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張欽天緊緊地盯著麵前的蒙麵人問道。 蒙麵人並不做聲,隻是手上的力道愈發大了起來。聽著兵器的摩擦聲,張欽天咬緊了牙關費勁的抵抗著。 隨即,他似是想到什麼般的朝,還傻愣呆坐在原地的紀年年喊道:“紀年年!你快跑!你還愣在那乾什麼?” 看見紀年年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轉身就跑,張欽天暗自的鬆了一口氣。還不等他想想些什麼的時候,對麵的人可不給他這個機會。 一直都未做聲的蒙麵人,突然抬起了自己的眼睛和張欽天對視住了。張欽天看著那雙眼睛,呼吸不由得一滯。 那雙眼睛不似尋常的那般,擁有漆黑的瞳仁。相反的是他並沒有瞳仁,準確來說是他的瞳仁是與眼白同色的純白。 也就是說,這個人是個瞎子。那他是怎麼能這麼快的找上門來,並且動作還這麼淩厲!張欽天驚訝的想到。 趁著他愣神那短短一秒鐘,那蒙麵人趁機抬起腿,一腳就踹了上去。突然,腹部傳來猛烈的撞擊,張欽天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叮當!”是匕首飛出去落到地上的聲音。此時的他手上已無任何可以依靠的武器了。 他踉蹌幾步,堪堪站穩。就見那蒙麵人,左右掛劍蓋步轉身提膝點劍。還沒等張欽天反應,便如同迅雷般的沖了上來。 隻那一瞬,那泛著森森寒光對劍刃便直逼張欽天的麵門。就在這時,他才看清了那蒙麵人手中拿的是何種武器。 那是一把極其雪亮的寶劍,整把劍由純鐵鑄成,劍身修長,劍鋒銳利,通體晶亮如霜,宛如一位沉默的殺手。 劍通體晶瑩雪白,上麵流動著淡淡的寒光。 通體瑩白如雪,這一看就是一把好劍! 就在那把劍的劍刃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的時候,張欽天不合時宜的這樣想道。 “噗!”是劍身沒入血肉的聲音,蒙麵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目。 看著那把劍快速的向自己脖根劈來,張欽天知道自己此時再不做出點反應,估計真的要命喪黃泉了。 但躲是躲不過的,現在閃身避開,儼然已經來不及了。不如就此搏一把,突然,他的腦中閃過一個想法。 在那劍刃離自己不過幾寸之時,他絲毫不躲,抬手便用小臂抵擋。在那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瘋了。 就連那蒙麵人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有人做出這種瘋狂的決定,以血肉之軀硬剛兵器。 更何況他們修道之人,全憑那雙手做事,吃飯。而他們的兵器自然而然非同凡物。像張欽天這樣貿然行動,他那條胳膊怕不是直接就廢了吧? 劍刃沒入血肉,疼痛就如同警鈴般瘋狂的在他的腦中敲打的,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疼痛。 “這可真疼啊!”他眼神兇狠,滿頭大汗的直視著麵前的蒙麵人的雙眼。 張欽天趁其不備,用那隻受了傷的手一把鉗製住了蒙麵人持刀的手。隨即一個鞭腿便朝那人的腦門踢去。 蒙麵人閃身一避,險險躲開了這一擊。但張欽天豈又會沒料到他想躲過這一擊。 他猛地將蒙麵人往自己身前一拉,抬起右腿,拚盡吃奶的勁,狠狠的往對方的腹部踹去。 又是一聲悶響,但這次飛出去的人便是那個蒙麵人了。如果仔細看了的話,那個蒙麵人滿臉痛苦,但又有掩蓋不住的震驚。 張欽天用的勁一看就很大,不然也不會一腳把對方踹的撞到墻上,現在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這是還你的!”張欽天狠狠的說道。在他沒看見的地方,他原先那條受傷了的手臂正在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愈合著。 隻見那蒙麵人開始不停的咳嗽,用來蒙住口鼻的黑色麵巾也都被他咳出來的鮮血給濡濕了。 即便如此,他依舊顫抖著身體,不停的咳嗽著。抬起一隻手,豎起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看起來打算施一些法咒。 但,在他身上吃過一次虧了的張欽天,又怎會給他這個翻盤的機會? 張欽天左右環顧著想要找些什麼,趁手的東西來阻止對方的施法。這時他眼尖裡看到了一旁桌子上的一個青花瓷瓶。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抓起那個青花瓷瓶,便往了蒙麵人的方向砸去。 就在那個瓷瓶飛速的向那個蒙麵人砸去的,同時張欽天也在那個蒙麵人的臉上,第一次看到了驚恐無措和不可置信。 “劈啪!”隻見那青花瓷瓶正中那個蒙麵人的腦袋。登時,那蒙麵人的腦袋便鮮血淋漓了,人也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呼。”張欽天長舒一口氣,正打算去做些什麼事情的時候,就聽見“噗嗤!”一聲。 張欽天一怔,緩緩低頭向下望去。就見一個銀黑色泛著寒光的刀尖自他的胸口穿出。 胸前的衣服迅速被鮮血染紅,張欽天張了張口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口中的鮮血卻先一步湧了出。 劇痛自胸口處開始迅速的向其他部位蔓延著,身體癱軟了下去,張欽天“撲通”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地。 由於傷口處沒了堵著的地方,不久張欽天的身下自胸口處便流出了了一灘血跡。 “這......上......有......毒......”張欽天每說出來一個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口中的鮮血就湧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對,沒錯,這上有毒。這毒自己恐怕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乾翻這大名鼎鼎的正道之首張欽天吧!”一個蒼老的聲音自張欽天身後響起。 那聲音雖聽著如此,但話語中的得意,驕傲和瘋狂,可是一點也沒少。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誰吧?”那個聲音癲狂的說道。“那個小丫頭片子身上的鬼紋,隻不過是我引你出來的一個誘餌罷了。”那個老太太接著說道,拐杖拄在地上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顯得分外響亮。 “還有那個廢物,我原以為他能乾掉現在的你的,結果還是高看他了,也小瞧你了。”老太太的聲音頓時變得陰狠了起來,她手中的拐杖猛地戳向了張欽天的腦袋。 張欽天心裡正在不斷叫囂著讓他站起來,但不知道為什麼胸前的傷口,反復的像是恢復了之後又被強行撕開般的疼痛起來。 “別白費力氣掙紮了,阿凡提說不定你能死的更輕鬆點呢。”那個老太太冷酷的說道。 “別在試圖使用那恢復傷口的能力,我這毒恰巧就是可以抑製這種能力的。”那個老太太接著說道。 “畢竟,鬼紋師可是最擅長用毒來給人紋身的。”那個老太太說完便“哢哢”的怪笑了起來。 “我將踩著你的屍體走向那崇高的地位了。”老太太一邊激動地用拐杖戳著倒在地上的張欽天的腦袋,一邊癲狂的叫嚷道。 “神經病。”張欽天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在心中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