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欠泉!” 冰麵的存在,讓對方失去了他們僅有的速度優勢,那麼,給他們寬限出來的死期,已經到了。 隻見牧清風手持冰棍敲向地麵,瞬間,圍攻而來的敵人下方如同地下泉水一般,噴出大量冰刺,將他們刺穿凍結。 沒有冰塑的藝術氣息,卻也不失美感。 兩回合之內,危疾的手下未曾出手,就被牧清風凍結當場,毫無反抗的餘力。 局勢,看起來再一次的偏向了牧清風這一邊。 然而,大殿之上的危疾依舊穩如泰山,似乎對於自己手下的死去,毫不在意。 危尉臉色也緩和了不少,看向牧清風的眼神,好似在看向一個必死之人。 奇了個大怪,看不到我的實力嗎?牧清風頗感疑惑。 “嗡!” 糟了! 聽到這突然的聲音,牧清風意識到,他好像忽略了什麼。 屍魂陣! 該死!我刻滿靈魂的謹慎呢?牧清風心中埋怨道。 對於這屍魂陣,牧清風可謂是一概不知啊,要在這種完全不了解的陣中和敵人作戰,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但是現在已經晚了,屍魂陣已經啟動,接下來隻能集中注意力,隨機應變了。 屍魂陣絕非一般陣法,之前去啟動的羅剎鳥們,此刻全部變成和危翔之前一樣的家雀兒模樣,歪脖仰身栽在地上,應是斷了氣的。 顯然,陰屍之氣已經全部作用於陣法之上。 大殿內的屍臭味兒愈發濃鬱起來,至於逐漸增強的陰冷,對牧清風並無甚作用。 並且,牧清風能夠感覺到,這類似羅剎墟的一般的效果,明顯在針對自己,隻是得益於之前小初雪施加的不知名buff,並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影響。 不過這陣法的用途可不僅如此。 茫茫多的陰屍之氣湧向大殿之上的棺椅處,也就是危尉所在的位置。 見此情景,牧清風立馬意識到,這個陣法可以恢復甚至增強羅剎鳥一族的實力。 也就是說,無論是陰魂陣,還是屍魂陣,都是羅剎鳥一族的專屬強力陣法。 隻是啟動的條件和代價都絕對不低。 “陌塵真是的,打到人家的主場,要不是我剛好在,這不是在送人頭嘛。” 牧清風嘴中嘀咕著,腳下可不慢。 “雪步!” 牧清風舞著冰棍,加速沖向大殿之上,他可不想等對方恢復強化完畢,無論是危尉、危疾哪一個,先解決掉一個再說。 讓人意外的是,見到牧清風殺來,危疾將族長扔下,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將尚且不能動彈的危尉暴露在牧清風的棍下。 不好! 牧清風空中急剎,瞬間轉身,雪步爆發沖擊,向安陌塵沖了過去。 危疾放下自己的族長不管,而是選擇殺向了同樣不能動彈的安陌塵! 這手段,真夠狠辣的。 危尉自打危嫻死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自然就沒有跟危疾說安陌塵的身份以及處置問題,所以牧清風絲毫不懷疑危疾會下死手。 但是,牧清風絕不會讓他如願。 “毒蛇出動!” “哢”的一聲,冰棍變成二節,中間由一縷詭氣連著, 牧清風右手握住二節棍的前端,向前伸臂抖腕兒將這節冰棍用力射出,隻見冰棍似毒蛇一般迅速且刁鉆地咬向危疾持刀的手腕。 “鐺” 危疾持刀的手瞬間被冰封,同時被“毒蛇”沖碎,手裡的紅刃短刀,掉在冰麵之上。 此時牧清風已經沖回了安陌塵的身邊,將他護在身後。 危疾也並沒有因為失去一隻手而產生慌亂,而是十分淡定地迅速拾起短刀,退回到危尉身旁。 沒想到羅剎鳥一族也不全是廢物。 還好,之前設置的冰麵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危疾的速度確實極快,差一點那把紅刃短刀就要再染上安陌塵血的鮮紅了。 怎麼辦,有著陌塵在,總歸是有所顧忌,施展不開拳腳,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危尉恢復不成?牧清風心裡感到為難。 先把他扔出去吧。 這般想著,牧清風便伸手去抓去安陌塵,準備將他提起來。 手剛觸碰到,便感到一股灼燒之感自靈魂而起,痛得牧清風瞬間冒出一頭冷汗,立馬鬆開了抓住安陌塵的手。 好家夥,敵友不分! 難怪危尉一開始不讓我去接觸陌塵。靈魂的灼燒隻一瞬就消失了,影響不算太大,牧清風大口喘了兩口氣,便又恢復了正常。 用冰棍給他扒了出去吧。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個想法隻來得及出現,來不及實施。 因為,那邊的危尉已經站起來了,並且鼓著掌說道:“難怪在我們的陣法之中不見迷失,竟然能抗住傷魂鳥的防禦火,你的靈魂,可有點兒不一般啊,我的‘危翔’隊長。” 牧清風警惕地看著大殿上麵的兩人,沒有回話。 “陰騎隊就是滅在你手吧。”危尉居高臨下的盯著牧清風,激動得抑製不住嘴角的笑意,“多少年了,沒想到還有活著的傷魂鳥,雖然這次損失有點兒慘重,連妻兒都搭了進去。不過,有了他就是大功一件,總族怕是至少要破格提升我為執事吧。” “你不會以為你贏定了吧?”見他這興奮的樣子,牧清風回應道。 然而,危尉根本沒有理他,繼續著自己的演講:“哈哈!在這屍魂陣中,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殺了你,再解決掉空剎,以族民布陰魂陣壓製傷魂鳥,帶回總族,我的日子不比在這破地方當個沒權沒勢的族長爽快多了。” 陌塵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看起來像個寶物一樣,這個危尉竟然因為他連自己的兒子的死都不在乎了。還有總族是什麼意思,難道這羅剎鳥背後還有更龐大的勢力?牧清風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哦吼,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就那麼確定你吃定我了?別一會兒被打得跪地求饒,到時候麵子可是掛不住的。”牧清風嘲諷道。 “小子,口出狂言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音未落,危尉已經從棺椅前消失了,再次出現,就已經來到了牧清風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