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潛精神一振,問道:“二姐想要什麼?” 王二姐思忖了一下,一根手指從紅唇上滑過,指在自己胸前,道:“就照著我的樣子剪一張大的。” “好嘞。” 陸潛答應一聲,立刻抽取一張最大的紙,準備開始剪。 下雨天,也沒什麼事,氣氛也剛剛好…… 王二姐似乎也興奮起來,她擺弄了好幾個姿勢,最終側倚在雨棚的柱子上,挺胸提臀,回顧一笑,道:“就照這樣剪。” 雖然早知道王二姐很兇很圓,但看見她此刻的模樣,陸潛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贊嘆了一聲。 這樣標致的人物,卻在集市上擺攤“賣豆腐”,真是可惜了。 他仔細地在她身上上上上下下掃了很多眼,然後才動手剪了起來。 陸潛的剪紙手藝,在王家營一帶,可算首屈一指。 這跟他是王家營唯一的剪紙手藝人毫無關係。 不多時,一張近四尺長,惟妙惟肖的“豆腐西施”便成型了。 王二姐見剪完了,立刻湊過來,貼到陸潛身上,拿起剪紙畫看了起來。 一邊看著,一邊暗暗點頭,連聲贊嘆:“小陸哥的手藝,果真是好呢。” 由於兩個人湊得實在太近了,她一開口,一股腥臭的氣味,就從她嘴裡冒了出來。 陸潛聞到,立刻皺起了鼻子。 她今天這是沒漱口刷牙嗎? 王二姐卻恍然未覺,還將臉扭過來對向陸潛,給他拋了個嫵媚的眼神,嬌滴滴地道:“小陸哥,跟姐姐去磨一塊豆腐拿給你抵賬行不行?” 聞著她口中的臭味,眼前這個直沖雲端的美人形象,登時打了不少折扣。 陸潛將臉向後靠了靠,跟她拉開點距離,露出一臉苦相道:“二姐,我還是肚子要緊,家裡都斷糧了……” 王二姐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狠狠地在他臉上、身上剜了幾眼,剛想要說什麼——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粗狂的聲音喝道:“你這婊子,又在這發騷呢?” 陸潛抬頭一看,便見空曠的街道上多出來一個男人。 來人三十七八歲年紀,又高又壯,形貌醜陋,叉手而立,一雙眼睛怒瞪著陸潛,眼中充滿了嫉恨之色。 也不知是嫉恨陸潛的相貌,還是他跟王二姐親近的姿態。 王二姐眉頭微戚,似乎對他打斷了自己跟陸潛說話很是不悅。 不過,她還是按著陸潛的肩膀,站直了身體,對醜漢笑道:“大爺今兒個怎麼有空來光顧小店了?” 醜漢又惡狠狠地瞪了陸潛一眼,才扭頭對王二姐道:“怎麼,我不能來嗎?” 王二姐笑道:“大爺說的是哪裡話,誰來小女子都歡迎。” 醜漢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膩歪,重重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王二姐一邊說著話,取了自己的剪紙畫卷起來,隨手就插進胸前的衣襟裡,然後走回自己的攤子。 笑吟吟地站在放豆腐的案子前,王二姐掀開灰白色的蓋布,露出下麵一整塊暗紅色的豆腐,問道:“您來多少呢?” 王二姐的豆腐,向來都是紅色的,本地人都不見怪。陸潛後來也已經習慣了,隻認為是本地風俗情況不同。 誰又規定豆腐一定要是白色的呢? 容貌醜陋的大漢微微一怔,登時露出了怒容,一巴掌扇飛了一大塊豆腐,罵道:“小賤人,消遣老子呢?” 王二姐“哎呀”了一聲,道:“你瞧瞧我這記性。來,屋裡的豆腐更加新鮮滑嫩。”說罷,拉起他的手,往後麵的豆腐坊裡走去。 聽到“新鮮滑嫩”四個字,醜漢的一雙小眼睛登時放出亮光來,這才收起怒容,跟隨王二姐往豆腐坊裡走去。 這時,他還不忘記惡狠狠地向陸潛瞪一眼。 陸潛有些無語,我招你惹你了? 然後,他也毫不客氣地回瞪過去,精神力集中在了雙目之中。 醜漢還沒進門,突然褲襠裡一熱,竟著起火來。 他“哎呀”一聲,捂住屁股蹦了起來。 王二姐回頭看見,登時大樂,哈哈大笑起來。 一邊笑著,還一邊指著他屁股說道:“大爺這急的襠裡都冒火啦。” 醜漢直接蹦進雨地裡,也幸虧這雨大了些,連拍帶打、很快就將火澆滅了。 隻是,衣服上已經被燒了一大塊,“後座”都露了出來。 陸潛見狀,暗暗皺了皺眉。這精神力一級的精神力灼燒,還是不行啊。 這也就是個……點火器? 或許今後精神力等級提升了,灼燒威力會更強一些吧。 精神力等級倒是好辦,隻要每日堅持使用精神力剪紙就行了。 醜漢四下裡看了看,也沒找出“罪魁禍首”來,隻好罵罵咧咧地,跟著王二姐走進了豆腐坊。 隨著掀動門簾,掛在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門簾撂下,將豆腐坊裡遮蔽得嚴嚴實實。 陸潛見了,心中一動,看向他剛剛剪好的小兔。 跟王二姐相鄰擺攤許久了,他還從沒見過她的豆腐坊裡麵是什麼樣子的。 看一看……也無妨吧? 心中想著,陸潛將小兔往地上一丟。 不到巴掌大的小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落地後,竟立刻站了起來,還在地上蹦蹦跳跳的,如同活了一般。 隻是它的樣子,仍舊沒有變化,還是一張紙片,看起來像是隨時都會被風吹走一樣。 陸潛的精神力跟“蹦跳的小兔”相連,依托精神力聯係,進入了它的視角。 小兔蹦蹦跳跳地,進了豆腐坊。 視野登時一暗。 豆腐坊不大,屋中有一尊石碾子和磨盤;屋角和四周墻壁上,堆著掛著許多磨豆腐的器具,還有一些雜物。 王二姐領著醜漢進入屋內,隨手就拉開自己的衣襟,將他推到石碾子上。 兩隻小白兔登時跳了出來。 醜漢狂喜,在王二姐的素手指引下,急慌慌地扒掉了身上的衣服。 王二姐嘴角勾笑,一隻手推著醜漢的胸膛,將他推躺在碾盤上; 她的另一隻手,卻去拉旁邊石滾—— 碩大的石滾,滾滾而來,直接碾壓到醜漢的身上。 鮮血從石滾下迸射而出,醜漢的上半個身子,登時被石滾壓扁了。 詭異的是,這醜漢卻連一聲慘叫聲都沒發出來。 王二姐推著石滾滾過去,十分嫻熟地將醜漢的雙腿也放到碾盤上,然後繼續推動石滾,一圈一圈地開始細細地碾壓起來。 鮮血順著碾盤上的凹槽,流進了碾盤下麵的一隻木桶裡。 王二姐推著石滾,用舌頭舔了舔濺射到嘴角和臉上的鮮血,露出詭異的笑容。 一條長長長長的舌頭,從她小嘴裡吐出來,居然能夠舔到自己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