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破案了,我是家主私生子(1 / 1)

榮國東北部,許關郡,王家。   王家琴鶴別苑,王誌正跪在明亮的窗前,低聲祈禱著。   “神仙保佑,神仙保佑啊,我一生勤懇老實,可一要定保佑我啊……”   就這樣不停念叨著,足足一刻鐘後才站起身來結束。   完成了這虔誠的禱告完後才坐在桌子前享用下人送來的早餐。   王席穿越過來已經是第三天了,總算是勉強在強烈的震驚恐懼中平復下來。   這不怪他,畢竟讓一個接受多年科學教育的人突然遇到穿越這種事,誰都會惶恐不安,情急之下,求神拜佛是必然的反應。   王席一邊喝著蓮子粥,一邊回憶著原主腦子裡的有用信息。   原主名叫王誌,今年剛十歲,是王家旁係的一支,從小父母雙亡,照顧自己長大的奶奶也在三年前去世了,有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叔叔兩年前也死了,現在的王誌在這個大家族裡算是舉目無親了。   可看著屋內豪華的裝飾,眼前精美的菜肴,再看看院中別有情趣的園林,院內亭臺樓閣一應俱全,典雅華美的像是夢境。   就這條件,無論怎麼看都不是這種身份該享有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還是小心點為妙,更要命的是,自己全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原主年紀尚小,沒什麼深沉的心思,也習慣了聽長輩的話,在聽了大管家親切熱情的交代後,就老實巴交的搬來了。   剛搬來的當晚,就被王席穿越而來取代,苦盡卻未甘來,但王席來不及為他哀悼,自己必須馬上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奇怪,別人不都是在原主死亡後取而代之嗎,怎麼我一點原主死亡的記憶都沒有?就好像是睡了一覺,醒來就變成我了。”   對於穿越的感覺,王席還是有些不切實際的感覺,難免心裡會有疑惑。   “自己以後就是王誌了,王席都是過去式了,其他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不多想了,再多想也是凈瞎耽誤功夫。”   草草吃過早飯,看著正在收拾餐具的下人,王誌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出房門,準備探索一下這個世界。   清晨的陽光照在院中的樹枝上,讓綠意襯托的格外的燦爛,雖是夏季,但卻毫無暑意。   走在庭院裡,除了這具小了很多的身體有些心理上的不太適應,其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感受。   庭院裡亭臺樓閣,各色花卉綠植,一應俱全,古色古香的院子看起來就十分養眼,但賞心悅目的同時也讓王誌更加認定這其中一定有鬼。   出了幽靜的琴鶴別院,門口不出意外的也有人站著。   不動聲色的吩咐他們帶自己去大管家住處後,王誌跟著仆從一路向南,直奔大管家住處。   這位大管家十分了得,在王家也非同一般。   大管家姓周,雖不姓王,但卻是王家前任與現任家主的得力助手,深得家主信任,整個王家的內務都是他在操持著,   若要論起來,他的身份地位比一般的旁係王家子弟還要尊貴。   不然,又怎麼會在這偌大的王家有一所自己的院子呢。   到了大管家門前,正好碰到了剛回來的大管家   還沒等王誌開口,這位頗有年紀的老管家就發現了王誌,當即快步跑到王誌身前,滿臉笑容的謙恭道:   “王誌少爺怎麼來了?別苑住得還舒服嗎,有什麼不合適的您盡管說,我馬上叫人去整改。”   王誌沒有立即回話,坦白講,他是有些不適應的,因為在他的記憶裡大管家平時下鄉打理各處田莊時是不太喜歡笑的,突然變成這副姿態,搞得王誌措手不及。   “這老家夥也換靈魂了?怎麼和記憶裡對應不上?”王誌不禁暗自腹誹。   “沒有沒有,一切都挺合適的,讓您費心了”王誌回答道   “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我來了已經有幾天了,什麼時候去義學啊?”   王誌問學堂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一些不好問的不好說的問題,問同齡人是最方便的,一些歷史文化問題,問老師是最有效的。   “怪我,怪我,一直在老爺那照應著接待上門的各家大人,忙過頭了,忘記提前告訴少爺您了。”   “下人已經在安排少爺新的學堂了,明天少爺就可以過去了,就在琴鶴別院不遠處,少爺想去的話我現在馬上帶您去看一下。”   “那就有勞您了”在弄清楚事情真相山,保持必要的禮貌還是很明智的。   “少爺太客氣了,有什麼需要您盡管吩咐就是。”大管家依舊是那副謙恭姿態。   管家帶著王誌和他的仆從一前一後,不多時便來到了琴鶴別苑南邊幾百米遠的一座院子。   小院古樸典雅,給人清新脫俗之感。   王誌剛剛去管家的路上就路過這兒,當時還特意多看了幾眼。   “趕巧了,今天學堂休息,所以沒什麼人,少爺可以進去隨便走走看看,熟悉一下環境。”   “老爺有規定,除了學子和先生,其他人不能隨意出入學堂,我在這等您,有什麼問題隨時叫我”   大管家不緊不慢的說道   聽了這話,正打算去裡邊看看的王誌隨即邁步,就在看完正院,想去後院的王誌便被一童子伸手攔了下來。   “你給我站住,誰家的孩子,誰讓你進來的,這後院也是你隨便能進的嗎?”   童子吵吵嚷嚷寫,一副眼高於頂的表情   還沒等王誌有所反應,後院先傳來了聲音:“誰啊?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   “回先生的話,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孩子,突然闖進學堂,想硬闖後院。”童子回應道。   “許是誰家年幼無知的孩子,趕出去了事,不要擾了清凈。”   也許是因為外邊是一個孩子,不值得計較,後院又飄來了這句話後就沒了聲音。   “明白了,先生。”童子一邊回答著一邊想推搡出王誌去。   沒等王誌開口解釋,前院門口站著大管家已經趕來,大概是聽到了裡邊的聲音,所以大管家急急忙忙趕來。   小童見來人是大管家,曉得了眼前孩子應該是有來歷的,便急忙住手,同時向院內高聲通報著:   “先生,周大管家來了。”   不多時,後院裡出現了幾個身影,為首的就是童子口中的“先生”。   隻見這位先生,身穿一身灰色的長袍,雖然有些陳舊,但卻潔凈整齊,斑白的頭發與臉上的皺紋相得益彰,顯露出了頹廢與堅毅集於一體的矛盾。   王誌第一眼看到他就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就像古裝劇裡文雅儒士走出來一樣,   任何人都不用去問他的經歷,他的臉上已經寫滿了世事的滄桑。   先生身旁跟了幾個孩子,有大有小,都是王家最有權勢的子弟和寥寥兩個天資聰穎的孩子。   看到學堂先生出來,周大管家連忙講明了來意,豈料這位先生卻渾不在意,隻是清冷說道:   “學堂今日休沐,其他先生也都回家了,要讀書,明日再來吧!”   這冷淡的態度讓場麵變得有些尷尬,周大管家見狀,連忙走到先生旁,低聲說了言語了幾句。   聽完大管家的話,先生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一邊打量著王誌一邊鄭重的開口說道:   “王誌是吧?既然是要在這上學的,又湊巧趕上了,便進來一起聽吧。”   就這樣,王誌從頭到尾稀裡糊塗,眼看著眼前事情的發展,一邊跟著走入後院,一邊在思考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使得自己這幾天去哪裡都待遇大變。   後院不算大,尤其是間雜種了不少綠植,更顯的緊湊了。   眾人都在院中落座,看得出是臨時湊出的課堂,加上今天是休沐,明顯是給這些人吃小灶。   先生調整了一下心態,開始自顧自講著,隨著他講,王誌才發現一件自己一直沒注意到的事情,   那就是,文字完全不認識,雖然自己對地球上自己的古文知之甚少,但很明顯這不是自己印象裡的古文,自己很可能來到了一個不是地球的地方。   正胡思亂想著,就感覺旁邊有人拽自己,一邊拽一邊小聲說到“   先生叫你呢”,王誌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站起身。   先生看到王誌有些出神並不以為意,反而是輕聲問道:   “讀過哪些書了?上了幾年學了,會識多少字了?”   王誌想了想,原主這具身體好像沒讀過什麼書,也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孤兒,即使上著家族的義學,又能學到什麼呢,更何況家族也不會教太多文化知識,家族更願意教他們一些算數和其他知識,好以後充當忠心又好用的勞動力。   於是,隻能回答:“在原來的學堂好幾年了,沒讀過什麼書,字簡單的認得一些,主要學的還是術算。”   話音剛落,便聽到下邊議論紛紛。先生聽到後倒沒有很意外,顯然他是知道家族裡的義學都教什麼的。   出於照顧王誌臉麵,隻能含糊到“術算也很重要,至於文史典籍,以後在這上學勤奮點補上就是。   問完後先生好像也沒了講下去的興致,便宣布大家可以休息一會。   隨後眾人三三兩兩,在庭院裡嬉鬧起來。   “終歸還是一群孩子啊”王誌並沒有主動加入他們,身為大學生,雖然穿越成了小孩,但這不影響他覺得小孩子太幼稚,自己雖然要打聽情況,但絕不能急於求成。   於是乎他隻能看著眼前桌子上先生臨時給他的書本發呆,雖然根本看不懂。   不一會功夫,先生就從屋裡出來了,看著嬉戲打鬧的孩子,嘴裡說著要繼續講課了,不經意看到一旁看書的王誌,頓時覺得有些驚異,但也未做深思。   一上午很快過去,王誌聽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總算熬到了放學,於是起身學著眾人模樣行禮告別。   走出學堂,發現大管家竟然還在門口等著。   似乎是看出了王誌有些詫異,管家急忙解釋:   “老爺遣人傳話,要少爺去見見老爺。”   王誌心中一稟,大的要來了,也許從這位老爺這能得知些什麼。   與來時不同,這次是有馬車的,整個王家,由一座座大大小小的院落組成,主乾道自然是能通馬車的,可除了寥寥幾位有身份的人,其他人卻是一律不得在王家內部乘坐馬車。   路不近,走怕是有段距離,可坐車就快多了。   到了整個王家近乎是最靠近中心的一座庭院前,馬車停下了腳步。   門前站著一對小廝,見馬車停下後連忙上前,一位攙扶大管家,另一位來攙扶王誌。   在大管家的帶領下,很快來到富麗堂皇的大廳裡,王家現任家主——王尋,正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   周大管家見到王尋後,彎腰稟報:“老爺,王誌少爺帶來了。”   “嗯,下去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沒你的事了”   “好的老爺。”   問答很快,一轉眼就隻剩王誌和這位所謂的家主了。兩人都沒有開口,就這樣默默打量著對方。   最後還是王尋先開了口:“像,真像啊,別站著了,快坐快坐。”   王誌坐在離他不遠處的椅子上,一邊打量一邊腹誹:像什麼?你嗎?我照過鏡子啊,咱倆不像啊,你怎麼看出來的,壞了,我不會是他的私生子吧?   看王誌有些拘謹,王尋笑著說:“琴鶴別苑那邊住著還習慣嗎?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和老周說,他辦事一向妥當,不要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以後有什麼事,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他,也可以直接找我。”   王誌越聽越不對勁,“壞了,不會真讓我猜中了吧,我和這家夥真有不正當關係啊,不然怎麼突然如此親切。   可為什麼之前沒有變化,是老婆管太嚴不敢認自己?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那現在呢?老婆死了?沒聽說王家辦喪事啊?離了?這地方有離婚這一說嗎?”   王誌心裡瘋狂吐槽,嘴上卻不動聲色:“托您的福,一切都好,住的也好,吃的也不錯。”   王尋有點詫異王誌如此合規矩的答話,但想了想,又覺得他能說出來也很合理。   隨後王尋東拉西扯,像是在增進彼此感情,王誌被拉著親切友好的交談了許久,以至於出來時太陽都有些微微西斜了。   聽著咕咕作響的肚子,王誌邊向外走邊吐槽:   “這也太熱情了,和見到失散多年的親兒子一樣,破案了,我一定是他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