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皇城——人族的聖城,如眾星捧月般被一眾城鎮圍繞著。 眾所周知,皇城乃教皇所在之地,也就是“神明”居住的地方。 所以平日裡,有資格進入皇城的人是極少的。 它是那般的神聖,高冷又不可觸碰。 以至於往日的皇城外,也不曾有人駐足觀望、留戀徘徊。 畢竟,人們對皇城的敬畏遠高於對它的向往。 然而,今日的皇城卻與以往大不相同。 此時天還未亮,皇城外卻熱鬧非常,就算是稱作人山人海也不為過。 來自周圍城鎮的居民組成的龐大人群,夾在道路兩側,興奮地交流並等待著。 所有人討論的都是一件事——人族軍隊首次大敗魔族,聖城首次全麵性開放。 所有人等待的也都是一樣的: 丈人軍今日抵達皇城,大家都想見證英雄歸來的這一歷史性的時刻。 同時,他們同樣期待著那為期三天的全城大宴。 雖然並不能在此吃上三天,但這依舊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即能親覽往日神聖而不可接觸的皇城,又能痛快的吃上一次大餐,這千載難逢之事,怎能錯過。 要知道平日裡他們的夥食,僅僅隻是果腹而已。 天色破曉,一個整齊的隊伍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中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 正是人們等待已久的大勝歸來的隊伍——丈人軍。 “嘿嘿,這架勢,俺老黑還是第一次見識。” 大老遠兒的,黑炭就看到了皇城外的景象,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快收著點兒吧你,瞧你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鋼蛋淡定地撇了黑炭一眼,好似滿不在意似的,其實內心的激動可是絲毫不差。 雖然二人曾經都在其他軍隊闖出過一定的名堂,但眼前這陣勢,可以說是史無前例了。 再說,與其他人相比,他們的表現已經算好的了。 丈人軍的將士們,那是個頂個的沒見過這般場景,走路的姿勢早已控製不住的飄了起來。 這種場景下,還能保持淡定走路的,除了在裝的鋼蛋,就隻有冰嬌和花衛隊了。 牧清風和姚天晴兩人都讓自己完美的融入著丈人軍將士的群體。 哦! 把空惡給忘掉了。 不過她也不是淡定那一批次的,她的臉上可是掛著無與倫比的驕傲,一舉一動都在盡可能地展露著自己的身份。 這些,就是教皇大人的信徒,而我,是信徒的頂點!空惡心中滿滿的自豪感。 “怎麼沒有見到教皇大人?” 由於城門是大開著的,且城墻上並無隆重架勢,冰嬌遂問道。 “哼,教皇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空惡撇了冰嬌一眼,冷哼道,“三日後,教皇大人自會召見你們。” 說話間,丈人軍在冰嬌的帶領下走進了皇城。 城外等待許久的人們,也終於可以進入他們夢寐以求的聖城,去共同歡宴。 於樂、於食、於觀、於感,此番都將不虛此行。 皇城總體呈同心圓結構,中心為教皇所居住的地方,叫做夜城。 其餘的地方皆為晝城,此次大宴三天的地點,就是這環狀的晝城。 大宴為流水席,從城門進入之後隻可走一側,在繞過一圈兒後回到城門,再從此出去。 再怎麼說,就算是皇城也不可能無限量的容納前來赴宴的群眾。 所以,流動才能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然後在各個點位,特別是城門處都安排上士兵來控製人員的流動,以此來控製人流的密度,以及保證大宴的秩序。 至於其他的問題,並不在教皇在意的範圍之內。 “你們自由行動就好,老身要回教皇大人那裡復命了,三天後再來接你們入晝宮接受教皇大人的賜福。”空惡難得的客氣,與丈人軍道別後,直接向夜城趕去。 作為此次大宴的主要人員,這三天,丈人軍是可以一直停留在城內的,並且城內所有空房都可以免費入住。 隻要軍裝不脫。 “大家都去慶祝吧,好好放鬆放鬆。” “是,冰將軍!” 隨著冰嬌的命令出口,丈人軍化整為零就此散去,很快就散落在人群之中。 隻不過,除去黑炭在內的將領們,雖然已經分散開,彼此之間卻依然保持著一種微弱的聯係,相互呼應著。 第一天, 丈人軍所有人都縱情享樂著,感受著周圍群眾崇拜的同時,盡情地釋放著身體的壓力。 牧清風也和姚天晴從城的一邊,吃到城的另一邊,肆意玩兒樂。 仿佛眼中已經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哪怕是夜裡的宴會,也沒有人錯過。 唱、跳、吃、喝……和所有人打成一片,免費的空房根本用不上。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了。 牧清風從道旁的木桌上悠悠轉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惺忪的眼睛剛好看到一個油膩的大叔,正在賣力的啃著一根兒豬蹄。 眼前的這波人,顯然已經不是睡前那批了。 清醒過來的牧清風,也順手從眼前拿過一個豬蹄啃了起來。 見牧清風這個動作,那個油膩大叔立刻來了興致,和他攀談起來: “小兄弟,這麼難得的機會,你卻在這睡覺,豈不是太虧了。” “嗐,這你就說錯了,能在聖城睡一覺那也是難得的機會。”牧清風啃了一口豬蹄,抹了抹嘴道。 “我還是覺得吃更難得,在哪睡覺能有啥區別。” 油膩大叔三下五除二就消滅了一根豬蹄,長舒一口氣,對牧清風問道, “誒,你聽說沒?” “啊?聽說什麼?”牧清風疑惑道。 “嗐,這事兒傳得可火了。”油膩大叔擦了擦手,繼續說道,“聽說丈人軍的將軍是真神,丈人軍這次能取得這種勝利,幾乎都是靠她一己之力做到的。” “真的假的?”牧清風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不是不信這件事的真假,而是不可置信為什麼會傳出這種消息。 這消息哪來的? 這可完全出乎了牧清風的意料。 “應該不能有假,都是丈人軍士兵們親口說的,昨天我還沒進城,就已經有所耳聞了。”油膩大叔篤定道。 “那也不能沒憑沒據就信吧。” “怎麼沒憑沒據,畫報都已經做出來了。” 說著,油膩大叔把一個泛著油光的小畫本扔到了牧清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