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發現目標!” 隻有他!怪物哪去了? 軍用直升機副駕駛位,往窗外雨夜張望的狄玲,聽到駕駛員聲音後立刻轉正視線。 果然在飛機前方發現了,站立於天空中的心念目標。 頓時,她心裡提著的那口氣消失一半。 天知道大雨剛下時,自己有多提心吊膽,生怕錯過這次機會。 要知道港口那事後,特查辦裡的激進派占據上風,就連原本持中立態度者不少也倒戈,搞得現在他們懷柔派處境艱難。 甚至上邊同樣一轉態度,連隨時調動武裝直升機進城作戰的權利,都下放至他們這些一線組長手裡。 “靠過去,沒有我命令誰也不準開火。”吩咐完自己身邊駕駛員,狄玲還特意叮囑飛後頭的兩架攻擊機。 “這太魯莽了。”駕駛員勸道。 雖然作為下屬不能波上司嘴巴,隻要忠實執行命令,可被選入特查辦直屬部隊後,了解到謠言為真,自己不得不謹慎對待。 萬一“非人”對他們出手,近距離下即便他駕駛技術再高超,也躲閃不及。 “照我說的做。” 狄玲沒多解釋,離開座位來到後邊,並在兩下屬幫助係好安全繩。 可以話,她自然想選擇更加穩妥的會見方式,隻是如今沒時間了。 這片老城區說大吧,對於飛機來說也不太,但要說小吧…在大雨夜裡邊搜尋兩個人形物,難度不小。 得虧怪物們的戰鬥打起來驚天動地,氣象局發來了此區域產生龍卷風預警,她才鎖定具體位置。 而想必激進派那邊同樣得到了消息,盧凱估計很快就趕到,屆時雙方將不可避免交惡。 所以她要在人到來前,先一步與目標接觸並籠絡。 準備OK,李裡用力拉開機艙門,外頭風雨順勢突破阻礙,闖入到人類文明結晶內部。 一手抓著頂部握把,一手拿著調節好音量喇叭,狄玲探出半個身子,直麵被包圍的“非人”。 仔細打量著這位在風雨中靜看她少年。 其相較於時間超人,衣裝姑且不談,起碼能看見對方腦袋是人,而不是狗頭、豬頭,或者無頭。 辦裡妖怪內鬥論的支持者,怕要傷心。 甩去多餘想法,平復激動又緊張心情,狄玲眼睛卻又牢牢固定在了,連大雨都掩蓋不住的點點金光上。 那是,騎士王劍裡流動的粒子光輝。 趁直升機靠近前,青丘重新變出錘中劍(假),還特意加上美顏法術。 這會兒見如願吸引住幾人目光,他輕咳聲道:“三位,大風大雨夜不回家老婆熱炕頭,有空在這閑逛?” “呃!?”清晰聲音猶如在耳邊響起,讓特查辦一組大姐頭回了神。 對麵簡單的一手操作,瞬間展示出高下立判,狄玲猶豫幾秒,放下喇叭直接開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那些怪物又是什麼?” 沒有拐彎抹角,沒有要求上交神劍,更沒有虛情假意的客套話,她直奔主題。 一方麵是吸取了上次教訓,知道那套過時廢話在今天已不好使,大眾都不信的東西何況是這些“非人”。 另一方麵擔心囉嗦太久,最後卻又沒能拿下對方,白白浪費掉本次機會。 怎麼說,多年養成的自覺告訴自己,麵前人會講點有用東西出來。 要不抓緊被激進派半途攪黃,她怕會提前好多年步入更年期。 “神具使,啾哢。”浮空少年半真半假道。 兩個陌生名詞響徹在耳畔,與天空驚雷一同,沖擊著狄玲大腦。 前者倒好理解,應該就是字麵意思。 後者…怪物的統稱? 但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等等,難道是由怪物叫聲得來! 與當初羅琳起名時情況反過來,狄玲是從名字聯想到叫聲。 在她想進一步了解更詳細情況,感知地底已徹底沒動靜的青丘,打斷道:“再多就不能說了,解謎遊戲得通過自己去努力才有成就感。” 絕不是怕說多漏洞多,想用省時省力的自我腦補大法。 “啥?你……。” 你到底是敵是友還沒來得及問,人嗖的一下消失在雨夜中,徒留表情震驚三人和無頭蒼蠅般找尋起目標的另兩架直升機。 “玲姐,後續部隊到了。” 從側窗注意到遠方的探照燈,莫玉出言提醒沉默上司,以及趴到艙門邊繼續找人的男同事。 “封鎖周邊。” 問了不如不問,反而更混亂的狄玲,命令駕駛員找地方降落,並通知地麵部隊用最快速度趕來,趁夜搭建好一圈高聳鐵皮墻。 然後對場中唯一僅剩,那怪異柱子進行挖掘,想弄清裡麵到底埋了什麼。 天剛亮時分,載滿建築垃圾的卡車頻頻來往於老城區間,引得不少冒雨騎車上班年輕人們駐足觀看。 還紛紛暗自猜測,這片終於要拆遷嗎? 那他們是不是馬上能當拆二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脫離打工人苦海了。 有個別缺根筋家夥,跑現場看過鐵皮上貼著的偽裝告示,腦竟然一熱跑進4S店貸款提車,先一步享受上拆二代生活。 不過這是後話。 至於裡頭真實情況,隻有特查辦、相關人士及青丘離去後來查看的蔡吉等知曉。 …… 【隨著第九號臺風北上,明天我市降雨將停止,但東部海麵正形成的十號臺風“浪卡”,或因影響風力進一步加強,請……】 “當今這年頭,臺風一來就倆,好事成雙啊。”等待通行的鄧誌琪側頭道。 十字路口前,SUV雨刮器有節奏搖擺,為主人提供可觀察信號燈讀秒的視野,而車載電臺則播報起天氣信息。 副駕駛位,躺平太一鳴瞇著眼睛:“建議把一大早電話加上,改成三喜臨門。” “唉!”好兄弟的抱怨,使鄧誌琪嘆出聲。 本來今天上午兩人無課,能躺家中邊聽雨聲邊睡懶覺。 哪想六點一到,師姐的催命電話就響個不停。 接起一問,又支吾半天,非要求自己倆難兄難弟趕去宿舍匯合。 沒辦法,身為五師弟的他隻好驅車前往接上太一鳴。 目前二人正處在去學校途中。 “你說到底有什麼大事,讓師姐火急火燎的。” “天知道。”太某人閉眼說瞎話。 別人不懂那女人想搞什麼,作為始作俑者的他豈能不知。 無非是覺得自己習武多年,總算有用武之地了,簡稱‘我要乾大事’。