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搞什麼子搞,大黑你又招惹那些該死的野貓……窩草,什麼情況?死貓,滾開、滾……” 房門突然打開,一個五十左右的漢子,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隨即,便是一聲驚呼,那漢子隨手拿起根棍子,就沖了出來,揮打向貓群。 群貓見狀,頓時一哄而散。 因為華傑提前交代過,隻要擺平大黑狗就行,要是有人出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千萬別撕吧。 這要是一般人,哪怕是練過幾手的壯漢,麵對三四十隻攻擊性十足的貓咪,也得麻爪。 但華傑知道,既然韓金凱都是修行中人,那這位德爺,不出意外也必是修行中人,而且應該比韓金凱還要厲害得多。 否則,韓金凱不可能在電話中,都對他如此尊重,唯唯諾諾。 修行中人,並不一定戰鬥力都強,但是手段卻是可能千奇百怪,殺傷力也很難預料。 這些貓咪,都是華傑叫來幫忙的,他可不想因此,而讓它們遭受什麼傷害,所以早就有所交代。 果然,見眾貓一哄而散,那人也沒有追趕,隻是罵咧咧的走向了大黑狗。 “你這個大黑,一天天的,就知道跟那些臭貓撕逼,看看,遭報復了吧?” “不過說來也是怪了,這些貓成精了是咋的,竟然還會組團報復的……” “好家夥,這群死貓,還真下死手啊,這大黑,沒得救了啊……” 看了看大黑狗的傷勢,那人皺起了眉頭,嘀咕著,摸了摸狗頭,好像在憐憫、在安撫。 陡然,他摸著狗頭的那隻手,變掌成爪,如鋼鉗一般,抓著大黑狗的頭顱,猛地用力、收縮。 “哢嚓……” 頭骨碎裂的聲音中,大黑狗一聲沒吭,當場就伸了腿、咽了氣,倒是沒咋受罪。 躲在暗處的華傑,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那大黑狗,雖然看上去模樣淒慘,被群貓撓得血呼哧啦的,實際上,傷勢並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調理一段時間,是養得回來的。 誰知道,這個可能是德爺的人,下手竟然會這麼的狠,直接就一家夥乾死了。 自己養的狗,都沒點感情的麼?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家夥,竟是個如此天性涼薄、心狠手辣之徒。 別說,這家夥生的濃眉大眼國字臉,看上去倒是儀表堂堂的,隻是這下手,不是一般的黑啊,比大黑狗還黑。 最關鍵的是,這一手功夫,不簡單啊。 要知道,大多數生物,頭骨都是最堅硬的,尤其是狼和狗之類的,那可號稱是“銅頭鐵尾豆腐腰”的,頭骨之堅硬可見一斑。 可是,在德爺的爪下,大黑狗那堅硬的頭骨,竟然如薯片一樣,應聲而碎。 這、這特麼是九陰白骨爪麼? “德爺,什麼事兒啊,要不要幫忙?”這時候,屋子裡傳來韓金凱的聲音。 “不用,你們幾個,待在屋子裡,不許出來。” 德爺喊了一聲,又拍了拍死去的大黑狗,說道:“大黑啊,別怪我哈,本來今天就該殺了你取血了,現在不過是提前了幾個小時而已。” 說完,一隻手提起了死狗,慢悠悠的向房間走去,看方向,應該是廚房的位置。 一邊走,還一邊嘀咕著:“朱砂、黑狗血、黑驢蹄子,這下就算是齊活了,該動手咯,該動手了啊……” “這家夥,難道找韓金凱他們來,是為了盜墓?” 躲在暗處的華傑,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你聽聽,朱砂、黑狗血、黑驢蹄子,還有血氣旺盛的年輕人,這妥妥的是盜墓小說裡的標配啊。 最關鍵的是,從剛才的對話中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韓金凱電話裡那位德爺。 不過,剛才華傑仔細觀察過了,這位的確有修行在身,可以肯定是修行中人。 但是,他不是妖啊。 這是個實實在在的、貨真價實的人類。 尼妹的,我花了接近一天兩夜的時間,千裡迢迢跟到這兒,就是為了看一幫土夫子,盜墓的? 什麼玩意兒嘛? 我特麼的……心態崩了啊。 華傑心裡那個氣啊,恨不得直接掀桌子,打個報警電話,把這幫家夥都抓進去算了。 不過,這裡麵有一個問題,無證無據的,你憑什麼就說人家是盜墓的? 到時候,不要扳不到對方,還給自己安上個報假警的罪名,那就不好玩兒了。 算逑,都走到這一步了,就繼續走下去吧,不是還有個什麼元鬆真人麼,到現在都沒露麵。 很明顯,這家夥才是幕後的大BOSS。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就等著,把這家夥也挖出來再說。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個什麼妖精鬼怪,你最好能給我提供足夠的怒氣值,否則,你就等著迎接我的怒氣吧。 想到這裡,華傑又懶洋洋的,在屋頂上趴了下來。 趁著德爺在廚房忙活的工夫,他已經圍著小二樓轉了一圈,確定這裡除了韓金凱四人之外,就隻有德爺在。 好吧,暫時放過你們,我睡一覺先,出發的時候,記得叫我喲。 華傑慵懶的趴著,打了個哈欠,慢慢地睡了過去,但兩隻耳朵卻是豎得高高的,隻要有人出門,一定不會疏漏。 隻不過,屋內的事兒,他就不清楚了。 因為那個德爺,可是能一爪子抓碎狗頭的主兒,修為絕對不低。 再加上,這裡又是對方的主場,華傑哪怕稍微弄出點動靜來,都可能會引起他的警覺。 所以,老實點兒,睡吧,隻要人丟不了就行。 說實話,自從懷疑這幫人可能是土夫子之後,華傑就已經不是那麼的在意了,一切隨緣好了。 這一夜,華傑睡得香甜,但是小二樓的一個房間裡,燈光卻是亮了一宿。 直到淩晨四點,天色依然黑暗,房間裡的燈,卻突然滅了,片刻後,一樓大門口傳來了響動聲。 “這個時間,選的真好,正是天色最暗,人們睡得正香的時候。” 華傑抬頭,看了看天邊的月亮,微微一笑:你見過淩晨四點的紐約……啊呸,淩晨四點,閩地的小縣城麼? 我見過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