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風對從月幽那邊過來的斬擊很是好奇,不過畢竟是對著罪去的攻擊,所以暫且先不管他是敵是友,起碼在優先級上來說,眼下還是先解決剩下的罪為主。 於是,在這驚人的意外合擊之後,牧清風持著冰棍又殺了回去。 他打算先幫丈人軍結束這場戰鬥再說。 這個罪界中的罪本就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虛弱得很,與丈人軍作戰也並沒有討到什麼便宜。 有了牧清風的加入,餘下的戰鬥就變得有些摧枯拉朽了。 原本以為,這些“食材”罪它們對於本能的的抑製,或許是來自在場的某個高品罪。 可是,最高境界的那個罪早就率先死在了牧清風的手裡。 且在剛剛的合擊之下,所有品階以上的罪盡皆被斬。 如此之後,還存活下來的罪依舊抑製著它們對人類的本能。 所以,很有可能包括有品階的罪在內,都統一的在被一個至高規則限製著。 而這個限製,應該就是來自這個罪界的界主。 牧清風邊戰鬥,邊在腦袋裡思考著。 一個大膽的想法逐漸在腦海中形成。 這場戰鬥在牧清風加入後,結束得很快。 丈人軍拿下了月幽,這對人族來說絕對是歷史性的一刻——攻下魔族重地,全滅魔軍,且傷亡很少。 隻要是消息傳回人族城市,絕對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狂歡。 牧清風也算是達成了對泰沂承諾的第一步。 戰爭結束,收整隊伍,冰嬌也從之前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在杓蘭的攙扶下站到了牧清風的身邊。 經此一役,三軍損失都還可以接受,隻是花衛隊再次失去了一人。 對此,牧清風也有些不是滋味,畢竟丈人軍是之後遇見的,且一開始印象並不很好。 而花衛隊可是他從丈人穀帶出來的,轉眼間,十二花衛就少了兩人,甚至自己再晚一些,或許連冰嬌也要失去了。 不過,對於將士們來說,行軍打仗,傷亡在所難免。 雖然同伴的死去依舊悲傷,但是此次勝利帶來的興奮,足以蓋過一切。 而且牧清風超出他們認知的、一己之力扭轉戰局的神奇表現,更是讓他們對其愈發崇拜。 這才是他們眼中的神明,那隻存在於眾人之口的教皇,在他們心中的存在愈發暗淡。 人們,更願意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要不是此時是在軍中,有紀律的限製,他們怕不是要跪下來朝拜,然後肆無忌憚地歡呼慶祝了。 “哎呀嘛,這不我風哥嘛!” 收整好隊伍,牧清風正準備詢問一下冰嬌的傷勢,忽然身後飄來了一股大碴子味兒。 牧清風聞味兒望去,竟然是一張熟悉的麵孔——姚天晴。 好家夥,這個罪界是2603聚集地嗎? 除了白如心,這下子都到場了。 “不是吧,天晴,你怎麼在這裡?你這樣子是怎麼搞的?” 見姚天晴渾身臟兮兮的,一副逃荒難民的樣子,牧清風忍不住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 “等等!”姚天晴才剛開口,牧清風看到了他手中的彩虹刀,驚呼道,“剛剛那道斬擊,不會是你用出來的吧?!” “呃……剛那賊強的寒氣,是你放出來的?!”姚天晴同樣驚愕道。 “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擊掌撞肩,默契十足。 “走,我們路上再嘮。”牧清風招呼姚天晴加入隊伍,一起同行。 姚天晴自然點頭應了下來,加入隊伍。 回頭,牧清風詢問了冰嬌的傷勢。 冰嬌搖頭說了聲沒事,又說道:“我們還少了個人,不知道教皇的使者到哪裡去了。” “教皇的使者?” “啥玩意兒?” 牧清風和姚天晴同時問道。 “使者就是教皇派來督戰用的,包括但不限於對於教皇指令執行、沙場規矩(不能收屍等)進行監督,以及後續指令的下達,他們的權利是很大的。”冰嬌解釋道。 “哦吼,那快點兒找一下吧。”牧清風吩咐道。 啥是教皇?嘎哈得?姚天晴一頭霧水。 經過很簡單地搜尋,終於是在戰場的卡卡找到了空惡。 空惡所坐的轎子已經被撞翻,她昏倒在轎子一旁,失去了意識,身上殘留著深深的馬蹄印。 而那匹被杓蘭拍走的馬,正在一旁悠閑地甩著尾巴。 “噗” 牧清風強忍著笑意,對冰嬌問道:“她就是那個使者?” “對,就是她,空惡。”冰嬌點頭道。 “空惡?”聽到這個名字,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牧清風腦內精光一閃,結合著之前大膽的猜測,好像終於可以將一切串聯起來了。 不過,現在的時機還不夠好,所以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隻是讓杓蘭將空惡綁在那匹馬上,準備先將她帶回臨城再說。 牧清風沒有打算占據月幽,很明顯這裡不適合人類生存,至於教皇的命令,他現在可不覺得特別有遵守的必要。 回到軍隊,牧清風對著將士們說道:“去!把死去將士們的屍體收起,帶回臨城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我們丈人軍將士的屍體,怎麼能在魔族這骯臟的土地上忍受風的摧殘,我們一定要葬在自己的土地上,魂歸故裡!” 言罷,全軍將士安靜了兩秒,然後瞬間沸騰。 高呼“將軍萬歲”,心念“仁慈之神”。 對於牧清風的信仰在丈人軍心中愈發牢固起來。 強者口中所講的話,給了縹緲的舊規則重重一擊,讓一向對不合理規則默默承受的人們,有了勇氣去打破它。 從而,對那個給了他們底氣的強者,愈發信仰。 牧清風在他們眼中愈發的像個神明。 冰嬌原本就想求清風幫她把頂冰的屍體帶走,畢竟空惡陷入昏迷,她覺得有機會能讓清風帶上頂冰的。 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宣布讓把所有戰士的屍體全部帶回臨城安葬。 冰嬌激動得眼角劃過一絲感動的淚水,在清風下達命令的瞬間,就沖向頂冰的屍體,將她抱起,拂去她臉上的泥土,輕輕地說了一聲:“走,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