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家?”張欽天看著眼前的朱門大戶不禁開口道。“是的。”紀年年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家裡隻有我一個人,請見諒。”紀年年一邊將張欽天迎進去一邊解釋道。 隻聽“忽”的一聲,張欽天猛地一轉頭警惕的向聲音的源頭看去,大喝道:“是誰!” 隻聽“喵”的一聲,貓叫回答了他,一隻油光水亮的三花貓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 “啊,欽天哥,這是我家養的貓。”紀年年輕呼一聲,一把從地上撈起那隻貓說道。 “哦,是嗎。”張欽天心不在焉的回答著,但視線卻一直看著那隻貓。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隻貓有點不對勁。 “我父母目前在國外,所以這棟房子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住。”紀年年一邊往裡麵走,一邊說道。 “你自己單獨住,大概有多長時間?”張欽天詢問到,“不多,也就兩個月左右吧。”紀年年淺笑著回答道。 “兩個月是嗎?”張欽天喃喃道,兩個月的潛伏期,這時候出現,這時間也是差不多了。 突然,一陣涼風襲來,吹的張欽天和紀年年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現在的天還有些炎熱,北省的人們也都穿著夏裝。 所以,按理來說,區區一陣涼風,是不會讓他們感到多冷的。但張欽天卻感覺到了一股寒意,正往自己骨子裡鉆。 “這風,你們家是一直都有的嗎?”張欽天環顧了四周,發現大門緊閉,窗戶也關著,並沒有什麼可以通風的地方。 “自從一年前我們家搬進來的時候,就一直都是這樣子的了。”紀年年搓了搓自己,因為打了個寒顫而起雞皮疙瘩的胳膊說道。 話音剛落,連帶著還打了一個噴嚏。 “我師父的符咒可保你一次平安。你且放心便好了。”張欽天看著有些惴惴不安的紀年年,於是便開口安慰道。 驀地,張欽天猛地一抬頭,就和天花板上的一雙獸眼對上了。霎時,他被猛地震了一下,心臟也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一頭分辨不出形狀的怪物,麵目猙獰的被雕刻在天花板的正中央。一雙虎目怒目圓睜。 石像雕刻的栩栩如生,就仿佛那頭怪物,就是被石化在了天花板上,張欽天感覺那怪物下一秒就會解開石化,朝他們撲過來,將他們拆吞入腹。 為什麼他們家的天花板上會有這麼一個兇獸呢?張欽天不禁思考到,隨即,他又開始環顧起了四周,逐漸也發現了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枯萎的植被,神秘而又華麗的玉器擺放在架子上。墻上甚至還掛著一把半米長的出著鞘的唐刀。 真的是把所有住宅的忌諱全部犯了個遍,張欽天不禁這樣感嘆道。 等等,這該不會是個圈頭吧?驀地,張欽天靈光一閃,警惕的這樣想道。 如果這是個圈套的話,那村子的事情恐怕也是假的。張欽天一邊假裝觀察著四周,一邊想道。 “欽天哥,我家是有哪裡不對的地方嗎?”紀年年看著臉色越來越凝重的張欽天顫顫巍巍的問道。 他偏頭看向了一旁,露出害怕神色的紀年年。看她的害怕不是作為,張欽天的眉頭越擰越深。 “你先把你家的這些枯萎的植被,還有這把刀給全部收起來或扔掉。”張欽天指了指墻上掛著的唐刀,還有角落枯萎的植被,對紀年年說道。 “就,就這樣就可以了吧?”紀年年問道,“差不多了,我再試試那兩個咒。你們家應該有多餘的房間吧?”張欽天一邊從自己的包裡翻找著什麼,一邊說道。 “啊,有,有的。”紀年年磕磕絆絆地說道。“今天晚上我需要在你們家住下觀察一下,如果晚上沒事的話,那事情應該就解決了。”張欽天從包中掏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銅鏡說道。 “九天九氣,百萬天兵,上總天魔,下察幽冥。千神拱手,萬魔導形。吞星食月......五雷神將,安鎮宅庭。玉皇敕命,不得容情。急急如律令!”張欽天左手拿著銅鏡,用牙齒咬破右手食指指尖,在銅鏡上麵畫著些什麼,口中念念有詞。 隻見他話音剛落,那麵小巧的銅鏡便爆發出了強烈的金光,直沖天花板上雕刻的兇獸而去。 “啊!!”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自天花板之上傳來。 聽到那一聲聲的慘叫聲,張欽天心中不禁大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成功了。 但一旁的紀年年卻什麼都沒聽到,一臉迷茫之色。她隻看見了張欽天手中那塊小巧玲瓏的銅鏡,爆發出了強烈的光芒,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欽天哥,你弄好了嗎?”紀年年試探性的開口問道。“差不多可以了,但我還得再留下來觀察一晚,這是師父教我做的。”張欽天一邊頭也不抬地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那就好,今天晚上肯定是很安全的,畢竟有欽天哥你在嘛。”紀年年一邊往前走,一邊含羞待怯地說道。 “哪裡哪裡,對了,我記得你小時候膽子不挺大的嗎?怎麼越長大膽子越小的呢?”張欽天在紀年年生後跟著撓了撓頭說道。 很明顯的,在張欽天說出這句話後,紀年年仿佛被絆了一下,身子一歪。 隨後就聽見她略帶尷尬地笑著說道:“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都是我們小時候的事了,畢竟我當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嘛。” “啊,對,確實。”張欽天笑著應和道。 “張欽天,你是真不懂人家小姑娘的意思,還是假不懂啊?”突然,腦海中響起了青萍略有些無語的說道。 “肯定懂的啊,但是我對她無感。隻能叫人家小姑娘知難而退了。”張欽天在腦海中回到。 “哎呦嗬,你還怪會照顧人家小姑娘的心情呢?”青萍樂的打趣的。 “那必須的。”張欽天得意洋洋的想到。 “我給你一個提示,這裡不對勁,無論是任何東西,都不對勁。”青萍嚴肅的聲音在張欽天的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