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假難辨(1 / 1)

待做完這一切,郭靖有些不放心,道:“李師兄,果真如此,那朝廷這次的征集糧草,對棗陽的百姓一定傷害極大,不知道要餓死多少無辜百姓,既然有朝廷特使在棗陽,不如我們去一趟棗陽,麵見特使,讓特使查明真相,找出從中作梗的貪官汙吏,給百姓一個公道。”   李順平道:“在下正有此意,好,大軍立即集結,前往棗陽!”   ……   李順平離開絕情穀之後,公孫止始終放心不下,次日,忍受了一天沒見小龍女,心中七上八下,當即招來了樊一翁,道:“一翁,你帶些人馬出穀,去襄陽城協助柳公子,看看柳公子兄妹二人是否真的在襄陽協助朝廷大軍守城,還有,看看這次襄陽大戰,要持續多久,如果戰事曠日持久,我跟柳妹的婚事,也不可能一直這麼拖著,弄清楚情況,派人回來報告。”   樊一翁連忙應諾,此刻,一旁的公孫綠萼聞言,道:“爹,我也想跟大師兄一起,去找柳姐姐。”   公孫止大手一揮,道:“想去就去吧。”   公孫綠萼大喜過望,連忙跟著樊一翁一同離開絕情穀,她常年呆在穀中,隻是太無聊而已。   樊一翁當即帶了二十餘名絕情穀高手,跟公孫綠萼一起出穀,前往襄陽。   他們一行人並未騎馬,還是選擇步行,南方的馬匹並不是太多,騎馬的基本都是有錢人了,不像李順平,他們的戰馬都是在長安城附近購買的。   他們一路向西,傍晚時分,途徑一片密林,突聞前方馬蹄聲隆隆,官道上出現三騎蒙古騎兵,走得甚急。   樊一翁愕然,連忙下令眾人避開,對一旁的公孫綠萼道:“小師妹,看來這裡已經被蒙古大軍占領了,就不知道襄陽城打得怎麼樣了。”   公孫綠萼道:“我也有些擔心,聽說蒙古鐵騎天下無敵,恐怕襄陽城有些危險。”   兩人隨口聊天,突然,隻聞三聲戰馬嘶鳴聲,前方三騎突然摔倒在地,三名蒙古士兵滾落馬下,而戰馬則全都摔斷了腿,倒在地上起不來。   顯然,地上被人設置了陷阱,不是絆馬索就是陷馬坑,蒙古士兵卻非常的兇悍,三人摔下馬,在地上打個滾,全都站了起來,三人同時拔出彎刀,像沒事人一般,對著林中喝罵:“是誰,膽敢突襲大蒙古帝國的傳令兵,找死!”   林中突然射出數支箭矢,三人連忙揮刀格擋,有兩人中箭,一人被射中手臂,一人被射中肩膀。   蒙古士兵非常悍勇,哼都不哼一聲,三人連忙拿出身後背的弓箭,彎弓搭箭,朝林中射去。   當即,林中傳來三聲慘叫,片刻,沖出來五六個少年,人人手持粗製濫造的武器,有長矛,有柴刀,還有自製的盾牌,隻有一名首領帶著一把單刀,還像點樣子。   六名少年圍攻三名精銳的蒙古士兵,明顯落入下風,很快就有兩人受傷。   公孫綠萼看得不忍,道:“大師兄,柳公子兄妹都是對抗蒙古人的,我們不如助這幾個少年一臂之力吧。”   樊一翁點點頭,當即下令上前幫忙,四名絕情穀弟子從身上拿出魚網,片刻就將三名蒙古士兵兜住。   眾少年大喜過望,人人持武器攻向被魚網兜住的蒙古士兵,三名蒙古士兵當即斃命。   少年首領向樊一翁抱拳行禮,道:“多謝這位大哥出手相助,我黑旗軍感激不盡。”   此言一出,樊一翁大喜過望,道:“小兄弟,你可是黑旗軍的人,不知道認不認識黑旗軍一名叫柳飛羽的將軍,他是在下的好朋友。”   少年一臉茫然,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你可以跟我回營地,問問我們首領。”   樊一翁心想,兵兇戰危,柳飛羽兄妹的大軍此刻未必能順利抵達襄陽,既然路上已經出現蒙古士兵,說不定他們半路就已經跟蒙古大軍遭遇而打起來了,既然碰到黑旗軍,那麼去問問可能更清楚。   於是點頭道:“好,還請小兄弟代為引路。”   樊一翁帶領絕情穀弟子協助眾少年打掃戰場,收集了三名蒙古人的全部武器,三匹受傷的戰馬也沒放過,被眾人直接牽回了營地。   少年被射死一人,兩人被射中,受傷不輕,公孫綠萼心地善良,給兩名受傷的少年簡單處理了一下,準備回營後再醫治。   很快,樊一翁就見到了黑旗軍的營地,那是附近的一個村子,裡麵建造了一座軍營,有近百名士兵,都是清一色的少年。   眾人進了營地,早有大隊人馬過來迎接,歡呼勝利。   樊一翁見到了少年口中的首領,大吃一驚,居然是一名十一歲的少年,滿臉的嬰兒肥,長得肥兜兜的甚是可愛。   那少年個子不高,卻很老道,道:“這位大哥,多謝你助我們一臂之力,我已經傳令設宴,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就在我們營地留宿一晚,咱們殺一匹受傷的戰馬,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慶祝勝利。”   此言一出,眾士兵歡呼雀躍,一群少年沖向了受傷最為嚴重的那匹戰馬,估計這馬的傷是養不好了,留著也沒用了。   樊一翁道:“小兄弟,客氣了,留宿倒是可以,不過吃肉就不必了,我們吃素,還請見諒。”   少年連忙扭頭對一旁的一個士兵道:“林兄弟,快去傳令,給客人準備素食,馬肉就留給我們自己吃好了,再分一半給村民。”   那人連忙應諾離去。   樊一翁隨少年進了軍營,這裡麵積還很大,設施齊全,看樣子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宅子,到了大廳,公孫綠萼心係兩傷者,下去救人了。   樊一翁坐下後,便問:“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在黑旗軍中是何職務?”   少年道:“在下黑旗軍第三營第五都指揮使趙航,不知大哥怎麼稱呼,來自哪裡?”   樊一翁道:“在下樊一翁,身份不便透露,還請見諒,不知趙兄弟有沒有聽說過你們黑旗軍中,有個叫柳飛羽的將軍,他手下全是騎兵,有三百餘人,非常精銳。”   樊一翁已經說得十分客氣,這幫孩子跟柳飛羽的騎兵相比,就像是玩鬧一般,哪裡像軍隊。   少年和他身邊的三個心腹聞言大喜,具歡呼,少年道:“樊大哥,那你一定是碰到我們黑旗軍的主力部隊了,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柳飛羽將軍他們現在在哪裡?”   樊一翁愕然,道:“我正是在找他,聽說去了襄陽,也不知道現在襄陽城打得如何了?”   此言一出,趙杭身邊的一個女孩道:“聽說襄陽城已經被蒙古大軍攻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隊人馬中也有少女,隻不過數量不多而已,這少女看上去年紀也不大,就十三四歲,不過女孩比男孩發育快,此刻,怕是高了趙杭不止一個頭,看上去模樣還頗為秀美。   此地早已經被蒙古大軍占領,蒙古大軍圍城,消息不通暢,特別是襄陽以北,民間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就有不少的傳言,說是襄陽已經被蒙古大軍攻破。   樊一翁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心想,原來襄陽城破,那柳飛羽兄妹此刻定然不在襄陽了,與其去襄陽,還不如向眼前的黑旗軍打探消息來得更加靠譜。   樊一翁連忙道:“趙兄弟,那你能不能助我找到柳將軍,在下找他有要事。”   趙杭道:“在下也不知道主力部隊的行蹤,此刻這附近的州縣都已經淪陷,消息不是很通暢,不如明天我派人帶你們去找我第三營的營指揮使,可能他會知道。”   樊一翁大喜,道:“好,那就多謝趙兄弟了。”   正在此時,一名士兵匆匆走了進來,向趙杭行禮,道:“趙將軍,賀將軍有令,你們第五都人馬明天一早前往觀音閣村,務必午時三刻前抵達,我們第三營要在那裡伏擊蒙古騎兵。”   樊一翁看到這場景,差點笑出聲,這士兵雖然年紀不大,估計十七八歲,卻長得異常魁梧,卻向一個小孩子一般的少年人畢恭畢敬。   趙杭點點頭,道:“回去告訴賀將軍,我第五都人馬定然按時趕到。”   待傳令兵離開後,趙杭道:“樊大哥,既然如此,不如你們跟我們的人明天一起去觀音閣村,到時候整個第三營的人都會來,人多消息就靈通,說不定有人知道柳將軍的下落。”   樊一翁大喜,道:“好,那就多謝將軍了。”   次日一早,趙杭便集合人馬出發,隻留了十人守營地。   趙杭騎著一頭高大的白色戰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麵,隊伍裡擁有的馬匹還不少,足足三十多,其中還有十餘戰馬,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來的。   一行人走了兩個時辰,便到了目的地,樊一翁一看,這裡在一個小山坡後的林中,位置還是比較隱秘,已經聚集了八百餘人,顯得有些紛亂。   才到地方,就見到兩隊人馬在爭吵。   隻見兩名首領,各帶了數十人,爭鋒相對,一個首領少年臉上有道傷疤,從左眼劃過鼻梁,劃破了大半張右臉,看上去頗為兇悍,道:“你這人簡直太過分,不僅搶了我第三營的番號,連我第三營的人馬也被你調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另外一名少年,身材矮了些,但看上去也是極為乾練,冷冷的道:“放屁,我是奉袁將軍命令組建的第三營,你又算哪顆蔥,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   疤臉少年怒道:“袁將軍,什麼袁將軍,在下沒聽說過,我是奉吳將軍軍令,組建的第三營,你們才是冒牌貨!”   樊一翁聞言吃了一驚,這兩人居然在爭第三營的番號,看來竟然有兩個第三營,這黑旗軍的編號未免太過混亂。   乾練少年道:“吳將軍就是黑旗軍副元帥石破天手下的心腹大將吳三刀將軍,連這你都沒聽說過,還敢說你不是冒牌貨?”   疤臉少年道:“黑旗軍副元帥石破天石元帥誰人不知?袁將軍也是他手裡的心腹大將,還被石元帥封為先鋒大將,驃騎大將軍,你所說的吳三刀,在下聞所未聞!”   眼見兩方人馬越吵越僵,有人甚至開始拿武器,趙杭騎著白馬緩緩上前,道:“兩位老大,且聽小弟一言。”   兩人同時看向趙杭,乾練少年大喜,道:“趙杭,你來了就好,快跟他說清楚,我們的人馬才是第三營。”   趙杭年紀雖小,卻頭腦冷靜,揮揮手,道:“二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來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可能上麵的人搞錯了,這才弄出來兩個第三營來,蒙古大軍占領了附近所有州縣,消息不通暢,傳令兵還經常在半路碰上蒙古韃子,所以出現這等失誤也是在所難免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應當心平氣和,坐下好好談談。”   疤臉將軍還是不服氣,道:“搶我第三營的稱號也就罷了,為何你們連我第三營的人馬也調動了?”   此言一出,一名少年上前,對疤臉道:“將軍,這事怨我,我是賀將軍手裡的傳令兵,當時去給第三都傳令,由於中途碰到一支蒙古大軍,沒有找到第三都的指揮使,卻碰到了你們的人馬,也自稱是第三都的人,在下誤以為是我們的人馬,就向他傳達了賀將軍的軍令,沒曾想他居然額外叫來了一個營的人馬,在下也不知道居然有兩個第三營。”   疤臉愕然,道:“原來如此,這麼看來確實是一場誤會,既然來了,你們就聽我的軍令,一起在這裡伏擊這隊蒙古征糧小隊吧!”   乾練少年怒道:“憑什麼?這軍情是我的人打探到的,還為此犧牲了兩個村民,一個斥候,你卻來撿便宜,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疤臉少年甚是兇狠,聞言“唰”的從背後拔出單刀,揮舞著道:“憑什麼?你說憑什麼,誰的拳頭硬,誰就有道理,不服咱兩單挑!”   此刻,雙方的人馬基本到齊了,林中已經聚集了兩個營一千人左右。   正在此刻,一名騎兵疾馳而來,到了二人跟前,道:“兩位將軍,別爭了,蒙古小隊離村子已經不到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