟弟張逢時。他的哥哥從來不曾習武,也沒有一絲魔素,怎麼可能打的過?琲利比正要一刀斷喉,一個閉著眼睛,看起來有些急切的少年不知道怎麼跳在他麵前的。少年拔刀擋住臨界,臨界說了,他隻幫一點忙,現在這一點已經幫了,他不會做任何事了。那少年生了一頭銀發,身上穿著不知道哪裡(國家)的大衣:“我來幫他打。”“你幫個什麼東西?走開。”琲利比撇了撇臨界說。張逢時卻是主動攻擊:“你也不是單獨在戰鬥吧?刀裡的,在幫你。”琲利比懶得和他說什麼,他最近心情越來越煩躁。空中的魔素聚集起來,變成了一道道劍意。這裡已經被琲利比用魔素包裹起來了,對方下一步會乾什麼他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張逢時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躲避和對抗劍意的同時也用魔素把自己的身體包了起來。劍意打在地上,震起無數石塊,無休止的躲避讓琲利比感到煩躁。琲利比舉起左手,這裡所有的魔素都被轉化成黑色的劍意,劍意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張逢時冷汗直流,他把刀收了起來,要放棄了嗎?琲利比正要讓劍意落下。張逢時深吸一口氣突然睜眼,這一瞬間張逢時的表情十分緊張,隻用了零點幾秒,張逢時看清了所有劍意的位置魔素薄弱點和下落位置。他拔刀了,琲利比剛發力控製所有劍意,黑色的劍意幾乎是同時在空中破碎。張逢時把劍收回來,這一招對他的身體負荷極大。琲利比也呆住了,他身體裡的魔素亂了,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和別人扳手腕,你正用力要扳贏了,對方突然打你緊繃的肌肉,你手抽筋然後輸了。琲利比抬頭看向對麵大口喘氣的少年,魔素亂流讓他感覺有幾百把刀插在身上扭。琲利比先忍住痛長吸一口氣,對應而來的不是他的呼氣,而是鋪天蓋地的魔素。張逢時的身上出現了傷口,他不知道的是,當魔素含量很高的時候,魔素已經可以當做武器用了。一道道細小的傷口出現在張逢時身上。場外的各領主先前看著小輩拿著牙簽一樣的東西筆畫著感到有些無聊,但他們看到這龐大的魔素之後瞬間起精神了。這個量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放出來的。眾領主有些看好琲利比。張逢時還在苦苦支撐著,這個時候,琲利比的拳頭已經輪起來了,張逢時一拳被打飛。強大的力量讓張逢時倒在地上呆愣了一秒,他的劍也被打飛在遠處,抬頭就是琲利比迎麵而來的拳頭。麵對著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張逢時被打的吐出了血。在挨了無數拳然後被打飛後,張逢時伸手模,摸到了臨界。張逢時睜開眼睛,隻是一瞬間,琲利比的右手被砍的稀爛,雖然在恢復,但是速度慢到了極點。張逢時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他站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劈向琲利比,情急之下琲利比隻能用手臂擋。琲利比臨時感受到了刀穿過魔素的感覺。臨界砍在琲利比的左手上,雖然砍在他的骨頭上,但是是以一種砍不下去也拔不出來的狀態,並且在他看下的時候琲利比用魔素護住了被劈開的肉,他的手也處於傷害既不會加重也不會恢復的狀態。讓張逢時反應過來的是一記重拳,隨後是更多拳頭。就在張逢時以為自己要被生生打死的時候,一把刀看向琲利比,琲利比連忙躲開,卻還是砍傷右臂。琲利比抬頭看去,是張修淩。他把刀遞給張逢時,張逢時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準備拔刀。琲利比看著自己發著抖已經不能動的左手,又看了看自己幾乎是同樣不能動的右手。   他笑了   琲利比打了個響指,準備剛睜眼的張逢時又閉上了眼躺在地上。琲利比也讓他嘗嘗亂流的感覺,張修淩連忙去拿他手上的刀,還妄圖反擊,琲利比已經把臨界拔了下來。   看見自己的兒子死了,老東西哭的稀裡嘩啦的。本來魔聲鼎沸的場外也鴉雀無聲了。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外來者,滾出去!”見沒有誰阻止,越來越多的魔也高喊起來。琲利比的笑容越來越大,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如此……是我輸了啊……”說完他就倒了下去。   孩童大街小巷地奔跑著,這一次不是為了玩鬧,而是跟著大人起哄,至於自己說的是什麼他們就不知道了。就像是打贏了鳳凰的烏鴉一樣。劉曦晨守在琲利比的床邊,他也想了很多事,隻能自己想想的事。琲利比咳嗽兩聲,他醒了,睜眼看見的是劉曦晨,窗外的太陽打在他臉上,少年的臉上充滿了憂鬱,就差把擔心寫在臉上了。琲利比沒說話,劉曦晨的衣服上傳來淡淡的桃花香,他喜歡這種感覺。雖然很不想從這種狀態出來,但是看著劉曦晨那張臉他還是開口了。“怎麼了?”劉曦晨突然從他的世界裡被拉出來:“啊!你醒了,呃……我沒什麼。你怎麼樣了?”“……我還好”琲利比沉默了一會開口說:“我想吃桃花糕了。”“好,我現在就去給你買!”劉曦晨轉頭就跑了。琲利比做起來,回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他還是很傷心的。一雙手摸在他頭上,琲利比詫異的看過去,是一個絕美的女人,她撫摸著琲利比的頭輕聲說著:“怎麼了?”琲利比的麵具被她瓦解,他抱住她哭起來:“姐姐!”上官銘月瞇起眼睛笑著,一片花瓣從她眼睛裡怕了出來,然後是其他花瓣,花芯和其他的東西。那是一朵能給人勇氣的花,她閃耀出藍天般的顏色。琲利比直視那朵花後感覺身體裡的什麼東西被填充了些。琲利比剛要說些什麼,上官銘月用手指抵住他的嘴,用手一次又一次地摸他的頭發:“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琲利比的頭發在上官銘月的輕撫下開始極速生長,長發及腰隻是片刻時間罷了。上官銘月看琲利比的情緒平復了些,試探著說:“頭發這麼長了,要不要試著紮起來?”琲利比並不關心自己的頭發怎麼怎麼樣便點點頭。上官銘月把一根從她頭發上發帶扯了出來,然後給琲利比紮起頭發來。琲利比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感受著自己頭上傳來的觸感。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了,上官銘月把鏡子伸到琲利比麵前:“怎麼樣?”琲利比略帶鼻音地回答:“像個姑娘似的。”上官銘月猛揉他的頭:“對啊,像個姑娘一樣可愛。”琲利比轉過來看著上官銘月,現在他的內心感到無比溫暖,最後再看一眼那朵漂亮的花,因為她縮回去了。上官銘月睜開左眼(左眼開的花,之前右眼是睜開的),她率先打破這沉默的現狀開口說:“你不用在意別人的說法和做法,要做一個開朗的人。”“你不開心是因為沒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嗎?還是說覺得自己做不了魔王?”上官銘月站起來走向窗邊:“沒關係,我們已經決定讓你當選了。”上官銘月最後甜美一笑,變成一根根藤蔓爬上墻離開了。琲利比看著窗外看得出神,他還沒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她……來了,又走了?琲利比拿起她留下的鏡子,確實像個富家千金一樣,有種說不出來的美。但是他是男的,雖然好看,但是這頭發對他來說還是太長了。琲利比用刀割掉一捆,但還是能紮起來的樣子。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琲利比去開門,門外是一個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男人見琲利比開門了,他走進房間直接倒在地上:“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琲利比見過他,上次也是他躺在地上做了些莫名其妙的事,但貌似是遇到他就可以問一個問題,同時也要接受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怎麼讓我身體裡的魔素和魔法共鳴?”男人抬頭看了一眼他,就看了一眼:“今天晚上那就知道了。”琲利比正準備看看他要乾什麼,誰知道他就躺在地上睡著了?琲利比用他的踹了踹男人:“乾什麼呢?”“睡覺啊?”“你來我這睡什麼?”男人翻了個身:“紫色眼睛的小鬼讓我來看看你。”進過和臨界的共鳴之後他記不太清之前的有些事了,他模糊的記得那個紫眼睛的小孩不壞。一碼歸一碼,他對這位不速之客下達了逐客令。男人睜開眼睛:“琲利比,我們還會遇見的,我們信仰的是同一個神,一個與眾不同的存在。”他從腰間摸出酒壺喝了一口,然後瘋瘋癲癲地趴在窗戶上翻了下去,就躺在大街上繼續睡了。   不管民眾的怨言怎樣,琲利比登基已經被領主和將領們確認了。琲利比頂著太陽走上王城,王城下全是唏噓的魔族,令琲利比驚喜的是,他看到的第一個領主就是上官銘月。上官銘月偷偷對他笑了笑。其他的魔他也不認識,一些將領啊,或者一些重要的魔族官員和其他領主。他們看著琲利比打開大門並且走了進去。大主領再宮殿門口等著他呢,琲利比走進宮殿,這裡不再是漆黑一片,大主領罕見的打開了所有的窗戶。陽光落在王座上,那個石座對琲利比的影響不小,欲望在琲利比心中逐漸顯露。他隻想快點坐上去。坐上王座的一瞬間,琲利比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同時一股強大的魔素從王城裡散發出,覆蓋所有魔,所有領地,王國,甚至傳到其他界域。這麼說吧,相當於你結婚了,在路邊看到個狗,你給它丟了三十斤肉,看到個人,給他包了個三千塊的紅包。這強大的、被處理過的魔素所過之處就像被撒過聖光一般。本該死去的魔物當場修為升華,剛剛才被收割的農作物又成熟了。不管是魔族還是其他界域的人們都在高聲歡呼著,連今天的太陽看著也格外的順眼。   與此同時,魔界邊緣卻出現了一個人造人少年,根據人類的說法是十九歲的少年。他趴著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地上清澈的水窪讓他看到了自己的樣貌,驚恐的,慌張的。那個能勉強稱為父親的人死了啊?死之前說了什麼?是很重要的事!他必須記起來才行!他狼狽地爬起來,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他有些無助。他慢慢地走進森林,他很餓啊,莫名其妙的感覺從肚子裡傳來。一隻牛頭怪物竄出,牛頭怪物張牙舞爪地看著男人。男人黃銅色的左眼看到了怪物散發出的魔素,男人試探性地用手放在它頭上。男人坐在樹下看著他的手,不可思議,但還是餓。突然遠方傳來一陣強大的魔素,男人瞬間站起來,他猛地吸收這些魔素,但還是遠遠不夠,他就像一個沒有底的水瓶一樣。至少他知道該往哪走了。他在吸收魔素時想起了他的名字,叫阿爾皮耶夫。不重要了,他向魔素爆發的方向走去,途中遇到一對老夫婦。正在耕田的二魔發現他不是魔族,老人直接舉起鋤頭沖向阿爾皮耶夫。阿爾皮耶夫揮了揮手就讓他們去了天國。殺戮也能吸收魔素?他回想著老夫婦剛剛慈祥的麵容,難道自己這麼不討喜嗎?他就像是理所應當似的飛了起來,就像是刻畫在他靈魂裡一樣的東西。他就那樣沖向城鎮,前來攔截他的魔都被他吸收了。王城的各位自然也是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起初誰也沒在意,直到他一路殺到王城下。他就像是剛剛受到啟蒙的青少年,現在的他麵對領主們顯然還是不夠看的,一個領主走了出來,他是擅長幻術的柳家家主柳常青。柳常青看著這個孩子氣勢洶洶地走來,狂暴的戾氣已經有些實體化了。阿爾皮耶夫沖向柳常青,柳常青手上出現藍色的光芒,這刺眼的光芒讓阿爾皮耶夫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柳常青已經不見了。阿爾皮耶夫出現在一個刑場,一個人抓住他,眼看劊子手就要一刀劈下。阿爾皮耶夫突然暴起,用魔素震飛眾人。見阿爾皮耶夫突破幻境,柳常青左手成訣打出一發火球。阿爾皮耶夫就像感覺不到這熾熱的火焰一般,頂著火焰沖向柳常青。柳常青手指往下一指,阿爾皮耶夫身上的火焰紮在地上死死壓住他。柳常青用手輕輕點了點阿爾皮耶夫的頭,阿爾皮耶夫感覺渾身沒勁,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打架。處理他的事就交給南亭司的魔了,柳常青高傲的走開。這點小騷亂並沒有影響到宮殿內的大主領和琲利比,坐上王座的琲利比不僅僅在肉體是得到了升華,在靈魂上也得到了強化。但大主領貌似有些不滿,他走到琲利比麵前,令他沒想到的是琲利比說話了,說點別的還好,他偏偏說:“下跪行禮吧!”大主領挑了挑眉,但他還是沒和琲利比一般見識:“坐夠了就自己離開吧,這裡是我的“住處”。”琲利比人,不,現在他也算魔了。琲利比魔傻了,這裡……不是他的王座嗎?他在大主領看傻子一樣的眼神下離開了。現在的他雖為王,但是沒有實質性的權力,就像一個公子哥一樣。   昏暗的地下室,唯一的光亮是地上的幾根紅蠟燭。阿爾皮耶夫躺在正中央,他的臉上畫滿了符咒。阿爾皮耶夫睜眼就看見一個蹲在他麵前的男人,阿爾皮耶夫掙紮著想爬起,但是卻隻能在地上蠕動。男人把手放在阿爾皮耶夫頭上溫和地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男人拿起帕子擦掉阿爾皮耶夫臉上的符咒,阿爾皮耶夫反手甩出一個火球,男人“抓”住了火球,並且把火球推了阿爾皮耶夫手裡。阿爾皮耶夫呆滯地看著他把火球“塞”進自己手裡,男人把手放開的一瞬間阿爾皮耶夫的左手被一股強烈的爆炸轟到墻角。阿爾皮耶夫抬起頭,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歡迎來到南亭。”   當上王之後大主領強迫琲利比學習這樣功法那樣功法,這些功法都有一個相同之處,他們都是以強化身體和靈魂為主的。各種副作用都在他身上顯現出來,每次他都會用戾氣強行壓下去。魔族們即使對琲利比再不滿意燁必須承認琲利比成王這件事。   “我感覺我這個王徒有虛名。”琲利比看著眼前的臨界說著這些天自己心中的怨言。臨界撿起一片小石板打向水麵,在水麵上激起一個個浪花:“就因為這裡的日子過得像蹲大牢一樣?”琲利比搖搖頭,他把手伸向水池。水池裡的水開始晃動,水麵形成一個漩渦,漩渦裡爬出一頭由水組成的鹿。水鹿一躍而起在空中炸開:“用魔素和接觸到的元素共鳴,讓魔素參透元素然後成形。”琲利比看著空中落下的“雨”,細“雨”打在他的臉上,同時也打在了他沉重的心上。琲利比表情復雜地看向臨界:“明明是這麼簡單的事,為什麼他不願意教我?”臨界把空中的“雨”壓了下來,“我大概知道那家夥想乾什麼了,並且我並不打算阻止。”琲利比間接性地忽視臨界說的話。   開往魔界的馬車上,說是馬車其實也不太準確,那是一直六階妖獸扈希。原型是馬,但是來著深淵位麵。這輛馬車非常大,容納了三十幾位來自不同地方的權貴。在這輛車上有這麼兩位,一位仆從,一位主人。三個小年輕拿著一副牌在車上晃悠,“喂!誰都可以,”拿牌的那人大聲嚷嚷著:“來一局啊。”阿紮科撒看著抵到他手上的撲克,有看了看輸睡的沙拉卡索:“emm來一局吧。”三個小年輕坐在阿紮科撒桌對麵笑嘻嘻地洗牌,發牌。“比大小。”阿紮科撒看了看自己的那三張牌,3,10,A。他也沒玩過牌,覺得還算大。但是對麵三人的牌一個比一個大。三個小年輕笑著說:“哎呦?不小心就翻了幾張好牌啊。一局一百哦~”阿紮科撒點點頭:“繼續。”小年輕一邊發牌一邊調侃阿紮科撒:“老兄,你可不能賴皮啊。”阿紮科撒翻開牌看,三個七。阿紮科撒把牌拿到鼻子變聞了聞。阿紮科撒站了起來,他把一顆魔種放在桌上:“喏,我不知道你們用的是什麼貨幣,但是不管是那個國家,這個東西都不便宜,想必你們也知道的吧?”三個小年輕看著魔種,這東西他們知道。如果這個東西是真的那可就不隻是幾千嘞加幣能買到的。阿紮科撒拿出一把魔種:“來吧,玩局大的,你們梭哈。贏了這些就是你們的。輸了,你們身上全部的東西都拿來。”三人呆住了,這個家夥看起來非常自信,可能有詐。但是,那麼多魔種的誘惑還是不小的。三人開始猶豫。阿紮科撒有些不耐煩了,他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在牌麵上:“發……牌啊?”猶豫再三,三人還是沒能抵住誘惑。但是阿紮科撒親自洗牌,然後把牌遞給小年輕。小年輕正要發牌,但是眼神突然有些迷茫。帶著迷茫又慌張的眼神看向同伴。同伴不解地看著他,但很快就明白了什麼。“我們不玩了。”阿紮科撒虛著眼:“發牌。”阿紮科撒首飾上的寶石開始閃爍。莫名其妙的威懾感傳來。小年輕被迫發牌,三人翻牌一看,1,2,3。三個人都是同樣的牌。阿紮科撒一張張把牌翻開。1,2,小年輕的心提到嗓子眼了,等待他們的第三張牌是……“一把刀?”第三張牌上本該有的數字變成了一把鑲滿寶石的寶劍。三人看向阿紮科撒,阿紮科撒笑著,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方式看著他們。   一個貴婦打扮的妖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幾個大箱子。貴婦笑著對乘客說:“各位久等了,歡迎各位參加此次拍賣會。接下來請大家保持秩序的拍賣。”“第一件是二階魔獸內核,起拍價是三千緋輪。”魔獸內核有助於提升修為,也可以強身健體,當然,也可以煉製成高品丹藥。叫價聲響起,一個又一個不同的聲音響起又落下。沙拉卡索被這些此起彼伏的聲音搞得睡不著覺。“三萬。”沙拉卡索輕飄飄地叫了一聲。當別的人還在幾千幾千地喊時,沙拉卡索喊出了三萬的價格。頓時間鴉雀無聲。並不是三萬他們出不起,他們在等後麵的東西。貴婦見無人叫價:“好,二階魔核被沙拉卡索先生拍下,下一件是上品法寶紫寰法輪,起拍五萬”“五十萬。”眾人看向向這個揉眼睛的少年,明明看起來是一個毛頭小子,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一股滄桑的神情。貴婦接著介紹下一個物品什麼幾十萬幾萬的東西都被沙拉卡索用一百萬的價格拍下。貴婦拿起一個小盒子:“諸位,接下來,拍賣正式開始。我手中此物是六階魔物伏珠纖祝的頭心,起拍一千萬緋輪。”這下沙拉卡索不說話了。眾人見沙拉卡索沒動靜了都在心裡偷笑。叫價到兩千三百萬就沒人喊了,那個獸人正樂著自己拍到了好東西。沙拉卡索站了起來,他指著貴婦身後的那些箱子:“你,那些東西一起拍,要多少?”貴婦有些尷尬,以為遇到了第一次來的愣頭小子:“我們這個是一件一件拍賣的,他不能……”沙拉卡索從兜裡摸出一顆寶石扔貴婦身上:“全部買了。”貴婦瞇著眼睛看了看寶石,又睜大了眼睛看向沙拉卡索。沙拉卡索看著旁邊把玩著紙牌的阿紮科撒:“還有多久到?”阿紮科撒思考了一下:“不知道,快了吧?我感受到那股濃烈的魔素了。”沙拉卡索看向窗外,空氣中確實飄著些許紫色霧氣。   琲利比已經被“囚禁”快一個樂姿了,除了劉曦晨和上官銘月時不時來看看他……還有那個白眼睛的小子,他的表情真是精彩,就像是爛掉的巧克力混上了一些酒一樣。琲利比推開自己的府邸大門走了出去,雖然這些魔族不喜歡他,但總歸是不能羞辱他。今天的城裡格外的熱鬧,因為有魔失蹤了,原地隻有一些黃沙和一些靈魂碎渣,初步推測是一個精通煉金術的家夥。失蹤的魔都是最近突然加入朝廷的官員。琲利比走到劉家,守衛向他下跪,琲利比揮了揮手:“免了。”他唯一的消遣就是找到劉曦晨,劉曦晨總有辦法帶他散心。他還沒敲門,劉曦晨就竄出來了。劉曦晨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魔素裡參雜了些不安,“怎麼了?”“啊?”劉曦晨看向琲利比:“什麼?”“我問你怎麼了。”劉曦晨沉默了一會:“我父親失蹤了。”不是隻有新入朝的官員才失蹤嗎?老劉已經是千年老臣了,他出生在第三代消失的時代。老劉這種實力不俗的魔都失蹤了,對方的實力也不會太差。琲利比找到大主領:“你對朝廷官員失蹤這件事怎麼看?”“站著看。”大主領看著手裡的書,用手翻過一:“這些事不勞你操心。”“我好歹也是一國之君。”琲利比也想讓魔族承認自己,好讓自己的腰打直。大主領隻是輕蔑的一笑。這一笑打擊到了琲利比,琲利比內心十分惱火。退一步越想越氣。現在已經是黃昏了,琲利比獨自一魔坐在王城那無盡的階梯上,金色的陽光讓琲利比瞇起了眼睛。耳邊時不時傳來一些陌生的聲音,他好像有些幻聽了。琲利比下定決心要抓到兇手,讓所有魔對他刮目相看。   樂姿登上天空,夜晚的王城格外的安靜,就像沒有人打理的莊園一樣。劉曦晨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獨自站在角落。為了抓住兇手,他找到了可以觀察靈魂的符咒。隻要跟著那些混亂且破碎的靈魂就應該能找到兇手。今天的王城很安靜,過分地安靜了。院裡的貓叫聲響起,叫聲傳向遠方,在大街上回蕩。紫色的魔素讓這裡顯得有些駭人。劉曦晨突然看見了異常的靈魂,那靈魂的振動很快。劉曦晨連忙追上去,奈何對方是靈魂,而他是活生生的魔。等他到場剛好看見一個穿著鬥篷的人,他蹲在地上,地上隻剩下一些黃沙和靈魂碎片。劉曦晨躲在角落,他能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有很重的氣。而這個量的氣足夠捏死他了。最開始隻是因為父親的失蹤而焦急地想找到兇手,並沒有想過實力之間的差距。此時此刻,打破這寂靜的是一陣緩慢且響亮的腳步。隨之而來的還有紫色的霧氣。腳步裡劉曦晨越來越近,劉曦晨在內心做好心理鬥爭,豆大的汗珠從他頭上流行。正當他準備用全身力氣拔劍時,琲利比走了出來,琲利比把他往後麵推,隨後自己向那神秘人走去。神秘人看著琲利比慢悠悠地走過來反而有些好奇。紫色的霧氣覆蓋了這裡,琲利比拔出臨界。神秘人並沒有動,他想看看琲利比下一步會乾什麼。遠處的黑影越來越近,神秘人抬起手。地上的泥土和石塊聚起包圍住琲利比。神秘人把手掌握攏,那石塊被擠成了一個小方塊。方塊落到地上,響聲傳的很遠,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回蕩。神秘人轉身準備走,迎麵而來的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他向後退開,然而剛剛的方塊突然開始膨脹並且撞在他的背上。琲利比趁機沖上來,神秘人沒有慌張。他的手躲過臨界搭在琲利比的肩上。琲利比感覺自己的右肩變得有些沉重,顧不得其他的,琲利比刀尖一轉揮向他的腰。神秘人的手離開琲利比的肩打向琲利比的頭。琲利比踹開神秘人,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肩上缺了個大口子。流出來的不是血,是水。清澈的,發出不安氣息的水流下。琲利比咬緊牙關在此沖向對方,那神秘人不慌不忙地捏了個訣。琲利比腳下的石磚發出光芒,神秘人早已在地上畫好陣等著他踩上去了。琲利比在石板發光的第一時間就開始躲避,奈何那術的發展時間極短。白色的光耀如同觸手一般爬上了琲利比的身上,琲利比被這些小手纏住。看似溫和地在撫摸他,但每一秒都像是在刻畫一種他不懂的東西。這些東西在他的眸子裡形成了一個個由靈魂碎片組合起來的詛咒。[咻]一個巨大的狐貍憑空出現咬在神秘人的身上,下一秒狐貍就變成了一攤血水。一個麵癱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的衣服上寫滿了一條條咒語,這些咒語不停的蠕動。每一條咒語都在用嘶啞且微弱的聲音念著自己的“名字”。琲利比趴在地上,白色的光離開後在他身上留下多處深淺不一的傷口。琲利比一邊感受著這些傷口帶來的疼痛,一邊驚訝自己的自愈能力。這些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陛下,”中年人冰冷的語氣把他拉回現實:“救駕來遲,還請恕罪。”琲利比擺擺手:“能搞定他嗎?”中年人一本正經地對著地上的琲利比說:“大概是不能。”“擊退還是能做到的。”中年人拿出一柄卷軸,卷軸打開的一瞬間,龐大的魔素如同海水一般湧出。鬼怪們從卷軸裡爬出,他們混亂地嘶吼著撲向神秘人。神秘人一邊推後一邊用手化解鬼怪們的攻擊。化解這些攻擊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但是,一隻巨大的鬼仙在小鬼的簇擁下竄出。鬼仙出其不意地劃傷了神秘人。神秘人正要向鬼仙反擊,琲利比帶著滔天殺意的一刀已經出現在他身後。在短暫的思考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決定挨鬼仙一擊而不是被臨界砍中。他手上憑空出現破碎的靈魂,利用這些靈魂推開的臨界。鬼仙撞在他的後腰上,他一口血吐出。見短暫地擊退了臨界,他轉身立即打向鬼仙。鬼仙扭曲著消失在了他的拳下。小鬼們還在不停地消耗他,鬥篷後的雙眼泛起金色的光芒。神秘人體內突然爆發出大量的氣。這些氣被他轉化為了黃沙。這些黃沙將小鬼們聚集在一起捏碎,琲利比也陷在黃沙裡行動不便。一頭牛怪撞在神秘人的腰間。神秘人被撞飛,牛怪也消失不見。中年人拉起琲利比迅速離開,氣憤的神秘人見天色逐漸亮起也隻好離開。   琲利比並沒有被帶回他的寢宮,中年人把他帶到一個旅店。琲利比一邊擦拭著臨界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所以……你是誰。”“夜遊宮,六府總姿,”男人檢查著自己的卷軸,上麵的鬼怪一下子少了許多:“李傑勝,恕罪,不能讓陛下回宮。刺客興許會趁機行刺。”琲利比把臨界放在床頭,隨後躺在床上就睡著了。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有地方可以睡就行了。   阿紮科撒辦事的效率還是很高的,短短的十三天就在王城的各個角落布好了三轉回巡的陣法。具沙拉卡索的說法是隻要他布好陣法沙拉卡索就可以利用三轉回巡的獻祭能力激活王族墓穴。當然了,也隻是計劃。能不能成功他心裡也沒有底,這種事他隻能聽沙拉卡索的話了。至於為什麼要來魔界?可能是沙拉卡索有他自己的事吧?這些事都和他沒關係,他隻要能重新看一眼“太陽”就好了。隻要看一眼太陽就什麼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