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算沉穩的司儀,此刻卻是搖身一變,語氣當中帶著幾分亢奮,隆重的介紹起了接下來要登場的草藥,還特地提起了這四味草藥的品階,殘級橙品。 “來,有請我們美麗的司儀小姐,端上我們的第一位殘級橙品草藥,兔肌草。 這款草藥,可是傳聞,連兔子吃了,都能夠長肌肉的草藥。 這個屬性,對於我們雷宗的各位體修來說,可謂有極大的幫助!” “那麼,兔肌草,起拍價,一千靈晶!” 司儀拿著流程卡的手向前一揮,臺下立刻有人舉起了手牌。 “一千一百靈晶!” “一千二。” “一千三。” ... 就這麼叫來叫去,價格很快來到了兩千四百靈晶,這也是兔肌草在市場當中流通的價格,再高的話,就有功效更好的草藥替代,所以修行者們一般是不會花兩千四百靈晶以上的價格,來購買兔肌草的。 但是,臺下的眾人,有一多半,都是被家族或者商行拍派過來,前來向周治元示好的。 而秦坤,當然也牢牢的記得自己的任務。 價格來到兩千四百塊靈晶,拍賣場之內,稍稍有些冷場,還沒有等到司儀倒數,秦坤已經舉起了手牌。 “兩千五百靈晶。” 有人起頭,自然有人附和,底下的新一輪叫價再次開始。 “兩千六百靈晶。” 這一輪叫價,直到喊到了三千二百靈晶,才再次迎來冷場,而這樣的價格,樓上的周治元已經很滿意了。 就在司儀確認第一次的時候,秦坤嘚瑟得再次舉起手牌。 “三千三百塊靈晶!” 在場引起了一個小小的討論,心想這位秦家派來的大公子哥,這到底是意欲何為,三千二,應該也是一個很合理的價格,既能哄得周治元開心,又不至於傷筋動骨,但這位公子哥,居然又加了一百。 引起了在場人的討論,在秦坤看來,是一件很出風頭的事,他揚了揚腦袋,朝著四周得意的看了一眼,大光頭似乎都比以前要亮堂一些。 陳術在二樓,冷冷的注視著一切,半分出手的欲望都沒有。 齊眉心裡也明白,樓下現在拍賣的這些東西,市麵上都有,而且價格遠遠比這些要低,實在是沒有必要搶購,有錢,當然要花在刀刃上,實在沒有必要去刻意搶購。 齊眉的想法,自然有她的道理,但此刻的陳術,想的卻不是這些。 流氓書看到秦坤出手之後,打趣的問道。 流氓書:小子,要不要出手,教訓教訓秦坤?你看他那副得意的模樣。 陳術在意識當中,和流氓書交流道。 “現在,並不是我出手的時候,而且我倒是希望,秦坤拍下這些草藥,付出的代價小一些。” 片刻之後,流氓書回道。 流氓書:哦?你是說... 陳術在意識當中奸笑道。 “看來你已經猜我我要乾什麼了。” 一旁的齊眉這個時候,也看向了一臉平靜的陳術,她天性聰慧,猜得出來陳術肯定和樓下的那個大光頭有過節,但是現在的陳術,居然沒有從中破壞,這明顯不符合陳術的行事作風,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孽,陳術現在不出手,隻能是意味著,後麵更為殘酷的手段,在等著秦坤。 秦坤理所應當的拍下了自己心儀的寶貝,並舉著手中的酒水,朝著二樓的周治元方向舉了一杯。 此刻的周治元包廂之內,卻是多了幾個人,為首的一人,和齊懷山長得有幾分相似,表情冷峻,染著黃色頭發,卻理這一個普通的平頭。 此人比齊懷山要年輕,但是給人的肅殺之感要更為濃烈,好像隻要一個不小心,惹得此人不高興,就會迎來殺身之禍一般。 黃頭發男子名叫齊懷明,是齊懷山的弟弟,修為與齊懷山相當,但是戰鬥力卻比齊懷山要高一些,加上此人心性殘忍,能夠用處許多瘋狂的招式,所以他們這一輩當中,害怕齊懷明的人,遠遠要比害怕齊懷山的人要高一些。 不過令人費解的事,齊懷明比齊懷山的本事高了不止一籌,為什麼齊懷山能夠統領這一個區域的草藥部,而齊懷明卻僅僅隻是在管轄這一個分部,從職級而言,齊懷明的級別還比齊懷山要低上一個級別,和齊眉同級。 要是兩兄弟不合,爭搶這頭領的職位,那也算了,可是兩人的關係卻非常要好,齊懷山出事之後,齊懷明第一個回到了齊家城邦之內,為齊懷山打點草藥部的一切事物。 “懷明,怎麼隻有你一個人,懷山呢?” 周治元這幾天時間裡,忙著開設分堂之事,實在是沒有心情打聽別人的情況,所以齊懷山出手之後,周治元並不知道。 齊懷明依舊是那副清冷的姿態,而周治元欣賞的也正是他這種氣質。 “我哥前幾天遭某個匪人襲殺,被撕去了一手一腳。” 周治元瞬間捂住了自己的肩膀,瞪大眼睛看著齊懷明。 “嘶...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齊懷明皺了皺眉。因為他剛才已經說過了,如果這話是他手下問出來的話,他肯定會扇掉這手下的幾顆牙齒。 “就在前幾天。” 周治元瞪著眼睛,繼續追問。他實在是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齊懷山作為齊家核心分支,怎麼會與遇到這種事,而且這消息似乎封鎖得很死,照理說,就算是他不打聽齊懷山的情況,肯定也會有人偷偷稟告給他,但是這幾天一來,周治元從未聽說過,連齊懷山這個人的名字,好像都未曾有人提起。 “那個匪人,你們抓住了嗎?你們齊家準備怎麼處置他。” 齊懷明恨恨握著手中的酒杯冰冷的看著樓下的拍賣會。 “事情怪就怪在這裡,我哥受傷之後,我當天晚上就趕了出來,準備找那匪人報仇,可是就在當晚,上頭卻下了死命令,讓我們一定不要找那匪人的麻煩,甚至連驚都不準驚擾。” 周治元八卦之心大起,連忙追問。 “這是為何?” 齊懷明嘆氣。 “我也想知道是為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是完全沒有人能夠給我答案,這件事,隻有等到大伯回來,才能知道前因後果了!” 兩人在二樓之上,喝著高端酒水,通過單向玻璃,睥睨看向一樓,絲毫沒有把朝他們舉起大拇指的秦坤當回事。 秦坤卻對自己的舉動一直自我感覺良好,他在秦古勝的體係之內,一直都是頗受照拂的一位,跟著秦飛分管沖鋒大軍的一切事物,除了秦飛之外,他就是沖鋒大軍的一把手,手握如此全力生殺予奪都在一念,在這樣子的壞境下呆習慣了之後,對於外界的強大力量難免分外遲鈍。 即便他心中明白,周治元和他不在一個階層,因為周家早就有了一位隱龍士,但秦坤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和周治元說上話,在沖鋒大軍之內,他不需要理清任何事物的關係,應該沖鋒大軍的腦子,就是秦飛,他唯秦飛馬首是瞻便可,可讓他出來獨當一麵,這個智力的短板就逐漸顯現了出來,他與人往來的手段,全憑一腔喜好和自我感覺良好,所以才會將剛才周治元對他發火的事情,全部忘光,甚至還以為自己拍下這件草藥之後,在周治元那裡會拿下一個不錯的印象分。 秦古勝在他出門的時候,就交代秦坤一定要讓妙手堂在秦家領地也開設一個分堂,秦坤喝著小酒怡然自得,自認為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多半,而且帶來出的兩萬靈晶,隻花去一小半,這樣的辦事效率,回去了爺爺一定還得誇贊自己。 想著秦古勝那些獎勵,秦坤便有些不能自已,兀自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喝著小酒,仿佛很很是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