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小酒吧中,一個看上去有二十來歲的男人正吧臺外麵的固定轉椅上,他的雙肘搭在吧臺的桌麵上,他麵前有兩個同等大小的玻璃杯,和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他看了看周圍,還有地板上的一些破碎的玻璃,和躺在地上還閃爍著光亮的臺燈,除此之外的一些器皿與桌椅和墻上歪斜的相框的種種不正規的擺放狀態,都已經形成了現在這幅一片狼藉的場麵。 門外,從別人家的房脊上躥出一個黑影,一掠而過,那人在各家的屋脊上狂奔著,待來到酒吧門前的房脊上時,他縱身一躍,看他的身手,如兔子般矯健靈敏地用單膝跪地,左手扶膝的姿勢平穩落地了,隨即,他迅猛的抬頭督了一眼酒吧外麵周圍的情況,確認沒人後,他又將視線轉移到酒吧大門上。 身後,一直筆直抬過頭頂,指向天空的右臂手中,頓時魔幻般幻化出了一團紫電沙塵,它圍著他的右手飛快的旋轉了幾圈後,又隱隱約約的消失在了空氣中的時候,右手中便頓時生出了一把雙向兵刃。 通過光照射在刀尖上反射出的銀色十字光芒,就可以看出,那雙刃是非常鋒利且尖銳的。 他俯下身子,抬起腳後跟,腳尖點地,動如脫兔般輕盈的奔向了酒吧門前,右手迅速伸向麵前,剛好能觸碰到大門時,右手緊握雙刃任意揮了兩下手臂,那兩條刀刃中便同時分身出了一條紫色的光形刀刃,那兩條光刃在半空中徑直穿進了大門,旋轉著以互相纏繞的走勢沖向了“褚淵”。 這時,那個名叫“褚淵”的男人,剛拿起酒瓶,已經給杯中注入了半杯酒,當他聽到動靜時,就已經知道,自己無法阻止這次出其不意的攻擊了。 此刻,光刃在半空中如同直升機的螺旋機翼般運動愈發劇烈,離褚淵的頭也隻剩下一米不到的距離,顯然,光刃運動軌跡的終點就是他的頭,光刃迎著空氣中那點微不足道的阻力,同時發出舞動空氣的“夫夫”聲,像兩道閃電般炫彩奪目的砍向了他的頭。 褚淵也早已意識到無法阻擋這次浩劫了,索性低下頭,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光刃,隨後,“噗呲”一聲,兩道光刃在接近他頭頂上方的半空中憑空消失了。 那個身手敏捷的家夥在剛才光刃透進門內的時候,二話沒說就破門而入了,以他矯健的身手,這會兒可能已經來到褚淵身後了才是,可當他抬起頭來,轉身注視著屋內四周時,卻無發現半個人影。 這能說明什麼?那人是強盜?他放出光刃就是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然後破門而入偷幾件值錢的東西再溜之大吉? 當然,這隻是假設,當真相沒有出現時,這個假設暫時是不成立的,就他對這裡的了解,甚至超過他對自己的嗜好的了解。 他看了看四周,嘴角微微上揚,並沒有發現少了什麼,而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的警惕性更加高了,他單手扶著吧臺的桌麵,雙腳從座椅下麵的腳蹬上放了下來。 這時,全身貼伏在天花板上的那個紋絲不動的男人,看到褚淵的那一舉動後,又眼瞪的很大,而後又瞇了起來,他緊盯著“目標”,一刻也不鬆懈,就像野獸在等待最佳的捕獵時機。 待他完全起身後,貼伏在他背後斜對麵天花板上的男人,他伺機而動,迅速躥到了他的背上,用右臂緊緊的勒著他的脖子,換作普通人,一般都會因重心不穩向後倒去,但褚淵非但沒倒,還鼓足腰間的勁兒,向前傾斜過去,趴在了地上,兩人卷在一起,打了個滾兒。 當他再次站起身,用力一甩,便將男子的身軀甩過了頭頂,仿佛身上瞬間塗了一層潤滑劑般輕鬆擺脫了身上的黏合物。 男子也順坡在地上打了個滾,站了起來,接著,拿出雙刃極速向他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