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大亮,沈季行從久違的床上坐了起來。之前一個多月的生活,仿佛就如夢境一般虛幻。 他如往常般出了自己的房間,往正廳走去,就聽見一個聲音喊住了他:“沈季行!” 沈季行回頭望去就看見張欽天趴在自己家院墻上沖他招手。 “什麼事啊?”沈季行快步走到墻邊問道。 “咳,我就是想打聽一下你們這之前是不是有過什麼傳聞啊,就比如這些年,是不是有一對眷侶很慘?”張欽天咳了一下後開口問道。 “傳聞?這個,我想想啊。”沈季行低頭思考著,然後他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不太清楚。” “要不你去問問別人吧。”沈季行又接著說道。“不用了,我就是圖個新奇,問問而已。”張欽天擺了擺手,一下跳在地上說道。 “你問這個乾什麼?”沈季行疑惑的問道。“也沒啥,不過就是昨晚上聽我們那的老板和客人閑聊時說的。”張欽天隨口說道。 “哦,是這樣的嗎。”沈季行若有所思的說道。“那需不需要我幫你去問問我爹娘?” “哎,這就不用麻煩了,我先走了”張欽天說道,說完他轉身就走。 走在小鎮上,張欽天左顧右盼,看著這個對於他來說十分陌生的鎮子。 這個小城鎮子還算繁華,走街串巷的小販和路邊吆喝的商販數不勝數。 張欽天默不作聲的慢慢悠悠的晃著,他觀察著四周,然後走進了一家麵攤。 “老板,來碗麵條,老樣子!”一個人喊道。 “那,這位客人你呢?”一個人突然向張欽天問道。“我們這兒麵條種類不多,您看著對麵這板子選一下就可以。”似是看出了張欽天的猶豫,那個應該是店小二的人說道。 “嗯,那就這個吧。”張欽天抬頭看了看,對麵的那個板子遙遙指說道。 “好嘞!素麵一份!”店小二吆喝一聲後向老板那邊喊道。“您就在這稍微等一會,那麵條馬上就上來了。” “茶水在這裡,其他有什麼需要的喊我們就可以了。”小二殷勤的說道。張欽天抬手倒了一杯茶水後點了點頭。 張欽天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打量著這個小麵攤,這時正好就是吃早飯的時候所以店裡麵的人不算少。可以說是座無虛席了。 “你聽說了嗎?城南的那邊有一座荒山,昨兒個瞧著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焦黑不堪。” “就是,該不會是有什麼妖孽在上麵渡劫吧?或者什麼隱世神仙在這呢?”“別瞎說,說不定是天譴呢。” “您可別說笑了,要是天譴的話為什麼不劈那家呀?反而去劈一座破山頭?” “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哦。這話是可以說出來的嗎?”一個人匆匆的將那聲音打斷了說道。 “也對,也對。”那人乾巴巴的應和著。“不是他家有膽子做,我就不能說嗎?”另一個人不甘示弱道。 “李大哥,你們家什麼架勢我們還不知道嗎?這是我們一般人家能比的嗎?那家可是杜家,是咱這除了沈家之外最闊的人家了。咱們這種平頭老百姓可得罪不起。”一個人說道。 “別說了,這些年,話裡話外都是談這個,這麼多年了,他們家不照樣也沒出事嗎?說不定丫頭早就下去投胎了呢。”一個人把碗往桌子上一放起身說道。 “嘿嘿,投沒投胎,我是不知道,反正她肯定沒走。”一個人賊兮兮的笑著說道。“不是老七,你是怎麼知道的?”另一個人好奇的問道。 那個叫老七的男人笑了笑後,用手比了一個手勢,其他幾個人沒好氣的笑罵道:“你還真是貪吶,行了,你這頓飯錢我們包了。” 聽到有好處,那個叫老七的男人才開口說道:“前些日子我在他們杜家做工,就無意之間看見他們家祠堂的地方擺著好幾個東西。” “我小的時候跟我二叔學過兩首,懂點門道。一下就看出來了,那玩意兒不是啥好東西。” “那是啥呀,你知道嗎?”旁邊的人嗦著筷子疑惑的問道。“別打岔!”老七瞪了一眼那人說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人不滿的縮了縮脖子,但好在也沒說啥。 一旁的張欽天一邊吃著麵,一邊豎著耳朵聽了起來,隻聽見老七清了清嗓子,又開口道:“因為我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回家之後我問了我二叔,他老人家說,這玩意可是所人魂魄的東西了,但是明顯被破壞的有一些年月了。” “上麵啊,還刻著名字呢,就是可惜我不識字啊。但是就算我不識字,這十裡八鄉的誰還不知道那被刻上去的是誰。”老七叼著一根牙簽,慢悠悠的說道。 “嘖嘖嘖,要我說呀,這杜老爺子也真是有夠陰毒的了。”一旁的一個男人忍不住開口說道。 “人家大戶人家做出這種事情都是眼都不帶眨的嘍,更何況是自己的親生閨女。”一個中年男人有些唏噓的開口說道。“就是啊,他們大戶人家就是親情稀薄,更何況還是個丫頭片子,以後又繼承不了家業,還做出那種事情,自然而然就是要被清理門戶的嘍。”一個胖乎乎的男人一臉不屑的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小心人家晚上來找你。”一個中年男人不滿的說道。“哈哈哈哈哈哈,你話本子聽多了吧?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就他一個小丫頭片子,我能怕她?”那個胖子猖狂的說道。 “唉,真是造孽呀!”那個剛才勸說的中年男人說道。“老王,你也不要太操心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啥事。”旁邊的人說道。 “也沒啥,就是覺得這兩天心裡有點不安生,於是就想開口講兩句,誰知道?”那個被稱為老王的中年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