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發現弟弟真的長大了,微笑著說:“也還真是呀,我弟一晃就成大男人了,快訂婚了,好的,別生氣了,姐下次注意就是。” “生氣倒不會,誰叫你是我姐呀?再說,我正好有事跟姐商量呢。”謝闖並沒有真的生氣,一臉平靜地說。 “那你先說吧,姐聽著。”謝婉說。 “我上次微信你,關於我們兩家合作的事考慮得怎樣了?”謝闖開門見山地說。 謝婉很期待地說:“我們願意跟你們合作呀,隻是我們必須保持品牌的獨立性。” 謝闖委婉地說:“這個嘛,問題不大,可是,養殖這一項,如果你們用自己商標的話,銷路會受影響的,姐你再認真考慮一下。” 謝婉想了想也對,鄭重其事地說:“養殖這一項的產品就用你們的商標吧,不過,我們得在協議上注明,免得到時出麻煩。” 謝闖明白他姐的擔心,先知先覺地說:“姐,你是怕別人說你們假冒我們商標或貼牌銷售吧?” 謝婉如實地說:“是的,現在自媒體很發達,他們可以成就一個品牌,也可毀掉一個品牌,不得不防啊。” “姐考慮得很周到,這樣吧,除了在協議上注明外,我們到時請莫教授給我們開一個技術證明,證明我們兩家的養殖技術和種苗屬於同一家。”謝闖做事越來越成熟了,他很慎重地說。 “這樣挺好,心裡踏實,”謝婉很滿意地說,“闖弟,你真是讓姐刮目相看。” 謝闖嬉笑著說:“可我永遠都是跟在姐後麵的那個小男孩啊。” 謝婉嫣然一笑:“知道就好,不許驕傲,隻許努力,晚安。” “晚安,姐!” 第二天,謝闖在謝婉的合作社跟他姐簽訂完農產品代銷和合作養殖的相關協議後,就接到了飛哥的來信:“小闖,真對不起,物流園被消防部門責令停業整頓了,你能趕過來處理一下嗎?” 謝闖:“飛哥,先不要急,我在老家,爭取下午趕到。” 飛哥:“那你注意安全,我在公司等你。” 謝闖跟家人告別後,馬不停蹄地往麓城趕。一路上,謝闖在想,會不會是上次那兩個消防通道又被人用貨物堵住了呢? 他停了一下車,發了一個微信給飛哥:“飛哥,是不是上次那個地方?” 飛哥:“一言難盡,你先安心開車,等你過來了,我再向你詳細匯報。” 謝闖:“飛哥,你把要配送的貨物先發送,免得耽誤時間。” 飛哥說:“放心,我正在處理。” 謝闖又給曾蓮發了一個微信:“蓮,飛哥那裡出了點事,你那裡暫時不要發貨,等我通知。” 曾蓮一看微信,很著急地問:“闖,出什麼事了,要緊嗎?” 謝闖:“沒什麼大事,我正往麓城趕,別擔心。” 曾蓮:“那你一定要慢點開車,到了飛哥那裡給我回一個微信。” 謝闖:“明白!” 大約兩個多小時候後,謝闖趕到了飛哥的公司,飛哥滿臉通紅地站在門口等,一見謝闖的車子,迎上去:“小闖,給公司惹禍了,真是對不起呀!” 謝闖拍了拍飛哥的肩膀,安慰他:“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乾大事哪能一帆風順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飛哥,放鬆點。” “嗯,有你這話就行了。”飛哥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先看看去,找出原因,再對癥下藥。” 飛哥解釋道:“不用看了,原因查出來了,就是你上次提醒的那個地方出了事。” 謝闖估計的沒錯,問題果然出在那裡:“我在路上就猜到了,隻是我們請消防隊的同誌來講了有關消防安全知識,員工也不至於這麼沒覺悟啊?” 飛哥似有難言之隱:“還是去辦公室說吧!” 謝闖感覺事情並非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很平靜地說:“好啊。” 飛哥帶著謝闖進了辦公室,謝闖一落坐,就迫不及待地問:“飛哥,神秘兮兮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飛哥清了清嗓子,一五一十地說:“小闖,事情是這樣的,本來昨天下班前,我還檢查了一遍貨倉,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結果今天一大早,消防隊的同誌來突擊檢查,說是有人反映我們物流中心消防安全意識薄弱,存在嚴重的安全隱患。我使勁向消防隊的同誌解釋,說我們自上次聽了有關消防安全知識的講座後,員工的安全意識明顯增強了,並且我昨天下班的時候還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現在的這個情況,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消防隊的同誌說,是不是陷害?檢查一下就真相大白了。於是他們進去檢查,結果發現我們的兩個消防通道被貨物堵得嚴嚴實實的,我一下子就傻眼了,反復向他們解釋,說這絕對是有人陷害,希望他們通融一下,別關停了;可是,消防隊的同誌照章辦事,責令我們停業整頓:一是消防無小事,任何人和單位違反了消防安全規定,都得照章處理;二是他們必須向反映的人負責,不然會造成很惡劣的社會影響。” 謝闖急切地問:“消防部門最後是如何處理的?” 飛哥回復:“在沒有確定是不是有人陷害前?暫時關停物流園;至於何時開園?得聽候通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謝闖接著問:“你說是有人陷害,找到人和證據沒有?” 飛哥解釋道:“消防隊走後,我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事情來得蹊蹺,就挨個把所有員工過了一遍篩子。” 謝闖很擔心地說:“飛哥,你們沒有用過激的手段吧?” 飛哥如實地說:“我哪能那麼做呀?隻是一個個地喊來問話而已。” 謝闖迫切地問:“問出什麼情況沒有?” 飛哥繼續解釋:“在問的過程中,一是有人向我們提供情況,說孫洋當天晚上起來過;二是在我們詢問孫洋的時候,發現這小子前言不搭後語,很緊張,我就感覺這小子可能有問題,就留了一個心眼,派人跟蹤了他。” 謝闖好奇地問:“發現什麼問題沒有?” 飛哥一臉驚喜地說:“果然如我所料,這小子還真有問題,中午下班後,他就直接去了我們的老熟人那裡。” 謝闖吃驚地問:“誰?” 飛哥直接地說:“周老板。” 謝闖沒想到是周老板在使壞,不無感慨地說:“原來是周扒皮啊。” 飛哥生氣地說:“就是這個老冤家。” 謝闖接著問:“那後來呢?” 飛哥眉飛色舞地說:“大約半個小時候後,孫洋就高高興興地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幸虧我派去跟蹤的小夥子很機靈,沒有驚動孫洋,隻是繼續跟著,一直跟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