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多謝……” 華傑迫不及待的接過符籙,小心的貼身放好,這才笑容滿麵的…… 又一次伸出了手:“還有呢,一並拿來吧。” “還有什麼?” 矯牧之瞪眼道:“小子,夠了啊,不要貪心不足。” “怎麼叫貪心不足?” 華傑委屈的叫道:“是你自己說的,會保我平安,而且有我的好處,剛才的符籙,算是保平安的,好處呢?” “滾,給誰做事,找誰要好處,這個道理不懂?” 矯牧之罵道:“我隻是推薦人,為了你的小命著想,給你一張保命符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好麼?” “老哥說得對,是我過於著急了。” 華傑訕笑著連連點頭,但仍是腆著臉,追問道:“那你倒是說啊,我該找誰要好處?” “對了,那人是老哥你的朋友是吧,給點建議唄,你說我要點什麼好?” “我怎麼知道?” 矯牧之滿臉的不耐煩,喝道:“趕緊滾,看到你就煩,去彭城吧,到了有人接你,想要什麼自己去談。” 彭城,這個地方…… “好嘞,滾了滾了……” 華傑嬉皮笑臉的起身,擺擺手,痛快的轉身就走。 “臭小子……” 矯牧之笑罵,然後就是沉默,直到華傑邁出門去,才又說了一句:“自己小心點兒。” “……安啦。” 華傑的身影頓了頓,不過他沒有回頭,隻是揮了揮手,便走開了。 …………………… 彭城,高鐵站,出站口…… 一個高大健壯的青年負手而立。 旁邊一個至少一米七五以上的男子,本來正常的體型,卻因為站在他的身邊,顯得跟個瘦猴子一樣。 高大青年其實賣相不錯,陽剛帥氣,但是身上卻油然而生一股強大的威壓。 讓人不自覺的,就想躲得他遠遠的。 這就是氣場了。 隻有他身邊的那個男子沒有躲,除了可能是習慣了。 還因為他手裡舉著個牌子,牌子上寫著兩個字“華傑”。 華傑跟在出站的隊伍最後麵,慢悠悠的走出高鐵站。 這是他的習慣,早出來幾分鐘跟晚出來幾分鐘,區別有那麼大麼,何必非要跟別人擠? 雖然,基本沒什麼人,能擠得過他。 遠遠地,華傑就看到了接他的二人組合。 看到高大青年的氣勢,他的眼睛不由得瞇了瞇,但隨即就換上了一副笑容,對他們招了招手。 “華傑?” 高大青年居高臨下的問道。 與態度無關,純粹是客觀事實。 這貨最少一米九以上,接近兩米的高度,哪怕是一米八幾的華傑,在對方麵前,也顯得有些矮了。 傻大個,長那麼高做什麼? 華傑心裡嘀咕著,微微揚起的臉上,卻是洋溢著笑容:“我是華傑,沒請教……” 講真,大個是真的大個,這貨看上去可不傻。 目光澄澈,卻帶著一絲審視,不失熱情,但又略有一份疏離。 “在下項任夔,我爺爺是項乾闞,華兄弟,請……” 高大青年項任夔,言行舉止都很客氣。 “有勞項兄。” 華傑也很禮貌,抱拳拱手,然後跟著項任夔向站外走去。 隻是心裡不免嘀咕:矯老哥隻告訴我,他的老友叫“向錢看”,就已經夠有個性的了。 沒想到,孫子更有個性,竟然叫“向日葵”。 就這身板,哪裡有半點“向日葵”的亞子,我看倒有點“像狗熊”。 嗯,不吹不黑,這貨比狗熊帥多了。 半個多小時後,項任夔和華傑下車,走進一棟別墅大門,那名男子則是開著車離開了。 “爺爺,我把人接回來了。” 一進門,項任夔便扯開嗓子喊著,很隨意,很輕鬆,不再有那種強大的威壓感。 隻是那音量,委實太大了點兒,真真是…… “喊什麼喊,我又沒聾。” 結果,一個比項任夔嗓門更大的聲音驟然響起。 遠遠地,華傑都覺得耳朵被震得嗡嗡響。 媽誒,這爺倆,都是屬炮筒子的麼,他們家裡人,怎麼受得了? 這也就是住別墅,住樓房的話,鄰居們還不得天天投訴? 又走幾步,來到客廳,華傑終於見到了,那位矯牧之的老朋友。 彭城修煉者世家,霸王項家的老爺子,項乾闞。 剛才聽到那炮筒般的大嗓門,又有項任夔這個模板,在華傑的心中,基本上已經把對方定義為,老年版的項任夔了。 人高馬大,粗壯如熊,說不定還是一臉胡子。 總之,應該是那種,雄壯豪邁型的。 結果一眼看去,卻大出華傑的意料之外。 花白頭發,白凈皮膚,雖然坐在那裡,腰桿依然筆直。 體型也沒有項任夔那麼誇張,雖然坐著不好準確判斷身高,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但目測也就是一米八多的樣子。 與華傑的身高差不多吧。 嗯,在他們那個年代,也算是高個子了。 看臉龐,笑瞇瞇的,慈眉善目; 看坐姿,腰桿挺拔,不動如山; 看氣質,卻又帶了一份儒雅和睿智。 反正,跟華傑想象中的形象,大相徑庭。 “項爺爺……” 心中詫異,禮數卻不能失,華傑禮貌的叫人。 他跟矯牧之是忘年交,怎麼開玩笑都行。 卻不能仗著自己跟矯牧之的關係,就對項乾闞沒禮貌,甚至開口就叫老哥。 論年齡、論輩分,矯牧之、項乾闞本就是他爺爺輩的。 “來了?坐、坐吧……” 項乾闞笑嗬嗬的開口,這會兒嗓門卻出奇的十分正常,溫良和善,令人感到一絲親切。 這不科學。 已經做好振聾發聵心理準備的華傑,不禁感覺有些愕然,但隨即恢復正常,一笑坐了下來。 “你不錯,矯老頭眼光不錯……” 項乾闞打量著華傑,微笑道:“小夥子挺精神,喝茶麼?桌上有,自己倒。” “謝謝!” 華傑也不客氣,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品了一口,贊道:“好茶!” 然後下一句,便原形畢露,這貨竟然笑著問道:“這茶太香了,貴不貴,能不能送我點兒?” 雖然有些無禮,但卻顯得那麼自然。 就像被寵愛的孫兒,在跟爺爺玩鬧,索要爺爺的珍愛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