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秦隨伸出手關掉鬧鐘,他半睜著眼拿過手機,顯示有一條莫棣發過來的未讀消息。 “老大,有人在查你的個人信息,你小心一點。” 秦隨快速敲出幾個字,發了過去,“我知道。” 對方何止是在查他的個人信息啊?從昨晚下了飛機之後,就有人一路跟到這邊。堂堂鵺首,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秦隨把行李箱裡麵的手槍和鬼泣放進家裡的暗格,洗漱之後就出門了。 剛走出電梯,他就感覺到了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秦隨低聲罵了一句,“陰魂不散。” 隨後他徑直走進一條小巷,然後轉過身,望著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戲謔道:“哥們,跟得累不累啊?” 那個男人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手腕輕抖,抖出一把匕首,緩緩向秦隨走了過去。 秦隨嘆息道:“我勸你別和我動手,否則你會後悔的。” 匕首已經迎麵刺來,就在刀尖即將接觸額頭的一瞬間,秦隨微微側過頭,同時伸手抓住對方拿刀的手腕。 “我都說了,不要和我動手,否則,你會後悔的。” 那個男人沒有看清秦隨怎麼出手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暈的,當他醒來的時候,自己身處一間黑漆漆的屋子,秦隨坐在木椅上把玩著鬼泣,“醒了?” 男人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隨拿著鬼泣起身,走到他的麵前,瞬間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這個年輕人隻是笑道:“現在是我在問你,你好像沒有問我的資格。” 男人剛站起身,又被秦隨一腳踹翻,秦隨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後又重重砸在地上,“我不太會審訊,但我應該勉強能讓你死得很痛苦。所以,你是不是暗河的人?為什麼要跟著我?想好了再回答我。” “你知道暗河?” “啊!”鬼泣毫無征兆地插入男人的大腿。 “你有什麼資格問我?”秦隨抽出鬼泣,再一次插入他的另一條大腿。 “下一次回答,你想好。” 男人喘著粗氣,強忍腿上傳來的劇痛,艱難道:“我的確是暗河的人,是因為怕你觸碰魏氏集團的核心利益,所以我們老大讓我們調查你,但是兩天時間過去了,我們連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查到。” “暗河和魏氏集團是什麼關係?” 男人額頭流下豆大的汗珠,他虛弱道:“合作關係,或者換一個說法,魏氏集團就是暗河的一部分。” “有遺言嗎?” 男人低聲說道:“我很後悔走上這條路……” 一刀封喉。 秦隨站起身,用隻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其實有些時候,我也很希望自己沒有走上這條路。” 但他不會後悔,因為他和暗河之間,早在兩年前就結下梁子了,秦隨是那個時候進入特行組的,也是那個時候決定鏟除暗河的。 兩年時間,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了令無數地下勢力恐懼的鵺首。 這個年輕人低下頭,眼眶濕潤,他竭盡全力語氣平緩道:“爸媽,你們的仇我一天也不敢忘,我會替你們報仇的,那一天應該不會來得太遲。” 走出小房子,秦隨接到一通電話,裡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隨。” “我在。”秦隨眼中那抹狠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溫潤。 “我聽小涵說,你去芒城了?” 秦隨嗯了一聲,“我來這邊調查一些事情,不會有太多危險的,再說了,你弟弟是什麼人?誰能傷到我?” “是是是,我弟弟最厲害了,但你自己還是要小心一點,記得按時吃飯,按時睡覺。”秦婉清柔聲說道。 “知道了,姐,你也記得早睡,別老是熬夜。” “好的,我親愛的弟弟。” 秦隨打了一輛車,直奔魏氏集團,而這裡的現場,會有人替他收拾。 魏氏集團總部大樓 秦隨來到門口,被兩名黑西裝的保安攔了下來,“請問你來做什麼?” “麻煩通告一聲你們總裁,就說秦隨來了,想和他見麵聊一聊。” 一名保安走遠了一點,拿起對講機匯報情況,不一會兒,他走到秦隨麵前,“請跟我來吧。” 秦隨跟著他來到大樓的最頂層,34層。 剛出電梯,秦隨就看見走廊上八名健壯的保鏢,他雙手插兜走進走廊盡頭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麵坐著一個青年,青年看見秦隨,露出一副笑臉,“你來了?” 秦隨走到沙發旁隨意坐下,“不用跟我解釋解釋你們這些天乾的事情?” 魏君愣了愣,但是他也再清楚不過,秦隨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那就是隻有一種可能,派去跟蹤他的人被發現了。 他很快回過神,笑道:“我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魏氏集團,所以聽說你來到芒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就讓人去貼身保護你了,都是誤會,誤會。” 魏君見他沒有說話,走過去坐在秦隨的對麵,將一份文件推到他麵前,笑意越發誠懇,“雖然這些天關於你的調查沒有太多進展,但是你好像有一個姐姐,住在重慶,叫什麼來著?我記性不太好,要不你自己看看?” “魏總。”秦隨看著他,眼神冰冷,“你殺過人嗎?” 魏君愣了一下,“我是合法公民……” “哦?那就是沒殺過了。”秦隨拿起那份文件,看都不看,緩緩撕碎,“你知道殺人是什麼感覺嗎?” “我怎麼會知道。”魏君語氣僵硬。 “我知道。”秦隨目光牢牢鎖住他的臉。 “你……”魏君表情不佳,秦隨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靜。 “好了,我知道魏總野心勃勃,我呢?隻是一個胸無大誌的小孩子而已。我除了一個姐姐就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你想的話,我攔你不住,請便。” 他走到門前,抓住門把手,然後又轉頭笑了笑,“不過魏總,到時候我什麼都沒有了,自然不害怕再失去什麼,你不一樣。” 就在年輕人推門而出的那一刻,魏君猛然起身,沉聲道:“秦隨!” 幾名保鏢瞬間堵在辦公室外麵的走廊,攔住他離開的路,年輕人停下腳步,“怎麼?” “你在威脅我?”魏君瞇眼看著那個年輕人。 秦隨盯著他,眼中的那抹玩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森寒的殺意,“叫他們讓開路,或者我自己親手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