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關室內。 牧清風正無奈地感嘆著:“唉,好無聊,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呢?難道說,天才就不配體會一次次失敗的痛苦,咬牙堅持的不甘,拚盡所有、最終撥開雲霧見青天的舒暢與成就感?” “真是太可惜了,我一個高端食材,隻需這最樸素的烹飪方式。” 想到這裡,牧清風不禁黯然神傷,眼角忍不住擠出一滴眼淚,身體也顫抖起來。 同時,還能聽到輕微的顫音——“嗬……嗬嗬嗬……嗬嗬……”。 “唉~噗!咳嗯……”牧清風拍了拍臉,又自言自語道,“我現在就叫他回來是不是不太好,也不知道他家離這裡多遠,要是他連家還沒走到,我豈不成了折騰老人了?” 說著,牧清風又癱回了竹轎上,閉目養神。 猛地,又站了起來,喃喃道:“不對,萬一這裡真的是罪界,我卻在這裡什麼也不乾,那不是忘掉了自己的職責所在?” 這,可如何是好? 正發愁之際,牧清風終於想起,剛剛舞的長棍,原是冰魄骨來著。 倒也好辦。 “從經驗上來講,若這裡真是罪界,那必是三品以上的罪界,不然不會是如此場景,聞所未聞。” “如此看來,雖說有人類在這裡生活,但以我如今的實力,若是遇見危險,怕是連自保都不見得可以做到,更不要說解決這個罪界了。” “除非等待支援。” “而這又是不可預測的條件,何不趁現在處於安全區域,融合了手中的冰魄骨,先提升下基礎實力再說。” “非常時期,非常做法,現在可不是穩住的時候,感覺需要賭上一把。” 說乾就乾,牧清風來到閉關室的中間,盤腿而坐,由於也沒認清左臂還是右臂,就隻將臂骨放在身前,準備開始換骨。 隻見他引出一股寒霜眼中的詭氣,注入到身前的臂骨之中。 很快,冰魄骨舞著棍花而起,懸至左臂上方。 牧清風左臂瞬間繃得筆直,冰魄骨的形狀長短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接下來,隨著冰魄骨變形完畢,寒光閃爍,換骨正式開始。 “嘶~” 極致的疼痛瞬間沖擊而至。 與換手骨時不同的是,整根臂骨是一齊碾下,整條左臂都好似在地獄中承受著無盡的酷刑。 原生的臂骨被碾碎成粉末,冰魄骨緩緩地進入左臂。 牧清風的大腦依舊十分清醒,每一絲的疼痛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但這一切終究隻能是肉體上的折磨,因為同樣的,他精神上沒有受到一丁點兒的影響。 疼痛,是真的疼痛。 但,痛苦,也是真的感受不到。 或許,真的被什麼分擔走了,也說不定。 眼見著左臂下方落滿了骨灰,冰魄臂骨已是更換完畢,牧清風也再次化為冰雕風。 意識沉入左臂,果然,在大臂和小臂處分別形成了一個詭氣旋渦。 同樣,這兩個旋渦中,也有一絲逆行的詭氣。 現在的牧清風,按品階境界來說,應該已是二品迷蒙境了。 菜的等級,再次提升了一些。 唉,高端的食材,烹飪起來怎麼這麼簡單。牧清風感受到自己再度暴漲的詭氣,甚是無奈。 “嗡” 忽的,寒霜眼中迸射出一股極寒之氣,整個閉關室瞬間變成了一個冰窖。 與此同時,牧清風也感受到了來自寒霜眼第二層封印下的能力——流。 靜坐中的冰雕風猛然震碎包裹著他身體的冰殼,單臂一舉,意念一動。 隻見,整個閉關室的冰剎那間匯聚而來,在手中化成一根五尺盤龍長棍。 “當”的一聲,牧清風將長棍杵在地上,隨即舞了起來。 棍棍生威,大開大合,同樣的丈人棍法,被用出了屬於他自己的味道。 “呼~這回棍子舞起來舒服多了。”牧清風收招停下,看著手中的棍子,思索道,“完美還原了我想象中的棍子,五尺長棍、盤一條威武冰龍,自當有一個霸氣的名字。嗯…想來想去,以後你就叫冰棍吧!” 說罷,將手中的霸氣冰棍散了去。 擁有“流”之後,牧清風發現確實可以隨心所欲的控製詭氣了,哪怕是用出去的詭氣,也能進行控製。 不過,剛剛所控製的詭氣,隻能算是散布在外的詭氣,依照泡兒哥當時對“流”的解釋,離體之後的詭氣是可以再控製,但是作用在敵人或物體後的詭氣,不曉得是否還能繼續控製使用。 這樣想著,牧清風像往常一樣將詭氣纏繞在手上,走到竹轎旁,一拳轟了上去。 “嘭!” 竹轎應聲化為冰晶碎末。 果然,已經產生作用的詭氣,是消耗掉的,不能再控製了。 “也對,若非如此,詭氣豈不是用之不竭了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牧清風喃喃道。 “哦吼。” 回過頭來,眼前的場麵驚訝到了牧清風。 原來,不知何時,小白狐出現在了閉關室中。 眼下,正操著棺蓋,收集牧清風的新鮮骨灰呢。 眨眼間,剛剛生產出來的骨灰就被小白狐收集完畢, 接著,熟練地托起棺蓋,空中連點幾腳,來到牧清風麵前,隨後便極其舒展的又一次將棺蓋投擲到他的腦袋裡。 唯一不一樣的是,這次小白狐沒有跟著跳進去,而是留在了外麵,蹲坐在地上,笑瞇瞇地看著牧清風。 雖然小白狐的一係列操作總是讓人驚訝,但無論是它做的事情還是可愛的外表,都甚得牧清風的喜歡。 “你既然跟了我,總得給你取個名字……就叫初雪吧,怎麼樣?” 聞言,小狐貍開心地叫了一聲,應是同意了。 若是棍子有思想,怕是免不了罵一句雙標——難道就隻有可愛的東西配有好聽的名字嗎?我這麼霸氣的外表,竟然叫冰棍兒?! 就在冰棍兒疑似吐槽的時候,初雪已經趴到了牧清風的頭上,而牧清風不但絲毫沒有惱火,反而很是受用。 呸!我冰棍兒不服! 可惜,冰棍兒之苦無人曉。 “我是不是應該把瞎大師叫回來了,也不曉得他屁股坐沒坐熱。” “算了,管他呢,該加快些進度了。” 說著,牧清風按動了門上的機關。 由於竹轎被打碎了,也隻好盤坐在地上,等候著瞎大師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