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隨說集體出去吃飯,除了蘇展開始歡呼,其他人倒是顯得很淡然。 馬涵自從任務歸來,心情也放鬆了很多,她說先去換件衣服,就先進了自己的房間。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回到房間。 正當蘇展也要走的時候,秦隨對著他使了一個眼色。 蘇展受意,比別人更快一步進了房間,在等其他人都進去之後,他又從房間裡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向依然在大廳等他的秦隨走去。 “什麼事,老大?”蘇展來到秦隨跟前,小聲問道。 “小狗怎麼回來的?今天我睡覺的時候,她和你們說了一下具體的情況嗎?”秦隨開口問道。 “哎喲,我還以為您給我開小灶或者多賞我倆錢兒呢,原來是為這個啊,老大,您怎麼不親自去問馬姐啊?” “少廢話,問你什麼說什麼。” “有好處麼?要是沒什麼好處,興許我不會說,反正又不是任務的時候,話說老大……”蘇展可是憋了好幾天沒怎麼說話,他見到秦隨和自己問話,拐彎抹角地說個沒完沒了。 秦隨立刻打住他的話,說道:“頌帕的那些錢你不用分了。” 提到錢,蘇展立馬老實了很多,於是小聲地把馬涵和大家敘述的她今天早上怎麼從警局出來的經過,轉述給了秦隨。 今天早上,馬涵一早就被警局的警員叫醒,被帶到了辦案大廳。 此時的辦案大廳站滿了人,有警員也有軍人,好像還有一些官員。 一臉“頹廢”的馬涵到達辦案大廳之後,有專門的警員接待了她。 根據之前任務策劃好的,馬涵假裝說自己是來旅遊的夏國遊客,中午多喝了幾杯,所以才造成了昨天的事情。 因為昨晚的事件造成的影響太大,像馬涵這種小案子,警局也不會太在意。 那個警員又簡單地問了她幾句話之後,告訴馬涵。 暫時沒收她的護照,讓她最近不要離境,等過段時間警局會傳訊她,再接受懲罰。 最後讓馬涵留下了聯係電話,按了手印之後,便草草把她放了。 離開仰光市局的馬涵,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把臉上能改變容貌的易容矽膠和手上薄薄一層指紋矽膠摘下扔掉之後,回到了酒店。 當蘇展說完這些話時,其他人也開始陸續換好衣服出了房間。 秦隨向蘇展示意一下,蘇展心照不宣地閉上嘴。 最後,等馬涵也出來,大家一起前往莫棣特意定的飯店。 來到飯店之後,秦隨夾在人群之中,一直低著頭。最後來到包間,秦隨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大家也依次而坐。 隨後,大家開始點餐,當負責點餐的女服務員走了之後。 始終挨著秦隨的蘇展湊了上來,看了一眼秦隨另一麵的馬涵,笑著說道:“老大,您看這服務員小姑娘長得怎麼樣?” 秦隨還沒開口,坐在一旁的楊震突然插嘴道:“小姑娘?展子,我看你不僅嘴有問題,眼神好像也不怎樣啊。” 不僅蘇展,秦隨聽到楊震的話,也感到奇怪。剛才他也看到那服務員明明是個小姑娘的模樣,於是問道:“老楊,我看你的話裡有話啊。” 楊震蔑視地看了一眼蘇展說道:“要說小姑娘,你得看咱們馬姐,而剛才那個姐們,走路的樣子就出賣了她,肯定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聽到楊震的話,馬涵裝作充耳不聞,她平時也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除了跟秦隨打趣的時候。 “啊?行啊老楊,經驗挺豐富的啊。”蘇展伸出大拇指。 “那當然,哥比你在行。”楊震一臉的不屑。 說到這裡,蘇展兩眼放著精光,繼續問道:“你說男人喜歡少婦,還是喜歡小姑娘啊?” “我不知道,這事你得問問老大,老大應該有經驗。” 秦隨現在是躺著也中槍,這倆不是東西的“玩意兒”,總是想著法兒算計自己。 而蘇展也是饒有興致地看向秦隨,嘴賤地說道:“老大,老大,您發發慈悲,傳授給我點經驗唄,到底是少婦好,還是少女好啊?” 秦隨現在心情也算是挺好,而且好久沒有和馬涵鬥嘴了,聽到他這麼問自己,故意瞅了馬涵一眼,想了想,說道:“當然是少婦好了。” “為什麼?”蘇展裝作一副不懂的樣子,問道。 秦隨突然大笑起來,欲言又止。 “展子,你裝什麼?上次你和我說過這個話題的,別以為我忘了,你想說,就趕緊說,別擱這兒套我話。” 被揭穿之後的蘇展也突然笑起來,看來今天的拱火沒有成功。 楊震急忙譴責道:“蘇展,你這小子忒不是東西了,居然時刻想著算計老大。” “我看不是東西的,不僅是展子一個人吧。”秦隨笑道。 楊震悻悻然地露出笑臉。 這時,蘇展開口說道:“男人為什麼喜歡少婦......” 蘇展說完,除了李晉木和馬涵,全場所有人大笑。 等大家笑完之後,馬涵冷冷地瞥了一眼秦隨。 而秦隨早已發現了她這一個動作,於是對著蘇展說道:“我發現,現在人的獸性、狂野程度真的不比動物差多少,而動物討起巧來,可能比人更聰明。狗永遠是狗,人有時不是人。這句話真的是千古真理啊!” 秦隨的這句話,算是為了給馬涵解氣,不過,接下來的劇情,是他不曾想到的。 蘇展聽到秦隨罵自己,一臉的鄙夷之色,看著秦隨,說道:“我承認,那些話確實是我和老大說的。不過,你們要是以為老大是個很純潔的孩子,那就完全想錯了。” “不,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楊震在蘇展旁邊一唱一和,隨時準備給秦隨挖坑。 蘇展見楊震這麼挺自己,向他投去了一個贊許的目光,繼續說道。 “老大他在聽過我那些‘人生哲理’之後,當時也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不過……” 蘇展說到這,故意停頓,用眼角餘光看著馬涵。 馬涵也知道秦隨平時總是會說出些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而且她更明白蘇展的意圖,無非就是逗她和秦隨而已。 這時,一旁的楊震有些著急,他是在著急怎麼把火給“拱”起來,於是急忙問道:“喂喂,姓蘇的,關鍵的時候凈賣關子,你趕緊給我說啊!” 蘇展又看了一眼身旁一直笑著的秦隨,憋住笑意說道:“不過,他卻說我總結得不夠精辟,而且太過冗繁,關於少婦和少女,如果用一句話來描述的話,那就是: 一個是自動檔,一個是手動檔。” “為啥,為啥?”楊震這孫子純粹故意拱火的。 “是啊,當時我也這麼問的老大,你猜他老人家怎麼說。他說:‘自動檔省事,手動擋練技術啊’。 後來,我又問他:如果是手自一體的呢? 他說道:那是綠茶婊。” 等蘇展說完,除了原來那倆人,又是全場哄笑。 馬涵看著一直在笑的秦隨,冷冰冰地說道:“秦大組長,親身體會麼?” 秦隨趕緊嬉笑著回答:“豈敢,豈敢!道聽途說。” 馬涵瞥了他一眼之後,不再多說。 蘇展見狀沒有絲毫收斂,嘆息道:“哎,某人啊,享著齊人之福,就不顧及兄弟們的死活,看看我們這幾個人的樣子,都是一清二白的光棍漢,痛苦啊,憂桑啊,難過啊,沮喪啊……” 眾人心裡都明白,要是給蘇展自由發揮的機會,他能扯到世界末日。 秦隨趁著菜還沒上來,說道:“其實啊,人之所有痛苦,根源就是現實與理想的差距。有哲學家曾經說過:人是介於神與獸之間的生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既會追求成為神仙的理想,但也會拘泥現實中的羈絆。這一切都是痛苦的根源。” 秦隨說完之後,所有人都若有所思。 突然秦隨話鋒一轉,對著蘇展說道:“簡單地說,就好比你是一棵樹,你的夢想是想成為一本書,寫盡人世鉛華。但經過層層打磨,道道工序之後,你卻成為了一卷衛生紙,不但離當初的夢想八竿子不挨著,結果還得被用來擦屎。你說你痛苦不痛苦?” 眾人又是大笑。 一直沒有笑的馬涵突然說了一句話。 “我倒是認為,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為執念太深。紅塵看破,寺院清修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她這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感到莫名其妙,明明大家在開玩笑,怎麼扯上出家的事了? 蘇展看著馬涵,笑著說道:“馬姐,我勸你千萬不要出家,如果你到了尼姑庵裡當尼姑,旁邊那些寺院裡的和尚們還能安心修佛悟禪麼?還不天天給你們尼姑庵挑水,隻為了看你一眼啊。” “展子言之有理。”楊震附和道。 馬涵並沒有理他們倆,坐在原處心有所想的模樣。 秦隨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道:“常有人因為事業或者感情挫折而看破紅塵,要削發為僧尼。但如果寺廟裡全是些癡男怨女,菩薩們還如何能靜下心來普度眾生?偶爾遊走寺廟,試圖勸說那些和尚、尼姑們要真正地‘看破紅塵’,早日下山反俗。真正的方法,是要在麵對凡間誘惑和壓力下修煉的。老僧釀酒,妓女翻經才是真實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