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回信了。 王尋坐在會客廳,王導和其他幾位族內話事人都在 這倒不是王尋想叫他們,而是王導天天來問,還把自己將寫信詢問王誌婚事的事宣揚了出去,送信的人一回王家,家族幾個重要人物就都跟著到了。 王尋拆開信封,仔細閱讀著,旁邊的眾人也都屏息聚神看著王尋。 信的內容很簡單,簡單表達了照顧好王誌外,對那不經意提起的婚事做了詳細囑咐。 王詡信中寫到,婚事可以開始提上日程了,但不要馬上定下來,可以在合適的優秀女子中留意著合適的人選,但絕不允許有人訂下婚事,一切的一切都要王誌自己說了算,多征詢王誌的意思。 雖然沒明說,但王尋明白,最終是王詡說了算,可人選確實可以準備起來了,正想著,隨手就把信給了王導,大家輪番看完後默契的都不做聲。 看著各懷鬼胎的眾人,王尋笑著說:“也都不必藏著掖著了,信都看了,該準備起來的也都準備著吧,但不要自作主張答應什麼,各位應該很清楚這樣做會有多嚴重的後果。” 見王尋直接挑明了,大家也都不再默不作聲,紛紛出言應和,表示有分寸。 送走眾人後,王尋也開始思考自己有沒有恰如其分的人選,不多時,就在心中有了人選。 離開王尋住處,王導是十分高興的,家族的權力劃分一般是很難變動的,但如果靠上王詡這顆大樹,不但能改變自己在王家的地位,還能改變王家在許關郡的地位。 事實上,王家在許關郡已經逐步變得不同了起來,不同於以往的以官為主,官商勾結,現在明顯王家在合作中的話語權在變強,貪婪的官吏也變得和善起來。 許關郡外郊野。 絕情書生正躺在山坡上休息。 此處風景極佳,山坡伴著湖水,地上的草茂密卻不雜亂,躺在上邊休息很是愜意。 “這群狗東西真會享受,挑的一手好地方,這地方的風景,絕了。”絕情一邊咒罵著一邊懶洋洋的的坐起了身子。 “這裡雖有山坡,卻無茂密樹林,山坡也很矮小,上邊駐守上士兵後也很難秘密接近,最高的山坡應該就是不遠處這個帶著兩座涼亭和連廊的了,到時候這裡肯定是官員和貴人在的地方,防守一定很嚴密,不好辦啊!”絕情無奈的搖了搖頭。 “唯一的辦法,可能就是這個大湖了,可到時候遊船很多,官兵隨時可以水上作戰,反而自己一群山賊,哪來的船呢?可要是混入其中,到時候人群一亂,還有些機會,但風險太大,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仔細偵查了一下各處位置,然後不斷翻看著潘虎帶回來的情報,絕情突然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而後就急急忙忙帶人回去了。 轉眼幾天過去了,琴鶴別苑。 王誌又又逃課了,不上下午課成了他的習慣,這次沒有出去閑逛,而是在書房一個人待著,清語幾次敲門進來送點心茶水,看到的都是王誌在一張張紙上寫的奇形怪狀的東西。 王誌是在復盤,他想著自己穿越而來這麼多天了,好像一切都很平淡,既沒有什麼奇遇,也沒遇見什麼高人,也就教訓了一堆混混。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想不明白,一直思考了大半天,也沒想明白所以然,可能隻是想找個理由放鬆一下自己,不知不覺,再抬頭天已經黑了。 “少爺,要吃完飯了,吃完再忙吧! 聽著清語的聲音傳來,王誌終於決定不再思考那麼多,來都來了,還怕什麼不成,他倒要看看,命運將推著他走向何處! 吃完晚飯清語就在指揮著下人收拾東西,王誌才反應過來明天就是消暑節了,好了,要正式接觸王家以外的人物了。 第二天王誌早早就起床了,或許是因為興奮和好奇,吃過早飯,王清婉就來找他一起出發了,消暑節前後學堂是休沐。 “你們這也太幸福了,經常放假休息。”王誌對著王清婉說到。 王清婉是比較疑惑的,自己兩人不是在同一個地方上學嗎?何出此言呢?何況這家夥還經常逃課,學院裡都知道。 但很快,王清婉反應過來了,也許王誌是和他以前在的義學做比較的吧。 “也沒有了,最近是異常情況,平時和義學是一樣的。” 聽到王清婉提到義學,王誌知道她誤會了,但也沒解釋什麼,隻是說著出發吧,便一同向外走去。 說是晚會,可這些缺乏娛樂活動的大家子弟,總算有了個機會,自然是有不少人白天一早就出發。 馬車上,王誌聽到王清婉還帶了書,感到無比詫異。 “女俠,沒看出來你還是愛學習的人啊!” 聽著王誌的打趣,王清婉白了他一眼,還是解釋道是帶的他送的話本。 “這故事太好看了,人鬼情未了,真的很感動,你看了也一定會感動的。” 說道話本,王清婉好像又想起了那感人的故事一樣,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什麼人鬼,一點不新鮮,我什麼沒見過?別說人鬼了,人神,神鬼,人妖,什麼種族的沒見過啊,這些人還是眼界小啊!”心裡感嘆著,嘴上卻不好打擊小姑娘。 “嗯嗯,可惜我不識字,看不了,等我以後把字認全了,我給你寫,我保證,比這個要精彩!” 兩人交談著,很快就出了城,直奔郊外而去。 郊外,已經來到的有一些人了,但都是剛到不久,還在收拾自己東西。 雖然沒規定誰一定要在哪?但這麼多年來,各家大致在何處安置東西卻都有了默認的規矩。 王家昨天就已經派人運來了大部分所需物資,現在隻是搭建和歸置。 由著下人忙碌,各家少爺小姐們卻三五成群,結伴享受這悠閑的時光了。 許關郡就這麼大,各家之間常有聯姻,自然不會太過生疏,人人之間都沾親帶故,倒也顯得和諧。 王清婉把帶的東西都交代好下人看管後就跑來找王誌,要王誌陪她放風箏。 “這地方也有風箏?不過也很正常,自己那好像就是很早就有了。” 王誌驚奇的看了看王清婉拿著的風箏,發現也沒什麼兩樣,就是材料是很復古的,其他和自己印象裡也差不太多。 上午到的多是這些小一點的孩子,臨近中午,那些青年才俊才逐一趕到,正好是下人收拾好了一切的時候。 “真的服了,還得是這些狗東西會卡點。”王誌看到別人卡點來難免有些自己犯蠢的感覺。 下午時候,人開始多了起來,商販們也都帶著東西趕到,百姓也陸續出城趕來,直到傍晚,王誌才真的感受到這盛大的節日氣氛。 “別人剛來,自己都在這陪這群孩子陪了一天了。”王誌正在坐在人堆裡休息著,聽著少男少女們討論著幼稚的故事,老套的掉牙。 太陽剛剛落下,四處就都點上了燈,郡裡官員和各家大人才姍姍來遲。 見天已經黑下來,集市也擺上了燈籠,眾人便匆匆吃了晚飯相約四處閑逛。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亭子和山坡上的大人們已經開始了晚宴,到處燈火通明,湖麵上大小遊船遍布開來,一條算得上最大的遊船靠在碼頭,雜役們開始搬運著各種宴會食物。 沒逛多久,王清婉就帶著王誌,和王正王奇他們一起去了最大遊船上,同行的還有郭家孫家的子弟,互相之間亦是早已熟知。 山坡涼亭裡的眾人本想見一見王誌,可聽說王誌已經上了遊船,也就作罷,不去破壞他的興致。 踏入遊船,果然全是些十五歲左右的青少年,十三歲的已是少見,十歲的孩子隻王誌一人。 不過眾人並無太多關注,雖有不少人或多或少知道他身世不一般,但也顧不上來打招呼,似是在準備著什麼。 在角落坐定,王誌就等著上菜了,剛剛王清婉催的太急,自己並沒有吃飽,但很顯然,這不是一場飲食大會,不能隨他的願馬上開席。 坐在王清婉鄰桌,自己前後左右都是王家或孫家子弟,這或許是因為兩家較為親近。 “怎麼都是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上了女人那桌了呢!” 王誌看著前後左右近乎全是女子,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被安排了。 族內各支已經開始行動,把人選塞他附近長個眼緣,他坐著是王清婉被提前要求好的,王清婉並不知道自己父母為什麼關心自己會坐在哪,但順手的事,沒必要反駁父母。 因此,除了左側王清婉不是,其他都是被提前要求好了的。比如他右側的,就是王導提到過的孫家孫玉潔。 看著自己右側一臉閨怨的女孩,王誌有些摸不到頭腦。 “我好像沒惹到她吧?這位置也是我先來的啊,你長得也沒說美若天仙啊,怎麼敢的啊”王誌很是不解 孫玉潔知道自己父親是什麼意思,可父親不知道的是,她其實早就已經心有所屬。 看著旁邊這個十歲的小朋友,孫玉潔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裡早就下定了決心,絕不可能嫁給這種小孩的,可自己真的能拗過整個家族的意願嗎? “姑娘,不好意思,我記性差,不記得到底欠你多少錢了,能提醒我一下嗎? 看著王誌莫名其妙的提問,孫玉潔有些疑惑。 “啊,什麼錢…?” “沒欠你錢啊,那你黑著個臉,我還以為欠你錢沒還呢!”王誌毫不客氣的擠兌這個拉拉著臉的人。 “沒教養。”小聲嘀咕後的孫玉潔就扭頭不再搭理王誌。 王誌討了個沒趣,隻能向王清婉打探這姑娘來歷。 “哦,你右邊啊,是玉潔姐姐啊,奇怪,她怎麼坐這了啊?”王清婉回答完問題感到了疑惑。 “玉潔,好像在哪聽過?哪呢?對了,王導,孫家孫玉潔,想給我介紹對象來的!” “怪不得耷拉著個臉,沒看上我啊,不是,我這麼帥還看不上我?眼睛沒用就捐了。”王誌回想起來了為什麼感覺到熟悉。 王誌明白自己為什麼出現在女人堆裡了。“怕是都不懷好意,正好,我先看看有沒有好看的。”想明白後的王誌就開始左顧右盼,到處“選妃”。 正當王誌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時候,宴席中央已經有位十六歲左右的青年才俊開口說話了。 聽著小家夥的廢話,王誌隻覺得吵鬧,王誌地球上二十年,這裡又有十年記憶,就算不疊加,也不會覺得十六歲是能有多麼英姿卓越的,隻想著趕緊開席。 與此同時,靠近湖邊的的一個帳篷裡,也慢慢聚攏了許多陌生麵孔。 “大哥,這辦法真的行嗎?我怎麼覺得是自投羅網啊。”一打扮成攤販的漢子正對著一個身穿護衛衣服的人說著。 “相信絕情,我也仔細思考了,措手不及之下,還真的有可能。” 二人正是潘虎和關清風,兩人按絕情的指示,偷偷潛入,準備來個大的。 船艙內 “好了,我就不在這多話了,現在讓我們開始期待今晚各位才俊的表現吧!” 宴席中央的青年講完後就示意下人上菜,並當眾打開了一個紅色錦囊布袋。 這是宴會傳統保留節目,青年才俊表演賦頌,題目就是那個錦囊裡的,據說是由郡裡德高望重的老學究出的。 “可惜了,這些人不講漢語,我沒辦法做文抄公了。”王誌是不會做的,加上語言不一致,抄也沒辦法抄。 好在他還小,並不用真的參與,宴會上也沒人和他有仇,不會來挑釁針對他。所以,王誌就開始品嘗美味。 現場眾人,男的基本在苦思冥想,女的也暗不作聲,就王誌獨自吃的吃飯,好在聲音不大,就周圍注意到了他。 一旁的孫玉潔見他如此,更加覺得他是少不更事,隨即不再理會他。 時間流逝飛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久後就逐漸做出文章,開始當眾宣讀,評比高低,王誌卻聽不出美感來。 一是他不習慣這裡的文體,難以察覺美感所在,另外就是他從心底認定這種臨時做的,沒多大水平。 眾人樂在其中,宴會如火如荼。 接下來的是女子表演,古箏古琴等樂器,也是因題出曲。 王誌對這個稍微有點興趣,可很快,他就驚掉了下巴,他身旁的孫玉潔竟然也做了一首曲子,技壓四座,琴聲落停,一時場內竟鴉雀無聲。 “我想起來了,當時王導就說是有名的才女,不過不是十三歲嗎?為什麼也要參與其中?看來當日是把我往大了說,把她說小了。”王誌這才真的回想起當日種種言論。 看著回到自己身旁的孫玉潔,王誌突然覺得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有才的人總會被另眼相看的。 “怪不得隻說是才女,長得確實沒有格外出眾,可讓才華一顯,卻又格外動人心弦?“ “玉潔姐姐,剛才彈的真好,開始不知道是姐姐你,恕我無禮了。” 見王誌上來套近乎,孫玉潔本不想理,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也就耐著性子敷衍了幾句。 王誌並不了解孫玉潔,一時也沒什麼共同話題,隻能無奈結束尬聊。 宴席還在繼續,又輪到男子再根據另一個題目做文章,王誌卻無心關注,隻想著怎麼多套點近乎。 時間流逝,集市上潘虎與關清風處已經有了不少人,看著到處都熱鬧非凡,巡邏官兵也十分懈怠,關清風當即下令: “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